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春册 - 番外二夜与君共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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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白简同柳逢辰闹起了别扭,好几天都是搭不理的模样,着实让柳逢辰心里忒不快。

    这缘由呢,说来也是有些好笑。

    柳逢辰收了几个学生,在自家教画画。这几个学生家境都不好,所以柳逢辰也只是象征地收了些束修,一应笔墨纸砚,都是自己提供。反正如今他有画铺,方白简有,两人挣的钱足够滋过日,这么些笔墨纸砚,也就不打了。

    这课,每隔两日上一回,一回便是两三个时辰。柳逢辰是个负责任的好先生,说话温温,态度亲亲和和,脾气好也就罢了,偏偏生得又好看,所以极惹学生的喜,每每上完了课也要缠着柳逢辰问东问西,从画画谈到吃喝玩乐,不像师徒,倒更像是亲友。

    这其,有个十二三岁的少年,家里十分贫苦,有一回在河边用柳枝在地上画画,被路过的柳逢辰偶然瞧见了,觉得此颇有天赋,便收为了学生。这少年得眉清目秀,虽然个比柳逢辰矮了半个,但也能看,能完全成了,定然也是个

    这少年得好,人也勤奋,每次来上课,总给柳逢辰带自家的吃,也常常摘些漂亮的送给柳逢辰,逢年过节的时候,再多些自己的小玩意儿。

    “先生教我画画,对我这般好,我家里没钱,送不了先生贵重的东西,只能这样表达对先生谢的心意,还请先生不要嫌弃。”少爷总是不好意思。

    柳逢辰总会兴兴地收少年送的东西,吃当场尝一,夸一句味;鲜瓶里,赞一声漂亮,而那些小玩意儿,也同自己的笔墨纸砚一起摆在了桌上。

    一两回也就罢了,可总这样,方白简就不怎么痛快了。

    “哟,今天那小又给先生送什么了?先生笑得,都要开了。”短短一句,醋味

    柳逢辰笑:“少爷可是吃味了?”

    方白简哼了一声,不答话,将刚剪好的一捧了瓶里,浇,摆在了柳逢辰桌上最正的位置。窗开着,风一来,满室皆为香。

    “那孩对谁都是这样好的,不单单是给我送东西,同窗的其他几个孩,也常常收到他送的玩意儿,只是因为我是教他画画的先生,对他而言,有些恩,所以送我的才会更多些。而且,他才十二三岁,你吃一个孩的醋算什么?”

    “现在十二三岁,再过几年,就能行加冠之礼了。我同先生刚认识的时候,也不过十六七岁,那时先生对我,可没现在对那小那么心,你教他画画,他送你东西,来来去去,没完没了的。”

    柳逢辰哑然失笑:“这能比的么?你那时的况同他现在的本不一样,别说跟着我学画画,你那时,连跟我多说两句话都不不愿的。你是不是还曾觉得我不知羞耻来着?我都不跟你计较,你倒先跟我翻起旧帐了,少爷你羞不羞?”

    方白简不答话,冷着脸走了房间,柳逢辰也不在乎,就当是个小小的角,到了晚上睡一觉两人也就和好了。

    谁知方白简这次就像吃了门栓似的,竟然跟柳逢辰杠上了,一连好几天对他都是淡淡的,三餐照样,衣裳照样洗,屋照样扫,可就是不要抱不要亲也不缠着柳逢辰缠缠绵绵度宵了。

    柳逢辰问他是不是心里不兴,他也只是简简单单地回一句“无事,先生别想太多了”,然后就去后院摆他的,或者书房里翻他那快散架的书。

    柳逢辰心里不是滋味,便同夙七说了这事,夙七慢悠悠地摇着扇:“公以前多么明的一个人,怎么跟家里那位久了,反倒糊涂了?他就是觉得你和那学生太亲近,心里不踏实,担心等那学生大了,你就跟那学生走了。用的人,总是更害怕失去,也更容易吃味的,因为他的心里呀,只有一个你。”

    “那我该怎么办?大理什么的,他一个聪明人,肯定都懂,说了也白说。”

    “这还不简单?”夙七扇一晃,“哄呗,哄得他舒舒服服,心里才能踏踏实实。”

    于是这一晚,方白简回屋后,便发现柳逢辰赤条条地跪在床上,那宛如一块玉璧的,被一红绳虚虚绑着,绳缠绕那活儿,扎成了一个蝴蝶模样。

    “先生,你这是……在什么?“方白简只看了一便燥,浑起来。这个模样的柳逢辰,比完全赤了还要诱人。

    柳逢辰:“古有廉颇负荆请罪,今有我柳逢辰自缚请谅。少爷,我错了。”

    “先生错了什么?”

    “错在没有在少爷吃味的时候好好安开导少爷,反倒笑话少爷气量小不容人。少爷对我如此,我却没有好好珍惜,是我不该,今后定然不会那样了。少爷,你别不理我了好不好。”

    方白简一时失语。其实他早就不生气了,只是因为那一场角是自己主动挑起的,不好意思主动求和,怕被柳逢辰笑话小家气,便一直僵到了现在,没想到竟是柳逢辰主动给了他台阶

    他迫不及待地压上了柳逢辰的,手在柳逢辰上一阵摸,:“先生这么好,我怎么会生先生的气呢?”

    闹得太厉害,一不小心,竟将柳逢辰的双手用缠的红绳捆住了。

    柳逢辰嗔笑:“还说不生我的气,看看,手都绑上了,分明是要将我欺负一番的意思。”

    方白简本是想直接将柳逢辰拆吃腹的,听柳逢辰这么一说,便突然有了主意。

    “先生,我们今天玩些样如何?”

    “不然你以为我用绳将自己绑起来是要什么?”

    “单是这样还不够。”

    “那少爷还想如怎样?”

    方白简将红绳拆,将柳逢辰的双手绑在了床,冲房门,很快就捧着几个小罐,抓着几支笔回来了。

    小罐打开,香味飘,红绿黄白褐放了一床,皆是方白简用各的甜膏。

    方白简用不同的笔在每个小罐里都蘸了些,悬笔在柳逢辰膛上,:“先生,你从来不曾教过我画画,不如今日,就用教我画画来抵了你所说的错,如何?”

    柳逢辰眉一挑,嘴角勾起:“少爷,你可真是越发息了。”

    “那是因为先生教得好,有佳人如此,怎能不用心侍奉?”

    “那也是因为少爷聪明,有郎君这般,实在该温柔相待。”

    “所以先生可是答应了教我画画?以膏为墨,以玉为纸?”

    “自然,少爷想画什么?”

    “便画咱们家堂前那棵桃树。”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好,那少爷可听好了,这第一笔,该是画那桃树的。”

    方白简便用那蘸了褐膏的笔,从柳逢辰的锁骨开始,一笔往直画到柳逢辰的腹,使坏地绕着柳逢辰的那活儿绕了一圈,打趣:“这么画,才能扎。”

    笔膏凉稠,这一笔去,酥得柳逢辰起了,那本是搭的,此刻已经地支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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