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犬 - 分卷阅读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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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未摇了摇手折扇,好脾气地说:“初月,别把话说得那么难听嘛,我那可是诚心诚意地夸赞你啊,若温乾送来的是个普通的蠢货,我看都懒得看一——话说回来,我不也帮了你很多?在各方面……”

    温初月不笑:“是啊,四殿在那些多余的方面确实帮了我很多呢。”

    “初月,你可不要随便抹黑我。哦,对了,”赵未想起什么似的,正,“前几天有人来报,当年替我治睛那位奇人有消息了,找到之后,我立把人带过来给你看看。”

    第67章 月明风清(5)

    阮慕这一天过得胆战心惊的,虽说他昨晚对温初月诉尽衷,温初月没拒绝他,早上对他的态度还跟往常差不多,可那毕竟是小梅在场,那人心里在怎么诅咒自己还不一定呢。况且,他那些话虽然说得冠冕堂皇,却掩盖不了自己禽兽一般把人折磨了大半宿的事实,更不用说那人还是一朵孱弱的

    他前半分还能压抑自己的,在怀人每一次颤栗的时候极尽温柔,可越往后越无法自控,温初月上不同寻常的和香一他的理智,他最后的记忆是透过温初月盈满光的眸看见自己血红的双,然后的主动权就移到了恶

    而温大一早居然还能自己穿衣床。

    阮慕一开始觉得他是早起习惯了,坐在案前又看到昨夜梁皓给他的那份卷宗,才恍然大悟,或许是他的早就习惯这程度的待了——对,待,无论他对温初月多么厚多么诚挚,若是无法被接受,他的行为就与温乾无异。

    顺着这个念,他又想起温初月虽然嗜睡,但打盹儿的时候似乎总醒着几分神,睡得很死的时候多半是装的。此外,别院常常有人在暗盯梢,他悄悄跟踪过一回,看到那人到温乾房复命去了,而温初月又说他是用来对付温乾的工,他们两人大抵同时算计着对方,可见别院生活闲适慵懒的表象之,掩藏着暗涌无数。

    温初月大概是没睡过什么安稳觉,未曾被人,才会着满疼痛独自起床,把自己上肮脏的污渍掉,净的衣服,继续逞

    “今天一定要早回去向他个歉,”阮慕暗自决定着,一抬扫到桌边的卷宗,又追加了一个决定,“有朝一日一定要手刃温乾。”

    他夜夜晚归时,帐无人问津,好不容易想早遛一回,偏偏有人不让他如愿。

    梁皓一晚上思来想去,总觉得阮慕和温初月的事儿不能放任他自己理,首先,他那句保证,说什么主人不会伤到他,就没有任何可信度,梁皓总觉温初月即便是叫他死,他也没有二话。

    照温初月以往的行事风格,他对人的毁灭往往不只在于,更在于神,阮慕只是质异于常人,本质上还是个窦未开纯良好青年,怎么可能招架得住温初月,更何况那人还有相上的绝佳优势,那人若是笑着递给他毒药,他一定会心怀激地饮吧。

    梁皓兀自纠结了一夜,还是决定找阮慕好好谈一谈,可他忘了自己在方面一向不占优势,说得嗓都快冒烟了,还是没能把人掰回来,最后还被阮慕看破了心思。

    他说:“师父,我对他的和你对季大人是一样的,怎么会毫无意义?他对我的温柔也多是真的,只是他自己还没察觉而已。”

    阮慕本无意把季宵搬来,可梁皓这个直,不这么说他永远搞不清仰慕和恋慕有什么不同,只好把话说开了。

    乍一提起季宵,梁皓不免有些窘迫,一时没接上话,老脸上罕见地浮一丝红

    “师父,外面凉,您早些回帐歇息吧。”阮慕趁着梁皓愣神的空档,赶抓住机会,潇洒地翻绝尘而去,提前结束了这个能扯一整夜的话题。

    阮慕不停蹄地往回赶,平时要走小半香的路程只了一半时间就跑完了,儿不知主人在着急什么,发了疯似的打自己,全力跑回别院一看,一切静谧如常,完全看不来哪里有况。

    “兄弟,今日实在着急,对不住了。”阮慕拴好,了一大把草料,纵厩。

    别院一切如旧,只是门少了个等他的人。

    阮慕没来由地一阵心慌,猛地推开大门,厅竟然一片漆黑——温初月怕黑,也为了方便阮慕,大厅里总是留了一两蜡烛,屋里没人的时候才会像这样一片漆黑。

    那么,他走了吗?

    一阵风裹挟着秋的寒意从门来,阮慕忍不住打了个寒噤,他了几气,就着不断缩的心脏,努力聚起了一力气,艰难地往温初月的卧房走去。

    他走两步,借着投来的月光,看见了房梁上垂的猫尾,总算平静了些许——不,他没走,他不会抛弃桃自己离开。

    阮慕自嘲地笑了笑,自己怎么这么患得患失了,明明不久前还能豁达地让那人举刀对着自己,他轻手轻脚地回关上了大门,举着烛台推开了温初月的房门。

    温初月已经睡着了,是那少有的睡眠,阮慕发现他这睡眠往往现在白天睡得比平常更多的时候,他虽不明白为什么那人白天零零散散睡了那么久,夜里还能陷睡眠,但通过温初月锁的眉可以看来,这沉睡并不香甜,更像是极度疲惫之后陷眠。

    温初月的睡相并不像他外表看上去那么端庄,阮慕发现他很喜抱个什么东西在怀里,这个东西曾经是桃,曾经是阮慕自己,但大多数时候都是他的被

    那锦被的一半被温初月拧成了条抱在怀里,剩一半盖在他上,勉起到了保温的作用,当然,只盖到了他半个,膝盖以以上的分全在外面。

    明明黄韫一而再再而三地调了保了的重要,阮慕一有机会也把他当粽裹着,可温初月自己却一都不上心,那睡袍还是穿得松松垮垮的,衣领垮到了臂弯,幸好有发自肩膀上铺来,才不至于看起来跟没穿似的。

    当然,对于男人来说,这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朦胧带来的刺激更大。

    阮慕只借着烛火的微光远远看了一他那铺了白发的肩,昨夜发丝缠的片段就走灯似的从脑闪过,好不容易平复的呼又急促起来。

    他在心里将自己狠狠咒骂了一通,又在手臂上用力拧了一把,一血总算冷了来,才将烛台放在床边,小心翼翼地靠到床前,把温初月怀里的被往外扯了扯。

    只是他才扯了一的人就忽然睁开睛,以迅雷之势摸藏的匕首,猛地往前一挥。事发突然,阮慕都没太看清温初月的动作,只见一寒光闪过,接着受到了脖上的凉意,伸手一摸,摸到了一浅浅的血

    而温初月的眸光比刀锋更冰冷,被窗外洒来的月华一照,像一块不近人的玉石。

    阮慕,完了,他果然睡完不认人了。

    “初月,我只是想帮你盖好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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