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六. 

    不久前，京城收到了北境王哗变的消息。将军乌仁公开悬起了祭奠先王的黑幡，与摄政王兵戈相见。而在乌仁的兵，最骁勇的是一位着鬼面的将军，无人知晓其姓名来历，却有传言暗暗生起，称鬼面之后，正是多年前落不明的王世。

    至少他可用刀剑赢得自由。而她早已夫人可要看一看小世？一旁侍女的询问将她从思绪拉回至现实，娘昨日里说会坐起来了呢！

    不必了。她仍是半明半寐，闭着睛由着侍女为她梳发。她总是不愿见到自己的孩，而元澈似乎是很喜孩。她知在自己之前，他的妾室也曾有过数次生育，但却未有一个孩活过周岁。

    元澈门时，她傍在妆台旁，两位侍女，一位用金盘捧着她垂到弯的乌发，另一位自上而慢慢梳理着。她尚未发觉他的到来，他极少见她这般奢靡慵懒的态，她向来对他拘谨又冷淡，如非他刻意寻求，她绝少令他看到这样的场景。

    他示意一旁侍女不要作声，暗自接过梳，替她梳起发来。她听得一旁侍女的窃笑才回过神来，睁见是他，连耳朵也红起来。他笑她仍是这般面薄。她忽觉此刻如同旧梦重现，那时是另一个人，用蔷薇这般慢慢梳她的发，那时她侧首看着，落黑沉沉的发，只一眨的功夫就不见了她极力从这念里挣扎来。

    他却好似看穿了她的心思，只是一言不发地盯着镜她的倒影，忽地将手梳放就走。

    他时常在清早时分来看一看她，往常只要他不开，她从不询问他要去何。她知元澈一直有其他女人。

    此时她不知为何，此时却不自觉开：六哥要去哪？

    他停住脚步，沉默许久，似在思索一个恰当的答案，却忽然：我想要你。

    宝钿与珠玉被纷纷扫落在地摔得粉碎。他把她在妆台上，自后扯落她的裙服。他的一只手握住她的肩膀，另一只手从她的背一直挲到她双之间。她的随着他手掌的动不断颤抖着，他的手指在她最之漫不经心地打着圈，忽然探去，引得她一声惊叫。

    我多久没碰你了？可怜的小东西。他把自己沾了的手给她看，她只好闭着睛侧过脸去。

    他专心赏玩着前的，腰肢还如以往那样几乎要拗断一般的纤细，而其的却更饱满。那样柔的肌肤，几乎让他的手陷去。她并不反抗他的探索，只是在他的目光微微颤抖着。他的手掠过她前，却发现首早已不耐心地翘了起来，他只是轻轻碰，她就低声哀叫起来。他竟未发觉，他的幼鹿早成了这样一只惑人心智的雌兽。

    他好像很满意她的反应，在她后低笑了来。

    她伏在他前，只是茫然地看着镜自己那样媚的姿态。她知晓自己如今有怎样贱的，大约自经过囚禁后，她就变成了这般，会因男人的暴对待而起反应。

    瑽儿，你记不记得？过去我那样小心，也得给你喝酒才好过些。他随手拍了拍她的。

    她虽常常经受他的奚落，此时却仍是连肌肤都羞得泛红。她的亵和裙还半褪在间，他就冲了来，他握着她的腰，每一都到最。

    没有片刻工夫，她就几乎要站不住了，他索把她抱起来，她的手臂勾住他的颈项，饱胀的贴着他的前。

    你那比之前还费劲些。他低打量二人合之，在她耳边低声。她只好把脸埋在他肩上，假作未听见他的评论。他却不许她躲藏，低寻她的。

    六哥别这么说我她陷在的泥潭里，手无意识地攀附在他背后，一双被他分到极。他抱起她走到窗前琉璃榻前，让她仰倒在他面前，握着她一双纤足，开始猛烈地侵她。

    这是如通一般急迫而激烈的事。她的一切官皆为他所占据，那汹涌狂越涨越，即将夺走她的心智。

    小猫儿，等一,他觉察到了她的变化，低笑着放慢了节奏，俯自她脸颊颈侧，一路吻到小巧圆的。此刻她的肌肤也到了极，每一次碰都似火碳落在雪地上一般，几乎要把她炙化了。别急。他笑她。

    这般被半悬着，她被他折磨得呜咽声，腰却不禁轻轻扭动着。她已是泪朦胧，却又一句话都说不。他见她此等状，低声：你最是心不一。

    他重又埋她里，她比此前更鲜明地受到他的存在。然而炽烈到极，她已经分不清哪里是他，哪里是她。她不可抑止地在他的冲击，泪因激从角落鬓发里去。他低注视她的面容，他的里有她的倒影。

    是极乐也是虚无，那一刻却来得快如惊雷闪电，却又无始无终。

    她侧着脸，让激渐渐平息，他在旁侧首看着她。此时天光已明，透过窗纱摇曳在他同她上，她细的羽睫在光变成金溶溶的，耳朵尖儿也透过些光来。

    她转过，碰到他的目光，她忽然意识到，他也许是当真她的，她的心却直沉去，如同引的银瓶直落井底。是她的错，她领悟得太迟了，一切早已经太迟了。

    六哥她的手虚虚地搭在他小臂上。她想问他，你到底要什么？你莫非看不见，我一颗心皆是瓦砾，却已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