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镜(破案) - 分卷阅读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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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始可能抹不开面,后来渐渐被拉……

    *

    几日后,大理寺。

    “莫愁,我们终于有所收获,”崔纯连扫这些日的怨念,兴奋,“吏档案显示,先后在通州、渠州过官的京官有二十余人,太多了,本排查不过来。后来你提醒,我发现这里有三人是锦州人士,大大缩小范围。最有嫌疑的就是刑侍郎田大河,他十年前是通州县令,后来去渠州当父母官,这两年官至刑侍郎。升迁路线、时间,都和画舫焚尸案发生的地和时间吻合。

    这个田侍郎应该就是冯标背后的老板。我就说,四十八起的命案啊,从供到证,栽赃嫁祸得毫无破绽,定是搞刑事的同人才能办到。”

    “然后呢?”

    “什么然后?”

    “田侍郎是不是死了?”

    “啊,你怎么都知!我亲自去他家看了,是自杀。”崔纯对殷莫愁“料事如神”习以为常,因,“我托了不少私人关系打听到,这田大河……有那方面的癖好,听说在通州当县太爷时就死过一个女人。他给大笔抚恤费,意图捂住此事。

    但这女是父母老来得女,当爹妈的不甘心,一路告状到京城,开始投诉错了衙门,跑到京兆府去,被京兆府赶来。加上时间太久,证俱灭,还没来得及去刑闹,老两就病死异乡。哎,以田侍郎的势力,也不知可怜的双亲是否真的病死。

    我们还从他家地库搜大量金银珠宝,足足好几箱。真没想到啊,冯标的幕后老板竟是个四品的朝廷官员。你是没看到哟,我亲自去刑通知此时,房尚书知后,都快瞪来了。”

    殷莫愁:“陛和我提过,说书令的位置正空着,房家祖上是书令的。陛原先属意提尚书房统,多大一个光耀门楣的机会,现在他手人犯了事,这个书令肯定没戏。”

    崔纯拍大:“难怪了,他一路上骂骂咧咧说田大江这乡佬误我,原来如此!”

    殷莫愁知是崔纯有意逗她笑,但笑不来,落着凉带来了低烧,咳止不住,一个笑容支离破碎的。崔纯过来拍背,又拉了把椅给她坐,殷莫愁任由义兄宽大的手掌在背上轻轻拍着,缓缓:“你真想好了,要亲自去,舍得离开嫂和儿啊?”

    “不去能行吗?”崔纯吁了气,“近五十名女被害,还有被错判而死刑的,加起来近百人冤死。这还不算被田大河这人糟蹋的女人们。我面奏陛,陛允了。”

    “……陛怎么说?”

    “陛说这些冤死的女不良,但却都是我大宁民,不能囫囵了事。还有那些被嫁祸而判死的人,简直是对大宁律法的侮辱。既然知是冤错案,就得翻案,这也是大理寺职责所在。”

    殷莫愁缓过气来,转握住崔纯的手臂:“什么时候发?”

    崔纯:“明日。我和余启江先去锦州,那里应该是冯标画舫的发家地,也是最早现焚尸案的地方。接着再去通州、渠州。我们准备把田大河走过的地方重新走一遍。”

    殷莫愁声音沉:“你们要多加小心。冯标那伙人,我总觉得不简单。”

    “一群搞官商勾结的草莽而已。”

    “不。还记得尹善说冯标看上去没读过什么书,但又时不时会说些玄而又玄的话,像僧人打机锋,但又不是佛家谶语。”

    “怎么讲。”

    “比如,他曾对被抬来奄奄一息的女人说,愿她们早日回到神的怀抱,不会有饥饿、贫苦和悲伤,不必回望浮云的生命……”

    “冯标信奉某个宗教?!”

    “不错。”

    简单两个字,令崔纯直倒凉气。

    第20章 葬案(19)   常言,皇储未立,国……

    崔纯倒凉气的原因在于——

    大理寺,掌刑狱案件审理的最机构。天秩序维护倚赖规则众多,有德礼仪、民风习俗、固有惯例,但对大理寺最重要的仍是律法例法。对作为大宁律例最定的守护者而言,所有施行与大宁律例违背者皆是敌人,所有践踏底线的罪犯都必须伏法。

    崔纯:“我和老黑执法多年,达成一个共识,最难搞的并不是穷凶极恶、刁钻耍之徒,他们本不算什么,就如尹善,稍施以威压,他就怂了。没人不怕酷刑、不怕死的。”

    殷莫愁:“但也有例外,是不是。”

    崔纯

    国有国法,最难审理的,是那些本不承认“国法”的人,换句话说,他们本不认为自己在犯罪。更有甚者,还把自己洗脑成为众生“普渡”的“圣人”。

    它们不是那些常见的、引人向善的、已经世俗化的宗教,而是被某些特殊思想影响,经年累月,通过对教徒排他、咒语化、重复的仪式输,反复、循环论证教规合理、崇,或许再许以“赎罪”或“来生”的利益承诺,最终异化的恶教。

    “对了,你说冬雪听到冯标的手喊他卓实?”

    “可能是听错了吧,昨晚冬雪也只是远远地听到一声,冯标、卓实,不知哪个才是真名,或许都是行走江湖所用的假名。”

    崔纯脑门一线光闪过:“也许,卓实的不是他的名字!就像外人喊我崔寺卿,喊余启江叫余少卿,而外人称呼你,也都是殷帅——”

    “你是说——”殷莫愁恍然,“卓实是谐音,真正的叫法是左使之类——冯标不是普通教徒,他有一定地位,左使是他担任的职务?!”

    而且常识判断,“左使”应是教领袖。

    糟糕,事开始越来越麻烦!

    因为如果是恶教徒,不认不认罪,法办也就法办,但涉及领袖,必然有盲从的教众。

    有了不明真相的百姓作掩护——抓人如同大海捞针。

    就算千辛万苦抓到了,对方万一以此煽动百姓对抗……

    崔纯:啊!真是光想想都要秃

    殷莫愁锁眉:“他们在暗、我们在明。”

    崔纯和余启江虽有功夫,但跟江湖手不能比,何况冯标那些人手段腌臜作,大理寺的官员们离开京城禁军的保护,去到遥远未知的地界,连殷莫愁也不禁为义兄担忧。

    “我会小心的,”崔纯轻轻拍拍殷莫愁的手背,目光严肃起来,“希望能查到更多线索,让受尽折磨而死的无名女安息,告她们来不及受的青、等不到她们归家的父母。我也要让那些因为没有亲人朋友、到冤死都从未被人同的替罪者冥目,告他们受尽白的、苦难卑微的短暂一生。我会尽我所能,前路鬼火幢幢,我们是天人的掌灯者。”

    这份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勇气!

    殷莫愁大为动:“我让兵令,到了地方,遇到需要兵力的,就找当地镇军。兵改未成,但名义上这些镇军们都属于朝廷军队,听令于我。”

    崔纯谢过她的好意,又问:“对了,你说你遇见燕王,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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