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剑行 - 分卷阅读1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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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双鲤最吃得开,虽只一面之缘,但她人小嘴甜,格外捧场,很快和二王混熟,叽里咕噜不停说着沿途听来的轶闻传奇。

    至于公羊月,正忙着给晁晨劝酒,一会说他海量,一会夸他义薄云天,还添油加醋抬无定河那夜的经过好一顿嘘,晁晨信与否难说,反倒是他自己都快信不疑。

    晁晨果真是个“一杯倒”,多饮两壶,人已冒金星。

    公羊月趁势逗着他玩,约莫是王谧的藏酒非那摆渡人可比,醇香醉人,晁晨起时直摇摇晃晃打摆

    动静闹得有些大,旁人都张望过来,刘裕见多识广,一问题,说话竟比崔叹凤这个“望闻问切”的大夫还要快:“这可不是米酒,烈得很,得让他酒气散来!”

    公羊月心像一脚踏空般,惊慌参杂失落,忙将画舫靠岸,扶着他到实地上,而后摆了摆手招呼几人慢慢玩,自己带着人去寻醒酒汤。

    “,好。”

    晁晨站不稳,东倒西歪朝公羊月上扑,后者先是喜滋滋,可看他憋红的脸和鼓起的腮帮,当即变,意识踹去一脚,把人往空地上推:“你往那边吐!”

    缺了搀扶,晁晨连树都扶不稳,没栽已是运气好,脏衣服简直是意料之

    公羊月双目一眯,心嫌弃那恶臭,却还是走上前去,耐心剥脏衣服,把自己的外衣脱来,披在他上。

    倾时,公羊月的蹭到他的额角,晁晨双颊发,此刻如遇救星,想都没想绕脖贴上去,将自己的脸颊凑到他脸上,轻轻蹭那凉意。

    夜风拂面,晁晨个“舒服”的笑颜。

    公羊月脑嗡响,结一,手的系带也握不瞧着似把持不住,一个激灵,猛地把人推开。

    晁晨跌坐回老树,背靠着两人合抱的老柳,双目闭,平稳呼。公羊月着满手的汗,促声低,回看了一,扭去找解酒汤。

    现他可晓得,什么叫玩火自焚。

    好在附近不足一里便有农家,急叩柴扉,家主人来开,一听说是酒喝多了,见惯不惯唤媳妇儿去熬煮,还随聊起,江左嗜酒之人不少,来此游乐宿醉,也不是一回见,左右无事,便通个方便。

    公羊月再三谢,还拿些碎钱作礼,人家却婉拒不要,只是拉着他闲扯,扯来扯去都是酒,一会说佳酿,一会说醉侯,说来说去,还是个品酒行家。

    醒酒汤很快熬好,那妇人用小盅装着,又打了麻绳结拴稳,给他提着,门前仍再三叮嘱,不可急喝,得慢饮,不然会。公羊月连连嗯声,不待人话说完,一个起落,已消失于林间。

    等他回到方才船的地方,附近瞧看一圈,愣是不见那抹白影。

    “晁晨?晁晨!”

    公羊月提着瓷盅的手一颤,差把盖和同汤一块给漾到地上,显然是心急如焚。他往边去,里连个泡也没有,怕只怕人沉了湖,溺失去意识。想到那日无定河边,他也是醉后拨落河,连凫也给忘了,只晓得缠人——

    思及此,公羊月手脚尖发凉发麻。

    他张大呼,竟急得红:“晁晨,晁……”不远动静,像是有人在呼噪争论,他提剑走近一瞧,可不正是晁晨,只是他前站着两个拿刀剑的练家,却并非熟脸,看行打扮,就俩赶路的陌路人。

    晁晨酒量差但酒品不差,不像会醉酒发疯之人。

    于是,公羊月往一旁的草丛里小退半步,挡着影,偷偷观望。只见那俩行客为他一通不知从哪篇典籍上抠篇赋论而恼火,怒声辨说:“我们骂的是十恶不赦的武林败类,你个书生,什么闲事!”

    “你凭什么骂他,你本不懂他!”晁晨捶打心,声嘶力竭,“你们本不懂他遭受过什么,背负着什么,你们只知人云亦云,别人说好那就是好,别人说不好,那就是恶臭,你见过他吗?说过话吗?就为了一名声,急着来站队,嚷嚷一通,什么为民除害,什么惩恶扬善,恨不得将人千刀万剐,那可是活生生的人啊——”

    说到最后,嗓音也近于沙哑,晁晨双手捂脸,不知是指责跟前之人,还是借着酒劲和景,指责曾经的自己。

    默立许久,公羊月才从字句间分辨,那个武林败类指的正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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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三次元想换工作,要是能成功,未来码字的时间可能会稍微多一

    呜呜呜,超越妹妹保佑我过吧!

    注:引用自《桓灵时童谣》

    注明:拓跋改元姓是从北魏孝文帝开始的,并不是拓跋珪时期,这里只为了戏剧效果,望周知

    第169章

    俗语有言:秀才遇上兵, 有理说不清,晁晨一通澄清,在武夫跟前不过是瞎话, 听过后是也不放一个, 俩人心说遇上失心疯, 只低声谈,说是别理快走。

    偏偏晁晨是个实心, 又很是执着, 一见人要溜,还上赶着去

    “你们听我说, 我所言句句乃实话, 他真的不是……”看他絮叨着上前来揪扯,俩行客顿生不耐烦, 各自持兵刃, 竟是要上拳上手。

    公羊月再无法作上观, 立时跃:“住手!”若是放在往昔,他二话不说早一剑了断, 但自打把晁晨带在边后, 心不少, 不想当着他面见血, 只预备将人喝退。

    但正如晁晨指责那般,此二人压没见过公羊月, 他今日没着红衣, 竟是拙,没认人, 还反问:“何人多闲事?”

    公羊月向来脆,既然说话不听, 直接腰间挎着的“玉城雪岭”剑。剑的折光照在两人上,晃得目视不清,想起从前听途说的描绘,两人这才反应过来:“银剑?公羊月?你是公羊月?”

    另一个跟声,不可置信:“你怎么没穿红衣。”

    这话可让他如何接?公羊月努力压制怒火,只扬手虚晃一招,将人唬退:“既知是我,还不快!还是说,想尝尝亡魂的滋味……”

    不需多言,只要不是傻弱立分,自是该望风而走。

    这时,后忽地爆发一声短促的低笑,公羊月回,面上有些抹不开,一边收剑,一边:“他们竟然不是认脸,而是靠衣服武识人?这简直是对我的侮辱!”

    晁晨呆呆盯着他,以袖掩,痴笑两声,且:“你江湖名号冠的是‘红衣银剑’,又不叫‘绝世人’,怎能怪得了他人?”

    听他字句完整,反驳得有模有样,想是酒气散些,人已无方才那般乎,公羊月欣然,打架的斗志须臾全消,只满心满想着与他接俏话:“不怪他俩,难不成还怪我?我若非要冠绝世人,就这俩丑八怪还不自惭形秽。”

    俩行客一听,心羞愤,立刻提着兵又不怕死地缠斗上来,原是公羊月故意激怒他二人,只为在打斗接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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