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灰 - 04.中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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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4.

    回家之前,重一礼没忘记去药店买急避药,她对照说明书掰了两颗药片吞,然后将剩余的药连同药盒全小区垃圾桶。

    夕西斜,空的别墅里光线昏黄,重一礼踩着零碎的霞光上到三楼,正巧碰上郑熙抱着个方方正正的紫首饰盒从房间来,从她关门时谨慎的步伐里就能看这盒的贵重

    颜款式相同的首饰盒重一礼房间也有一个,那是重岸还在世的时候,郑玲送给她的生日礼,据郑玲说,那是她从某个外国知名设计师那儿专门定制的,全天就只有这一个。

    没有人会不喜独一无二的礼,重一礼当时从她手里收到这个礼兴了好久,但自从重岸死后,郑玲光明正大地领着郑熙住重家,重一礼房间里所有跟“母亲”有关的东西早就被她扔到不知哪个角落去了。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郑熙手上拿着的首饰盒并不是她的,郑玲还不至于拿她的东西去讨好另一个女儿的事

    所谓的独一无二只是个笑话,也不知郑玲是独独骗了她,还是连带着郑熙一起骗了。

    郑熙听到楼梯的脚步声,抬对上了重一礼凉凉的视线,拥有一半血缘的两妹从初见起就一直不对付,郑玲在场的时候郑熙或许还会装一装乖巧,一旦独就本

    神扫过重一礼颈间丝巾掩不住的痕迹时,郑熙笑了一声,像是抓住了什么了不得的把柄。

    重一礼彻夜未归,上还有暧昧的吻痕,郑熙是无论如何都要跟郑玲告上一状的。虽说郑玲已经跟周城领了证,但在办婚礼之前,郑玲这“周太太”的地位仍不稳当,重家的任何丑闻都有可能成为她嫁周家的变数。

    郑玲不会允许这个变数产生,而郑熙却能利用这个变数治治重一礼。

    因为名不正言不顺,郑熙从小到大受了不知多少委屈,凭什么同样是从郑玲肚来的重一礼却能得到各和优待?

    她偏不要她好过。

    重一礼的房间在四楼,视线汇时她的脚步没有半刻停顿,余晖影不一会儿就消失在郑熙前。

    郑熙本打算直接楼,但还是大发慈悲地停在重一礼后,告诉她:“周叔叔让你明天收拾东西搬到周家去,好好珍惜今晚吧,你知妈妈不会允许你继续住在这儿的。”

    一般来说,重一礼不会反抗郑玲的决定。

    重岸生前给重一礼心准备的生日礼还在郑玲手里,这是重一礼肯事事顺着她的主要原因,毕竟在曾经那样一个假模假样的家里,只有这对重姓父女之间的是真挚的。

    晚上八,郑玲和邓华康一块回来了。那时重一礼正一觉睡醒,楼到厨房拿喝,去的时候正好和两人打了个照面。

    重一礼面无表地绕开他们继续走。

    郑玲的目光锁着她,在重一礼从旁路过时一把抓住她的手臂,质问:"你脖上怎么回事?"

    重一礼午回房之后重新洗了个澡,周誉执给她买的衣服全了垃圾桶,衣柜里最保守的睡衣也不遮脖颈,红的吻痕在她冷白的肤上尤其明显。

    重一礼甩开郑玲的手,不耐烦地停脚步,斜看向她时齿间发一声轻嗤,"郑熙不都告诉你了,还问什么?你跟这么多男人过的事,你——"

    "啪——"清脆的掌声打断了接去的话。

    这还是郑玲第一次打她,但重一礼知,这一掌并不是因为郑玲的恼羞成怒,而是郑玲害怕这句话损害到自己在邓华康心里的形象。

    邓华康这人说好听了是重家多年以来劳苦功的司机,说难听了,他不过是郑玲的固定姘。顺带一提的是,他还是郑熙的生父。重一礼两岁那年,重岸为了拓宽海外市场,去国外打拼久未归家,郑熙就是那段时候有的。

    这一掌是意识的行为,等反应过来后郑玲立就后悔了,在这个关键节,她实在不应该意气用事,要是重一礼记仇,在周家人面前和她撕破脸,那才真正的得不偿失。

    脸上火辣辣地疼,可重一礼什么话都没说,拿着矿泉瓶就走了,半神都没再分给郑玲和她后的邓华康。

    九月的夜风清凉,重一礼搭着台栏杆,沉默地烟,第三支烟燃到尾的时候,几米外的地方传来落地窗推动的声响。

    重一礼偏去看,周誉执正从房间明亮的灯光里走来,站到与她家别墅构造相同的台上。他上穿的衣服跟昨天在饭桌上的几乎无异,右手拿了一瓶易拉罐。

    周誉执单手拉开吊环,喝了一,才懒洋洋地看向重一礼。

    周家和重家之间只相隔了一条五米宽的柏油路,这十几年来,他们之间有太多相似的夜晚是通过这般无言的对视的。

    但与一个月前不同的是,他们如今都已经睡过两晚了,所以在对视的基础之上,重一礼轻易就看清了他神里多来的调侃。

    重一礼本人虽然没什么,却仍然可笑地为自己保留了一丝底线,她厌恶所有不清不楚的关系,因此即便她的男朋友换得再频繁,也不曾和谁藕断丝连过。和周誉执只是她对郑玲的蓄意报复而已,重一礼从来也没想过要和他保持什么暧昧不清的地关系,昨晚的他已经越界了。

    烟被踩灭在脚底,重一礼冷着脸,在风对周誉执竖了个指。

    ……

    白天睡了太久,重一礼在床上辗转反侧良久才有了睡意,但还没等她睡,房门忽然传来钥匙锁芯的窸窣声。

    开关门的声音在黑暗里放大了数倍,重一礼瞬间清醒,她压抑着呼声,在那人向床靠近的时候,反手往上,摸到了枕果刀。

    一只糙的大手握住了重一礼的脚踝,是昨晚周誉执碰过的地方。仿佛被一条蟒缠住脚踝,重一礼起了一疙瘩,恶心阵阵涌嘴里。

    “小货……”

    邓华康的声音很轻,看样是不想吵醒重一礼,打算在她睡着的时候办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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