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女

    周尧也许真的被秦南的话打击到了，送重一礼回小区的整段路上都没有再说过话，直到把人送到别墅门才亲了亲她的脸说学好好休息。

    周尧没有问起重一礼任何有关秦南的事，也并没有责怪她一直对他隐瞒与秦南的关系，她既然不提，或许是觉得没必要，或许是怕他尴尬，或许就只是单纯不想告诉他。

    总之，多问无益。

    只不过，当周尧回想起自己兴采烈将重一礼介绍给秦南和周誉执的那个午时，他才认识到自己当初多此一举的行为多么像一个面目稽的小丑，而那三个早就互相认识的人全都在陪他演戏。

    周尧意志消沉地回到家，洗完澡上床准备睡觉，可满脑都回着秦南那句很多第一次都给了我的示威，越想忘却反而记得越，扰得他整晚都十分清醒。

    周尧第一次在学校里注意到重一礼的时候就知她谈过很多次恋，追她之前也想过她的初次可能早就给了别人，但那时的他只要稍微靠近重一礼一就会很开心，她曾经那些史对他来说本无伤大雅。

    但恋的人都是得寸尺的，从最初只要看到学的笑容就心满意足，到后来要亲要摸，发展到现在拥有学的现在时还不够，他还野心地想独占她的过去和未来。

    周尧之前没有和重一礼聊过有关初次的话题，但这并不代表他不好奇。

    况且，重一礼亲时奔放和娴熟的手段无一不在透着她经验丰富的事实，周尧大致能得结论，只是他想跟学亲自确认一遍。

    整整一天，周尧都沉浸在该如何与学开的痛苦之，他很清楚，比起分手后还纠缠着前女友的人，询问现女友是不是女是更没品的行为。

    可他还是问了。

    删删减减反复修改，短短一行字周尧输了半个多小时，最后闭上了发送。

    周尧没敢再看屏幕，但手机很快就在掌心里震了一。

    重一礼回：【如果我说实话你会难过吗？】

    她的表达已经很委婉了，可尽周尧足了心理准备，在看懂她的回复后脑袋还是空白了一瞬，打字的时候手指都在颤抖，他诚实地回复：【我会。】

    重一礼似乎完全没想掩饰，再一次回消息的时候甚至将整句话都打全，明明白白地告诉周尧：【我不是女。】

    说完全不介意是假话，只是周尧一时半会儿不知该以什么样的心态面对学。

    以至于周一午一起吃饭的时候，周尧全程垂着，闷闷不乐地吃着餐盘里的饭菜，甚至都不敢抬起睛直视重一礼。

    周尧，你在生气吗？重一礼索然无味地放筷，看着对面埋吃饭的人。

    我没有周尧睛还盯着筷尖，有气无力地反驳。

    那你为什么不敢看我？难不是在跟我闹脾气吗？

    学，我没有闹脾气周尧抿了，终于慢慢抬起看向重一礼，我只是需要一定时间去接受这件事。

    好的。重一礼冷静地，而后端着盘起，将餐盘放到回收就独自从堂离开。

    周尧在位置上呆滞了半分钟后才反应过来刚才发生了什么，连餐盘都忘了还就急忙追了去。

    从堂返回教室的整条路上都是来来往往的学生，周尧一刻不停地跟在重一礼边歉，重一礼神没有半分动容，但在经过老教学楼时，她慢脚步，拉住周尧的手腕走了二楼的一间空教室。

    她不说话，一关上门就搂住周尧的脖与他激吻，周尧的回应慢了半拍，但回吻时却用力得像是用尽了满的力气。

    桌椅在磕绊撞声响，重一礼的手从周尧的膛一路到腰。

    然后，她隔着握住了少年半的。

    重一礼气息不稳地问他，周尧，你想来吗？

    想的。周尧说，学，我想的。

    重一礼的裙被撩，周尧的手指第一次碰到女生最隐秘又柔位，明明的已经抵到了，可周尧却在最后一步停动作。

    周尧认真地看着她：不行，学，没有，我不能就这么不负责任地去。

    最后，周尧一边吻着重一礼，一边满在她的手心里。

    周尧午第一节课是育，两人在预备铃之后到一楼便分路而行，周尧去了场，重一礼则返回三教学楼。

    可是人还没走老教学楼，重一礼就在廊看到了周誉执。

    半空的指尖夹着燃了半支的烟，他背靠着斑驳的墙面，很轻很淡地撂了她一，可偏偏就是那一看得重一礼心悸。

    周誉执垂夹烟的手，偏向她走过来时齿间还在发笑，却不知在笑谁。

    他语气极慢：重一礼，你哄人的方式就是卖自己的，对吗？

    周誉执的耐心和底线都曾一再为她放宽限度，最近这段时间，他的想法是只要别让他亲在学校里看到重一礼跟人亲的场景，他都能当作无事发生。

    但上天总是不如人愿，午吃完饭，他恰好在重一礼后了堂，后来看着两人拐老教学楼，他鬼使神差地跟了上去。

    教室窗帘一直都是拉满的状态，周誉执在教室外听到桌椅倒地的声音时，起了第一支烟，他没，足足看着指尖的烟燃完了五，教室的门才重新打开。

    周尧走教室时正低亲吻重一礼的手心，抬时，先前的落寞已然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几乎溺死在重一礼上的沉沦与慕。

    周誉执起第六支烟时，心里在想，他不能再放过重一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