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Elloit回到了海里，族正襟危坐，问他：

    看到人了？

    他想起那个陌生的女人，诚实地。

    理了？

    他的神一怔，可一秒却依然，表示肯定。

    他没想到平时不多问的族这次却开：

    你是怎么杀死他们的？

    杀人？自然是不可能的。没有人类的船只驶来，只有个穿着潜服的陌生女人。

    族却是很闲适的样：

    小七，你不会是骗人的吧？

    Elloit有不明白族的意思。

    我派其他人鱼监测了附近海域，近日并没有船只驶来。你告诉我你杀了人，可是连艘船都没有，怎么会有人，嗯？

    Elloit心里一惊。可是族却没有责怪他，而是意味地拍了拍他的肩：

    不过小七大了，学会说谎，是成年人鱼必备的一项技能。

    Elloit不解地看着族。

    是的，从他有记忆开始，人鱼一族便有一句训言：

    说谎是唯一的德。

    说谎并不是一件好事，可我们人鱼，为什么要学会说谎呢？

    问得好。族：

    因为我们的祖先，在人类那里吃过亏。

    *

    在一千年前，人类发现过人鱼的踪迹。可是之前，人鱼对人类毫无戒备之心，被人杀死，而后抛弃。

    后来人类找到了人鱼的化石，便认定了世上有人鱼的存在。

    那只死去的人鱼是人鱼族的首领，那个时候雌人鱼还存在，首领恰好就是只被冲昏脑的雌人鱼。她力排众议，结果死在了人类的手里。

    这件事给人鱼族蒙羞，也正因为那只雌人鱼的作为，令雄人鱼行了反抗。

    他们把不听话的雌杀死，并且在时间的河里化同繁的先例。

    雌人鱼越来越少，她们只供提供卵，在另外的地方育生命。

    *

    这就是那个故事。族：

    不过，我们人鱼的生命很短，只能活到人类的三分之一，但是人鱼和人都是十八岁的时候成年。人类可以活到九十岁，我们却只能活到三十岁。

    Elloit似懂非懂地听着老族的教诲。

    小七，你是个聪明的孩。我既然告诉了你这些，你便知该如何对待人类。若被人类发现，我们人鱼便是死路一条。他们若是发现他们不是最等的生，以人类的狭隘之心，一定会报复我们。

    不会。Elloit意识。

    什么？族瞪着他。

    我是说我不觉得人类都是坏人。   Elloit解释。

    你见过人类了吗？族目光犀利地看着他。

    没有。

    既然都没见过，你怎么知人类若是发现人鱼一族，会和我们和好？

    Elloit哑无言。

    记着，若是看见人类的船只过来，一定要对它们行扰。若他们继续前，不能心慈手。这附近的每座岛都有人鱼行看守，制造一场海难，对我们而言，轻而易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