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雪泥（水仙） - 第七章

的手指在自己手臂上时，他心里产生了退怯的意思。

    那样着的话，一定很疼。其实他并不忍心，在着李亦行时，他也许比李亦行更难过。

    而后理智清楚地告诉他，只有这样才能让他记住，只有这样才能表达自己此时的心绪。

    所以他没有停手，他不准李亦行在此时此刻唯有他们懂得的讥讽的笑容，他们是最清楚彼此的人，他怎么能拿恰好就在他心上的刀来继续伤他？

    半晌后，那只手放开了。李亦行颌生疼，退开两步。

    抬还未来得及骂声，忽然被揽腰拥住，猝不及防，他怔怔受着这个密的拥抱，再然后脑里想了很多的话都讲不来。

    李知鸿亲了亲他的额。然后李知鸿说，你想笑就笑吧。

    从那里回去之后，他们没有再说话。

    他认为自己从一个相对开阔的、自由的、有人记得他的世界，回到了人人都以李知鸿为心的封闭国度，他们好像住在一个大城堡里，像他四岁时听的那童话书，李知鸿是这里绝对的国王，所有人都围绕着他转，家、佣人、司机，就连窗外有时落的麻雀，也会在李知鸿这个统领者现时变得安静。

    他呢？他不像是故事书里远而来的冒险者，里有星星、手上有宝剑，背后有红披风，虽然他们一样来自未知的远方。但说他是城堡里的莴苣女孩，那又未免有污蔑李知鸿的嫌疑，虽然他们也一样，有像是被禁锢住了。他更不觉得自己真是他们在床上为了某些恶劣趣而说的什么“小人”，李知鸿也不算大变态，而且人间的关系似乎还要尚一些。

    可是，那他是什么？

    李亦行去上学，穿得很讲究。所以这次没有被排外。班级里政商勾结的小团来找他玩，还有一分人猜测着他的份，然后他堂而皇之搬自己的理由：跟一分人说，他是李知鸿的弟弟，又同另一分人不经意地暗示，表达他李知鸿私生的份，再让一些以恶意揣测但实际上最接近事实的人认为，他是一个的娈童。

    他觉得这样的游戏很好玩，每天都在各各样的目光开心地离开学校，坐在街边把一个甜筒吃净，再步伐轻松地回到家里。

    李知鸿这段时间也格外忙，他很少回到家，赶上正巧的时候，能和李亦行对视一两，之后错开，各自各自的世界。

    第二天李亦行趴在桌上涂画的时候，班级里一个人主动找他，轻声跟他说：“你爸好像不和沈落结婚了。”

    “啊。”李亦行假模假样地表现如释重负的神，又诚恳答：“谢谢你告诉我。”

    在这位同学这里，他是没了妈妈从城千里而来投靠爸爸李知鸿的可怜私生，对方看他的神有怜悯，也有希望得到他谢的期许：“所以你爸还是很在意你的。”

    李亦行重重，好像受若惊，又跟他说了几句，最终找借离开了教室。

    好傻。

    他想，好傻哦。

    真的因为自己的不开心就取消利益关联吗？还是别有所图。

    可是想着想着，他的笑容却不禁从角冒了来，仍旧觉得好傻。

    他不知。不知傻的是真的因为不开心的自己而选择的李知鸿，还是第一反应是觉得对方是因为自己才这样的李亦行。但是，真的好傻哦。

    李亦行拐卫生间，他隔间，随手关好门，而后靠在门板上解开自己的。

    好吧，其实他的审来说，沈落是不错的，他想，如果他是李知鸿……不对，他就是李知鸿。

    不用任何手段，自己就昂扬了起来，他低看着自己的一分，把它握在掌心，脑海又想到李知鸿。

    等它三十岁的时候，就会是李知鸿的那个样，更成熟，让人一看到就会直白地想到一些的念。那他现在的神，注视着自己的神，会像李知鸿吗？游刃有余的、能控制，选择是否，把人吊在空不上不……啊。

    李亦行动腰，不不慢地抚着自己。

    课后，四周都有声音，有人往来，有人谈，有冲声。

    他手指挲着，清晰地受到一涨、呼一沉重，面容一。

    手掌加快着动的动作。环境带来的刺激更明显，他觉得自己离一白光越来越近，可是他不想，又努力将自己拉远，这样来来回回，反复牵扯，手握又松开。

    好不容易等到上课，这里终于只剩他一个人，他便把衣摆咬起来，再拨打李知鸿的私人电话，手掌继续快速地抚。

    得发疼，呼之，可是无人接听，所以他不想来。良会难逢，他最想要在听到李知鸿声音的那一刻释放，达到。

    所以他忍着松开手，已经有些微颤，继续拨打电话。

    李知鸿。李知鸿。

    他更用力地咬着衣摆，气声却压抑不住。

    李知鸿。

    没有人接听他的电话，白光一阵大过一阵，像受到反作用力的海浪，越被障碍阻挡，振幅越大，浪越急，越抬。

    李亦行再次抖着手行松开，再度拨去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