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婊

    重一礼被领周家时正值午饭饭，边没有旁人陪同。

    周城不在家，她门后自然也不必看谁脸，瞥见周誉执从餐厅来，也不回地跟着佣人上了楼。

    周城当真对重一礼好得无可挑剔，知她原先住在四楼，特地在一个星期前将四楼客房照她原本的房间格局布置完善，不仅日用品准备得齐全，连衣柜都得满满当当。

    行李被人早一步送到房间，重一礼门后转了一圈，没找到可以收拾的地方，卸掉遮瑕后爬上床补觉。

    她昨晚基本没合，邓华康趴到她上的第二秒，尖利的果刀就刺了男人腹，向来寂静的别墅后半夜在飞狗度过。

    重一礼醒的时候天还没黑，她闭着翻，手伸被打算从床柜拿手机时，意外摸到了别人的温。

    此类经历对她来说是绝对惊吓，重一礼瞬间从床上弹坐起来，要不是看清了床边的人是周誉执，她差抄起枕砸到他脸上。

    周誉执略带惊讶地看向对面反应过激的人，重一礼缓了两秒，还是将枕砸了过去：别人房间不需要敲门的吗？

    敲了。周誉执在空接住枕，扔回床上的同时理所当然地说：敲了五分钟都没人应，还以为你死在里面了。

    死了倒好。

    重一礼不说话了，从另一侧床，绕床一周走到周誉执旁上拖鞋。

    找我什么事？

    你脸怎么回事？

    两个人同时开。

    重一礼低穿鞋时，发从颈边倾泻而，再抬左脸上发红的指印已被发掩得七七八八，她在原地看他一，跟你没关系。

    昨天夜里，邓华康捂着伤缩在床尾，鲜红的血染红了大片浅被，郑熙心急如焚地在一旁打急救电话，郑玲第二个掌来的时候半儿母女面都没留。

    她嗓音尖利，发着抖拽住重一礼的领直直将她往地上摔，你到底是有多贱，才会不要脸到连你亲妈的人都要勾引？

    多么可笑，心怀不轨的人被撇了个净，受害者却背上骂名。

    重一礼撑起在地板上笑，她怎么回的来着

    哦，妈妈，那你可要让周城小心了。

    你！

    当时郑玲脸上又青又白的表太搞笑，搞笑到重一礼连自己被打、被唾骂后对她的恨意都消散得一二净。

    她那时应该是有那么几秒钟后悔了的，后悔自己没真让邓华康上了，让这几个掌不白挨。

    重一礼十分好奇，郑玲亲自把女儿和夫捉在床时的表会是什么样的，会不会比现在还可笑？

    当然，重一礼也只是想想而已。

    实施这个计划需要克服的心理障碍太大，光是想起昨晚邓华康握住她脚踝的糙，胃里就是一阵翻涌。

    夜那场事故被理得不着痕迹，若不是周誉执睡得晚，听到些许动静，怕是他也要被重一礼脸上的若无其事给糊过去。

    周誉执走到台上时，救护车已经驶离小区，邻居台上的落地窗被一把推开，然后周誉执看见重一礼乒铃乓啷地从房里拖一大袋东西，看也不看就往楼院扔。

    亮堂的月光让周誉执辨认本、衣裙，以及形状不一的首饰盒之类的东西。

    重一礼扔的最后一样东西是被，她甚至连手都不愿意碰，拿脚踢到台后，又将它从栏杆隙里一一挤到半空。

    像极了毁尸灭迹的杀人凶手。

    重一礼偏个或许就能看到目睹一切的周誉执，但她不在乎，自然更不会浪费时间去注意旁的。

    周誉执动了动，正打算说些什么，重一礼却突然推开他，捂着嘴往浴室里跑。

    胃是空的，重一礼在洗漱台怎么呕，也只能吐一些黄的苦。

    周誉执站在浴室门看着重一礼往自己脸上泼，还有心思跟她开玩笑：真怀了？该不会是我的吧？

    重一礼的睫上还挂着珠，她把面前挡路的人推开：少自作多。

    门这时传来一阵开门声，重一礼一，刚踏浴室却又把脚收回。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无论来的人是谁，她和周誉执共一室的场景都不好解释。

    后退的时候，重一礼的肩膀撞个温膛，周誉执扶住她的腰，顺便帮她把浴室门给带上。

    拧动门把的声音短促频繁，好一会儿也没打开，周誉执这才贴着重一礼的耳朵不不慢地开，我上锁了。

    闭嘴。

    重一礼没来得及究他的上锁究竟是什么意思，房门又被砰砰砰地敲响，郑熙愤怒的嗓音穿透门板传浴室，重一礼，开门！

    郑熙刚从医院回来，一到周家就叫退佣人，独自往重一礼的房间跑，势必要冲她讨个说法。

    行，你不开是吧，那我就在这里说了，昨晚你我爸那三刀我可都记了，本来我还可以跟你井不犯河，从现在起你他妈的别想有好日过！他妈的臭婊，天天勾引男人就算了，连我爸都勾引，你还要脸吗！

    到底是顾及着这是周家，她声音并不算响，但浴室里的两人听得清清楚楚。

    你最好永远躲着别让我看见，否则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说完还重重踢了门板。

    哇。

    周誉执也不知自己最近什么运气，一次两次撞破前这个便宜妹妹的秘密，都不用等重一礼回答，郑熙三言两语就将故事梗概补充完毕。

    门外动静停了，重一礼从周誉执怀里挣脱来，打开浴室门指着外面，面无表，听够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