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山月 - 分卷阅读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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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陪着我吧,好不好?”

    第78章

    岑夜阑没想到元徵会直接将他禁在里。

    那日岑夜阑被他压在地上,又有所顾忌,不敢当真和元徵动起手来,临了开问他,你要再迫我一次么?

    只这么一句,元徵怔了怔,目光落在他被自己掐得泛红的手腕上,如被着了似的,猛地松了手。元徵脸晴不定地看着岑夜阑,过了许久,才行压了心的焦躁,对岑夜阑说:“留在京里吧,北境公文我自会让人快加鞭送来京城。”

    说罢,伸手想再碰一碰岑夜阑,又收回了手。

    之后岑夜阑就被安置在了元徵的寝,接连数日,岑夜阑后无不是有人相随。

    岑夜阑生生气笑了,可想起元徵那日的神,心里却浮现几分霾。苏沉昭曾给元徵看诊,他对岑夜阑说过,元徵服用过会扰人神志的药,药虽停了,可余毒早已渗肺腑,难以一时除。

    元徵已经登基为帝,较之以往,却越发反复无常,暴躁易怒。

    午门前赵李两家近百人的血还未,余波尚在,元徵又如此,朝大臣无不噤若寒蝉,私底却颇有微词。

    “陛,该用药了,”成槐双手捧着一盅药汤,微微俯

    元徵盯着那碗药,面沉,还没喝,就已经泛起了让人恶心的苦味。他伸手拿过,手指得用力,冷冷:“药一剂又一剂,钟太医,你这药当真有用?”

    太医院新院正忙磕:“……回陛,清除余毒非一日之功,心急不得——”

    “是朕心急还是你等俱是庸医废!”药味刺鼻,元徵烦透了,狠狠将药直接砸在了钟太医面前,顿时药汤四溅,骇得周人当即跪了去。

    钟太医浑哆嗦,:“陛息怒!”

    元徵盯着那个伏在地上的影看了几,骂:“废。”

    直到太医颤颤巍巍得去了,元徵才疲倦地坐在龙椅上,他想起了岑夜阑。

    岑夜阑说,你要再迫我一次么?

    如当一盆冷,转瞬浇灭了元徵五脏六腑烧着的心火。元徵想,他怎么舍得?可想是这般想,元徵只要一想起岑夜阑要离开,本无法控制四蹿的暴戾。

    元徵知是他喝的那些药留的后患,那些能让他真的变成一个疯的药。

    元徵舍不得放岑夜阑离开,又怕自己会当真伤着他,只能将他禁在寝里。元徵不可控地想,岑夜阑只怕要更瞧不上他了。

    元徵说:“他今日了什么?”

    成槐想也不想就:“将军上午在看兵书,巳时一刻吃了两块心,晌午小憩了半个时辰,之后同自己了一个时辰,困倦了,又在贵妃榻上睡了半个时辰。”

    元徵愣了愣,嘴角浮现一抹笑,咕哝:“阿阑怎么突然嗜睡了?以前在北境时莫说白天,夜里都要更半夜才肯就寝。”

    成槐不吭声。

    元徵脸上的笑意又慢慢地淡了,他发了会儿呆,才叹了一声。

    元徵回去时,夜,岑夜阑合衣躺在床上。这人冷淡板正,睡觉都规规矩矩,双手搭在上,闭着睛,整张脸在灯看着柔和又乖驯。

    元徵站在床边,贪婪地看了片刻,到底是忍不住挨着上了床。挨得近了,他仿佛能闻着岑夜阑上清淡冷冽的味

    岑夜阑一向刚烈,元徵禁岑夜阑已经了最坏的打算。岑夜阑到底是戍边重将,手握有北境数十万大军,他若是要拼个玉碎,元徵未必能真的留得住他。

    可岑夜阑竟当真留了来,即便对元徵仍是冷淡以对,却也足以让他受若惊,心里生一线希望。

    元徵毫无睡意,兀自直勾勾地盯着岑夜阑的睡容,怎么看都觉得喜得要命,一颗心都起来。他手指,还是忍不住伸手挲岑夜阑的脸颊,发丝。

    突然,岑夜阑翻了个睛睁开,直直地看着元徵,竟是清醒的,没有半睡意。

    四目相对。

    元徵手僵了僵,岑夜阑看了片刻,波澜不惊地说:“陛好兴致。”

    不知怎的,元徵竟从他语气里听了几分调侃,越发不自在,悻悻然:“将你吵醒了?”

    岑夜阑理所当然地,他一贯睡得浅,元徵脚步再轻,那么碰他,他不可能毫无知觉。

    元徵:“……”

    二人不尴不尬地沉默了一会儿,岑夜阑突然开:“让沉昭吧。”

    元徵一怔,神微冷,刚要开却听岑夜阑说,“你是皇帝,这些太医医术虽湛,却浸闱多年,有所顾忌,难免择庸之,不敢冒一丝风险。”

    元徵呆了呆,半晌,问:“你不想走么?”

    岑夜阑说:“想。”

    元徵一言不发,沉默地看着岑夜阑。

    岑夜阑看着明黄床帷,一只手枕着后脑,说:“元徵,你恨元珩么?”

    元徵听见那两个字,嘴抿,恨么?自然是恨的,他父皇之死和元珩有关,元珩苦心经营,还骗他多年,对他痛杀手,累得齐铭横死,方靖至今卧床休养,怎能不恨?可恨之余,却还有几分说不清不明的怅然。

    夜寂静,岑夜阑声音也不疾不徐,慢慢:“你恨他们对先帝遇害一事无动于衷,恨他们是非不分,要翻旧账,所以让李安郁彻查元珩元承一党。可这一查,这满朝文武,只怕大半都要牵扯其。你要杀,能将他们都杀了吗?”

    “趋利避害本就是人之本,杀之不绝,斩之不断。”岑夜阑说,“至清则无鱼,你即便将他们都杀了,也还不了这朝堂一个朗朗乾坤。”

    元徵张了张嘴,艰难地叫了声,“阿阑……”

    岑夜阑偏看着元徵,元徵低声说:“你不怨我么?”

    岑夜阑没说话,元徵心里有些发慌,他抓着岑夜阑的手,说:“阿阑,你别怨我……”他看着岑夜阑,“我只是……只是怕你离开。”

    岑夜阑的目光落在元徵的手上,心,平静:“所以你将我困在这你的——禁?”

    元徵:“不是禁!怎么会是禁!”

    他声音不自觉提了,看着岑夜阑,又低了嗓音,说:“我怎么舍得……阿阑,我想你我在一起一辈,我从来就只想要你,我想立你为后——”

    他喃喃重复:“我想立你为后的,我要立你为后,立你为后……”

    岑夜阑静了静,:“荒唐,立一个男人为后成何统。”

    元徵:“我本就最没有统。”

    岑夜阑地看着元徵,说:“你是一国之君,立个男后,如何面对这满朝文武百官,天万民?”

    “他日史官再记上一笔,必定贻笑千年。”

    元徵恨声:“他们如何面对是他们的事,后人评说自由他们去说,我只要现在!”

    岑夜阑哑然,无奈一笑,“元徵,你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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