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床 - 06

    “要赶明天早上最早的一班飞机，今天想要在你家留宿一晚。”

    钟善一推开门，梁清淮一边拖着箱跟在她的后一边解释。

    “所以你今晚上放我鸽是？”

    “一直在聊方案，有一个艺人临时变卦，整个方案都要重写。”他有些疲惫地在沙发上坐，“我还没吃晚饭呢。”

    “是吗？”钟善一从衣柜里取自己的睡衣，“冰箱里有面条火，你自己着吃吧，我先洗个澡。”

    “.......”梁清淮认命一般地站起来走厨房，由于害怕明火钟善一只买了电磁炉，仅仅用来煮面。

    他一边煮面一边洗米，还泡了一碗黄豆，打算第二天早晨煮豆浆喝。

    等钟善一洗完澡来，就闻到了从厨房飘来的香油气味。

    梁清淮听到声音也不抬地说：“面好了，过来吃吧。”

    “你还煮了我的？可我吃过了啊。”

    他放筷的手一顿，接着冷淡地说：“你吃不吃。”

    “我想吃一！你煮的面好香啊！”钟善一笑嘻嘻地走到他后，看着他从气腾腾的锅里捞三筷面，又舀了一勺飘着香葱的汤，最后夹了一个荷包放在最上，端着满满当当的碗避开她伸过来的手，嫌弃地说：“要吃自己盛。”

    “哦。”钟善一悻悻地自己盛了面，坐到他旁边，举起筷慢悠悠地吃了起来。

    两个人都不是喜在吃饭时候说话的人，钟善一喜在吃饭的时候看节目或者刷微博，而梁清淮则是速度均匀且快速地吃掉了自己的那碗面，然后端着碗走厨房继续捣鼓他明天的早饭。

    “你今天不早一睡觉吗？”钟善一洗掉了自己的碗——面条就是这样，洗起来非常快速，简单到她这不愿意在家务上浪费哪怕多一秒钟的人都愿意顺手洗个碗。

    “一会就睡了。”梁清淮研究完压锅的说明书，最终了一个钮。他是一个会看家电说明书的男人，而他清楚地知钟善一会把所有家电的说明书扔客厅的一个小屉里。

    “它半夜不会炸吧？”钟善一是一个大胆的女人，但是对于饭这件事总是会有奇怪的妄想，比如天然气会不会，压锅会不会爆炸，的开会不会洒来等等等等。

    “并不会。”梁清淮无奈地回答她，“我洗个澡再睡觉。”他的行李箱还放在客厅的角落里，这时候钟善一才意识到一个问题：他晚上要睡在哪里？

    她买的是七十平的小型，亲自设计，亲自监督装修，厨房设计成开放式的，把原来的次卧改成了书房，还了一个大台，客厅里只摆了两张沙发全供休息，本应该放电视柜的地方反而放了一面靠墙的书柜，靠近台的地方还摆了一张桌和椅，那是她偶尔工作或者喝午茶的地方。

    以前梁清淮也不是没有来她家住过，客厅那张沙发床两千多给他睡也不委屈，但是现在的问题是......他俩睡过了。

    卫生间响起了声，钟善一坐在沙发上玩手机却怎么也静不心，她瞥了一今晚上梁清淮大概率要睡的那张沙发床，莫名地有些脸红，她想到那天晚上的一些事，比如手良好的腹肌，结实有力的手臂......角落里的行李箱里放了些什么呢？会有......安全吗？

    她漫无目的地想着，没有注意到梁清淮已经从浴室里走来了。

    他把巾搭在肩膀上，只穿着，赤着脚就来了，钟善一还在发呆，直到光的脊背现在她的视野里，她才眨眨睛意识看过去，然后发了不小的一声惊呼：“你怎么没穿衣服？”

    “我忘记带了......”梁清淮被她吓了一，从行李箱里拿睡袍披到上，无奈地说：“我喊了你好几声，但是你没有听见，所以我只好自己来了。”

    “不好意思，我在发呆。”钟善一抿了抿嘴，视线落到他的脚上，“怎么不穿拖鞋？”

    “不想穿，。”说着他就走到钟善一的边，将沙发垫拿来，铺成床坐了来。他随手手边的巾，仔细地自己的脚。

    钟善一想起来他在外面表现来的洁癖的模样，这就是薛定谔的洁癖吗？

    她看了一会，然后突然意识到这没有什么好看的，于是就站起来说：“你要早起，现在就睡吧，我回房间了。”

    “嗯。”

    晚上好像突然了起来，钟善一十准时闭上睛，断断续续地睡着，一直到凌晨一多，她才认命般地爬起来，轻手轻脚地走到厨房找喝。

    卧室很黑，只有厨房那边透来一路灯的光，梁清淮还在睡着，她不敢打开手机的灯，只能摸着黑往前走。倒霉的是厨房里也没有了，隔夜都没有。她犹豫了一会要不要脆喝自来算了，但是想了想，她上了电的座。

    “善一？”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跟着是梁清淮困倦的声音，“你睡不着吗？”

    “不是，我渴，起来烧喝。你继续睡吧，不用我。”

    “我也有渴了。”他走过来，黑暗里钟善一仅能看见他面的廓。

    然后他就伸手抱住了她，膛贴着她的脊背，把脸埋她的颈窝里蹭了蹭。

    钟善一整个人都被蹭得僵了起来，她手足无措，不知是应该转推开他还是保持这个姿势不要动。

    他好像一只猫啊。

    钟善一心想，他估计是还没有睡醒，不然也不会......

    就在这时，壶的开关断了——烧好了。

    这样她就有理由推开上的这只大猫——想是这么想的，但是梁清淮听到声音以后不仅没有放开她，反而搂了她的腰，一转将她推到了墙上。

    “我一直在想......”他的嘴过她的耳垂，呼来的气息拂在肤上，泛来的意一直蔓延到了心底。

    他亲了一她的颚，“你为什么不想和我睡在一起。”然后又亲了一，这次亲在了脖上。他的手在她的腰间缓慢地挲着，说话也慢吞吞的，听起来还是没睡醒。

    “我一直在等你找我。”他用牙齿叼起了前的一小块，惩罚般地轻咬了一，“结果你来只是想要喝。”

    钟善一被迫扬起脖，气息不稳地问：“你一直没睡？”

    “我睡了，在等你来吻醒我。”他笑了一声，手从衣服摆伸了去，摸到了两团。

    他的膝盖了她的双之间，还把她的衣服全撩了起来，哑声问：“你说，我就这样你好不好？”

    觉到他的膝盖住了，钟善一整个人都不好了起来，她挣扎了几，提醒他：“你要赶5的飞机！”

    梁清淮嗯了一声，手指顺着她的脊背去，勾起的边缘，“准确来讲，是六半的飞机。”

    “那你也应该保持充足的睡眠......”

    “钟善一，你行不行啊？”他拉了声音，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