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初恋

    周六没课，因此这场聚会在饭局上就开了酒，后来了KTV，啤酒更是成箱成箱地往包厢里搬，周尧就像是被所有人都盯上似的，一晚上来递到嘴边的酒就没停过。

    不过周尧也乐得被，虽说重一礼在学校从来不遮掩他们的关系，但这是他第一次光明正大地带重一礼来赴兄弟朋友的局，男友份终于被认证的满足代替了所有绪，让他整个人都膨胀轻飘。

    喝完一圈才终于消停片刻，周尧坐在包厢角落搂着重一礼耳鬓厮磨，不是撒就是告白，微苦的酒味扑在脸上，熏得重一礼都染上一些醉意。

    重一礼晚上没碰半滴酒，但凡是递到前的全被周尧挡了去，确实是喝太多了，少年脸颊泛着醉酒的红，没过一会儿就趴在她肩睡着了。

    空气滞的包厢里充斥着烈的烟酒气味，音响里循环播放着几个男生撕扯着咙唱的悲伤歌，重一礼被吵得脑胀，把周尧在沙发上安置好之后起门透气。

    后来被秦南堵在昏暗的走廊拐角在意料之。

    重一礼从听到篮球队这三个字的时候就知，这场能带家属的聚会是秦南的意思。

    重一礼又不瞎，近些天来，无论是在教学楼、堂还是球场，每每和秦南碰上视线，总能从他的里看到切的执着与不甘，却又总是碍着旁人在场没法发作。今晚在饭桌上就不停让人酒，大概就是等着周尧喝醉、重一礼独的这一刻。

    理由么，重一礼倒是能猜个七八分，只不过她和秦南都分手这么久了，再回过谈真的没劲的。

    拐角正对着窗，细小隙里漏来的冷风同秦南郁的声音一起传过来，重一礼，你就这么喜周尧？快三个月了还没分手。

    密切计算重一礼每段恋时的人从来不止周尧一个，而秦南或许是其最为在意的一个。

    在周尧之前，重一礼谈过的所有恋，只有作为初恋的秦南是唯一一个待在她边超过一个月的男生他和重一礼足足谈了两个月。

    这也是后来秦南看着重一礼一个又一个换男朋友的时候，唯一可以用来安自己的事实至少这意味着他在重一礼里仍是最特别的那个。

    可是周尧的存在却打破了秦南心好不容易维持住的平衡，他就是不甘心，一个样样都比不上他的人凭什么能得到重一礼一而再的破例？就凭周尧年纪小？

    重一礼本不想搭理秦南，方才从包厢来的时候没穿外，寒风钻单薄的裙实在有些冷，她抱着臂想要走开，却被秦南握住手臂整个人踉跄着被推到墙面上。

    重一礼闻到秦南上的酒气，推了几没推开，开时脸上的厌烦多到连装都不愿装：秦南，你是不是喝多了？

    拉扯的时候重一礼的领朝一边倾斜，在走廊灯的映照，秦南一低就看到少女雪白上的猩红印，脚步近的同时脸上霾更重：和周尧睡过了吧？学弟的滋味怎么样？是活儿太好还是太大，让你一直舍不得分手是不是？

    关你什么事？

    她分不分手和谁都没关系，重一礼轻笑一声，再次提醒他：秦南，我们早就分手了。

    可这话传到秦南耳朵里就等同于默认了和周尧的关系，他的几乎完全贴到重一礼上：所以谁都能上你，就我没资格是吗？

    秦南听过重一礼那么多前男友对她的和床上媚态有声有的描述，藏于心底的嫉妒之火在酒的浇之燃烧得越发疯狂，支着理智之外的事。

    周尧醒来之后没在包厢找到重一礼，刚拐走廊便看到墙边嘴贴姿势亲密的男女影。

    少女的双手被地摁在墙上，蜷曲反抗的膝盖男生单卡住，是全然被动的姿态。

    他是有些醉，可即便他再多喝一箱酒也绝对不会将那两个人认错。

    周尧瞬间怒上心，大步上前将秦南从重一礼上拽开，将她完全护在背后：队！你这是在什么？

    视线相时，似乎能听到空气里火四溅的焦灼声。

    秦南在周尧面前泰然自若地用拇指抹去嘴角残留的，嘲笑：这都看不来吗？我在亲我前女友。

    前女友。

    满腔的质问在听到这三个字的时候顿时没了底气，周尧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秦南近一步，神挑衅地看向周尧：不是吧，周尧？和重一礼在一起这么久，她都没告诉过你吗，我可是她的初恋对象啊，很多第一次都给了我的那。

    周尧刚篮球队的时候秦南就看他不了，球场上装得很，了球场又端得一副纯真少年的模样招蜂引蝶，要不是给周誉执一个面，他本不会给周尧好脸看，更别提和重一礼在一起之后天天在球队里跟人嘚瑟的蠢样。

    秦南今天就是奔着鱼死网破来的，所以故意在周尧面前将话说得暧昧不清，就算没法让他们分手也一定要将他膈应一通。

    领会秦南的话里话外暗示的意思后，周尧心多了几分酸涩，可面上还努力维持着镇定的表。

    那又怎么样，就算是初恋不也分手了吗？

    既然话都说开，周尧也不准备再对秦南客气：现在一礼学是我的女朋友，你有什么资格碰她？分手后还缠着前女友是最没品的事。

    说完，周尧回脱了外，罩到重一礼的肩，揽住她离开这是非之地。

    他不是好斗的，更何况有重一礼在场，这场争锋到最后不了了之。

    背后，秦南的苦笑声在幽的走廊里格外刺耳：周尧，我好心提醒你，千万别被重一礼装来的给骗了，这女的一旦无起来比谁都狠。

    两年前的秦南也不知，前一天还在怀里撒打对他说着话的少女，第二天就能跟他提分手，冷漠地说自己从来没有喜过他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