一、午后

    一、午后

    2009年的夏天，他们经历的不止是贫穷、炎，与青期。

    空调坏了。

    气温在一场雨后陡然升。妹妹和哥哥坐在窗边的小桌旁吃饭，很快薄薄的衣衫便被汗透。妹妹看着坐在对面沉默吃饭的哥哥，他鬓角的发了，一滴汗落在他的锁骨，又膛。

    二十分钟以前，家里唯一的一台空调，97年生产的东芝挂式，在一声响后再不运作。

    哥哥抬看她，她放筷，说：哥哥，我吃好了，我去放洗澡可以吗？

    哥哥，也不再吃了，开始收拾碗筷。

    浴室里汽氤氲，这样沉却又的初夏，妹妹沉沉地躺在浴缸里，想要过的温带走肤上挥之不去的粘腻。很快，她听见拖鞋趿拉的声音，哥哥开门来。

    他反手脱掉T恤，又脱系带的家居。妹妹透过那些汽，沉默地注视。哥哥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过自己一个还要多了，肩宽，上却没，有一单薄少年向成熟男过渡的矛盾。

    浴缸并不大，妹妹往一旁挪了挪，哥哥跨来，一些往外溅。

    他们调整姿势，哥哥将妹妹完完全全地揽在怀里，妹妹靠着哥哥，在，坐在他上。

    很，的温度，还有哥哥灼的肌肤。

    妹妹，小祁，我的宝贝，她听见哥哥缓缓开，声音嘶哑，我希望你被我化，这样冷却之后，你就在我上了。

    哥哥从背后吻她的耳后，脸颊，脖颈。一边呢喃地问她，好吗？跟哥哥永远在一起。

    哥哥环着她的手四抚摸，她觉自己真的要化了，控制不住地随着哥哥的动作发小猫一样的轻哼。

    没听见妹妹的回答，哥哥在她的耳垂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留浅浅的齿痕。

    说啊，说要在我上，和我永远在一起。

    妹妹的耳垂很，又痛又的觉让她浑一颤，她已经成一滩了，仍挣扎着转过，直视哥哥在汽渲染，近在咫尺的郁郁葱葱的睫和漆黑的瞳仁，她的语气近乎讨好，我想要被哥哥化，想要跟哥哥永远在一起，哥哥，给小祁好不好？

    哥哥轻轻地笑了，他带着笑意去吻她，她乖乖张开嘴享受他的掠夺。

    缠当然远远不够。哥哥掐住妹妹的腰，将她往上抬，然后她窄窄的甬。

    在不留余地的里，他们到难以言喻的快乐。

    妹妹没有把发，走拉着窗帘暗的卧室，电风扇的转动听起来很有规律。哥哥躺在床上，双手环抱。他背对着她，不知是否睡着。

    妹妹在他旁躺，哥哥的背瘦，他上的沐浴跟她的是一样的味，刚刚洗过澡的她们不仅穿着一样的白T恤，闻起来也几乎完全相同。她伸手隔着薄薄的衣服抚摸他背的沟，继续受他肌肤的炙。

    还想？哥哥问。

    妹妹没有回答这句话，凝视哥哥的肩胛骨，她说，哥，对不起。

    哥哥轻笑一声，妹妹看不见他的脸，但能想象到他阖目勾的模样。

    你有什么对不起我的。

    他们说，三的暑假是一生最自由快乐的时光，你却要这么辛苦。

    哥哥转过，妹妹的脸，温柔地反问，我们难还不够自由不够快乐吗？

    他揽住妹妹，拍拍她的背，夏日的午后，他们相拥着睡在一起。

    在哥哥的怀里，妹妹忽而想起《人》里，杜拉斯问：像我们，总是这样悲戚忧伤，是不是常有的事？

    书里的那个男人回答说，这是因为我们在白天最的时候。

    直到敲门声响起，打断了他们温存的午觉。

    妹妹去开门，看见门外站的人后却愣怔住了。

    是警察。

    杨警官第一看到窦小祁时，她穿着宽大的t恤，的发披在背后，发尾还有些漉漉。多年警察生涯锐的观察力，让他一就看到她白皙脸颊上的红，耳垂上的齿痕，还有领若隐若现的红吻痕。

    她似乎刚刚亲过，这对于她的年纪来说，并不正常。

    很快她的哥哥从房间里走来。很容易看他们穿着同样的衣服。不同只是哥哥穿上正好，还穿了灰的家居。妹妹穿起来可以遮住和大，所以她什么都没穿。

    窦少钦拍拍窦小祁，俯在她耳边说，妹妹，去换衣服。

    他十分自然的朝杨警官微笑，你好，请问有什么事吗？

    杨警官自我介绍，我是社区派所的，姓杨，可以去说话吗？

    窦少钦，侧过，请。

    杨警官在客厅的沙发上坐，窦少钦为他端来一杯茶，杨警官接过，喝过一后放在面前的茶几上，可以把你妹妹叫来吗？

    窦少钦，转去敲房门。杨警官注意到，这房明明有三间屋，但妹妹换衣服的房间，和窦少钦刚才走来的房间，是一间。

    很快窦少钦领着窦小祁来，她换了一件白的立领连衣裙，遮住那些刚才已经暴的吻痕。

    她和哥哥坐在杨警官对面的椅上。杨警官说，是窦少钦和窦小祁吧？

    她和哥哥。

    是这样的，你们爸爸窦正礼最近在家吗？你们应该知他有毒史，需要定期去警局报，可是近两个月他都没来，最近我们还联系不上他了。

    我们已经很久没看到过爸爸了少年开，他低垂着，看起来似乎有些难过，他一直不怎么我们的。

    事实上，他压低声音，他应该复了。

    少年垂着睑，柔和的脸线条让他看起来真诚又惹人心疼。

    一个月以前他回家过一次，那是我们最后一次见到他，他看起来很明显是毒之后的样。

    好的，况我掌握了。杨警官转而去看窦小祁，你还在念一吧？父母都不在，生活会很困难吗？

    杨警官目光直直地盯着她，窦小祁也直视他的睛，还好的，妈妈有一些存款留给我们，哥哥也一直在打工。

    嗯，杨警官一张纸写电话号码，有什么困难的话可以来找我，你们两个孩相依为命也不容易，我可以帮你们申请一些政策上的补助。

    杨警官站起来准备走，他叮嘱，如果窦正礼回来了或者联系你们了，记得第一时间通知我，知了吗？

    窦少钦，好的，杨警官。

    目送警察门之后，窦小祁松了一气，她抱住窦少钦，哥哥

    窦少钦拢拢她的发，别担心，不会被任何人发现的。

    哥哥，对不起。

    妹妹好跟自己说对不起，窦少钦想，明明可怜的妹妹什么都没错。

    不过，愧疚也好，至少这样的歉意，会让她不忍心离开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