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厌 - 第三章

    戚从厌皱起眉，隐忍的意味。他缄默不语，我自然不会就此在话上放过他，我的哥哥，我的怪哥哥。

    怎么会跟我一样的东西呢。

    他只比我多了一样东西而已——膝盖抵住那脆弱的位不断研磨，戚从厌的脸仍然苍白，怎么也捂不乎的他呈现一忍无可忍的姿态。

    我与他对峙着，他推拒着我的肩，却还是不能如愿将我推开——没办法，我天生力气大，与班上后排男尖生扳手腕儿都能五五开，运气好的时候能直接碾压。戚从厌这细胳膊细儿的，除了比我，他一个整天沉迷于书海不运动的书呆怎么可能推得动我。

    我异常兴奋地要将他往床上压，与他闹着玩儿似的十指扣比拼力气，“树梢，你闹够了没有！”也许是担心那不断淌的血脏床铺，戚从厌毫无往日那样镇定敛的模样，全是绪，浮于表面的崩溃、难堪。

    咬牙切齿的表，令我更为亢奋。他忍无可忍地抬踹了一脚我的腹，踹得不算用力，却也足够让我往后一退收回那只膝盖，不再咄咄人。

    “别生气啊哥哥，我没什么恶意的，我只是……”我嗤笑了一声，“……只是太好奇了。”

    好歹好说，我俩这“挂名兄妹”也当了有两年，虽然没怎么络过，他跟我的秉是互相了解的。我不太将亲当回事却也知晓在父母面前装乖孩，他格看似冷漠疏离对谁都保持拒绝、事不关己……只有我知他是个……彻彻尾的“变态”。他以为自己伪装得够真切也够隐晦，才会完全察觉不到我的目光。

    我知的——我知他已经有喜的人，我知他的血是乎的，更知……他是个不折不扣的同恋。

    可我还是装作一副什么都不知的样。我翘起嘴角朝他不加掩饰地笑，他或许会认为这是“嘲笑”的意思，天地良心，我虽然不太正常，但好歹也是有一良知的人类。他都要发火的样了，我只能撤回那只膝盖，松开他的手往后退开几步——而且观察到他额上布满的冷汗，应当是疼来的，这与女差不了太多的生官连承载脱落的都如此完整？

    戚从厌估摸疼得说不话来了，呼着气勉用手扶住床尾的栏杆，他保持着弯腰，不至于让自己疼得跌落坐到地面上。地面滴落的血越来越多，我看着他线条净利落、白的两条，“……哥，你要不先去洗个澡吧，我给你找棉条过来。”

    他抬起，神困惑地望着我。漂亮的一张脸，白得跟月光似的，我喜漂亮的事，同时又厌恶——只好忍住将手往他脸上抚摸的望。

    我当他是不知、不愿意用棉条，只好又说了句，“用卫生巾不是不行，只是为了更加方便的话，还是……算了，妈妈知你的况吧？”

    戚从厌没回应，只低着，我便当他默认了。

    看着对方从衣柜翻找自己的衣跟，我看着他慢悠悠的动作半晌，在他即将关上卫生间门时，“用我的卫生巾要记得给钱，不能白拿我的东西。”

    戚从厌似有似无回眸看了我一，“……好，还有吗？”

    他这副表看得我有些心，“还有就是……你得给我看你面什么样……不然，我可不确定我会不会一不小心就——告诉谢清洵，你是个怪。”

    戚从厌一僵，他回过来，终于正视了我一。

    仿佛被戳了什么心事，完全藏不住惊慌的小神。

    他是同恋。他不仅是个同恋，还是个怪。

    偷偷喜我男朋友很久很久的，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