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犬 - 分卷阅读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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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温初月和赵未的通讯方式之一——说起来,桃也算他俩的通讯,桃的脖上挂了一块铜牌,间有条指甲宽的,他俩就是借着桃去外面放风的档儿,把纸条里来回传递。

    桃领地它常去巡视的一栋宅被赵未悄悄买来了,赵未的亲信伪装成宅的主人常年驻守,用名贵小鱼和桃上了朋友,才能完成这个通讯链。赵未有事儿没事儿也来住上两天,反正京城有个脸一模一样的给他着,只要自己不来作妖一般不会被识破,这事儿黄韫还在其帮了不少忙。

    所以,有时候两人虽然通着信,但其实相隔一条街不到。当然,这建立在通讯完全安全的,用的机会很少——

    温乾表面上冷落温初月,还是会时常派人过来监视,这时候通过桃传递消息存在一定的风险,就改用信鸽了,赵未的份也摇一变,成了温府家宴上某位贪恋他“”的富商,借信鸽传达自己相思之。为了防止人把信鸽截胡,赵未每次都用特制的火漆印章加盖了蜡封,还在竹筒涂上了荧光材料,放在暗一看就能发现端倪。

    温初月将字条捻在两指尖仔细看了看,蜡封完好无损,而后将竹筒避光观察了一番,果然看到几个残缺的指印。

    温初月冷笑一声,揭开了蜡封。

    字条展开约莫一掌宽,一打开就能闻到一郁的幽香,赵未很快,信上写的皆是些鄙的话,和红楼的姑娘们比有过之无不及。温初月看惯了赵未的信,本来已经无所谓了,却不知为什么从他那字迹潦草的“双宿双飞”、“良宵共度”上联想到了昨夜的景,谨慎的思维陡然跌悬崖摔了个粉碎,阮慕的声音似又缭绕在他耳畔。

    温初月在心里把无辜的赵未问候了一遍,用两人约定好的阅读顺序读了他真正传达的讯息,换了衣服,带上兜帽从后门去了。

    第65章 月明风清(3)

    温初月原本以为温乾不过是个表里不一的衣冠禽兽,过最大的恶就是欺凌比自己弱小的幼童,和他落在外时遇见的那些平凡的小人别无二致,远远不如阿朗可怕。

    温乾第一次在他面前爪牙时,在他耳畔呢喃:“你的睛真像她。”

    后来他知了,温乾的“她”指的是亡妻婉云,温烨和温骁的生母。据说婉云在温骁很小的时候就病逝了,算算时间作古了十几年了,温烨都不太记得清母亲的样貌,温乾却常常提起她。

    书房最上面一层收藏了温乾的亲笔画,有一大半都是婉云的画像,温乾每年还往上添些新的。他偷偷拿画来看过,画上是一个明艳的女,双眸格外动人,右方有一颗泪痣,与温初月尾泪痣的位置十分相似。

    温乾对亡妻意重,在外传是一段佳话,可到了自家宅里,就不是那么个意思了——毕竟温乾还有个活的夫人。

    二夫人刘氏以浮萍之温家,不久便诞,温乾也没再娶妾,从此一人独大,温府犬不宁,温乾平常都是睁一只闭一只的,把刘氏惯得越发跋扈。

    一个心莫如的女人自我陶醉久了,很容易忘乎所以。温初月来的第二年,刘氏了一件愚蠢至极的事,她看不惯丈夫过了这么多年了还日日思念亡妻,持不把自己名上的“二”拿掉,想人为地加快遗忘故人的程,竟然一把火了书房。

    温乾收到消息之后大发雷霆,袖,将冷往自己上一浇,不顾众人的阻拦,竟然亲自冲了火场。

    大火烧得太过旺盛,除了温乾亲自抢救来的几幅画像,剩的藏书都化为了尘埃。

    刘氏这才意识到事态的严重,在温乾质问她的时候慌忙把屎盆往温初月上扣,谁知温乾本懒得听她废话,当着一家仆的面,直接一掌重重招呼到她脸上,刘氏惊吓过度,当场厥。

    三天后,刘氏醒了,才听老家温福说温乾盛怒之持要休妻,温烨和温栎在他房门前跪了两天两夜才让他撤回了决定,从那以后刘氏知了,婉云是温乾绝对不能碰的一块逆鳞。

    打这事儿之后温初月对温乾的认知有了一改观,觉得他不过是个画地为牢,将自己困在过去的可悲之人,憎恨他的同时不免多了几分同

    温乾的房有很多婉云的旧,她过的首饰,用过的发簪,梳妆过的铜镜,温乾经常拿着这些小东西睹思人,表说不的悲伤。温乾本不显老,除了两颊重的法令纹之外,几乎不见什么沟壑,在外永远是一副神矍铄红光满面的富贵老爷模样,只有摆婉云的遗时,才会显疲态来,灯看时甚至能激起温初月不多的同心。

    可他后来不小心撞倒了婉云的梳妆盒,东西散了一地,他匆忙把散落了一地的件往回捡,拿起一盒摔开了盖的胭脂时,却闻到了一不寻常的气味。

    毕竟与庸医黄韫和他那老毒师父相了一段时间,温初月对胭脂香粉的味不甚,对毒的嗅觉却异于常人,他从胭脂的香味剥离属于其它东西的味,两厢结合,异常违和。那之后他便多了个心,趁温乾外时,偷偷取了一送到黄韫府上。

    很快,黄韫得了结论,果然如温初月所料,脂粉混了一,寻常人用倒没什么大事,只是时间久了会变得虚乏力,可对哮病人来说却是致命的毒药,很快就会病加剧,药石无用。

    巧合的是,婉云从小就有哮病,而温初月无数次听温乾念叨,她的每一样胭脂粉、金银首饰都是他亲自挑选送给她的,从未假手于人。

    婉云可比刘氏好太多了,堪为贤良淑德的典范,活着的时候从未树敌,那时候刘氏也没温家的门,怎会有人心积虑的想害她?

    结合从温乾受到的违和,温初月脑逐渐成型了一个可怕的猜想——一般人哪会时常把死去十多年的妻挂在嘴上,亲儿不疼,新夫人也不。他若是个表里如一的善人也就容易接受一些,可他明明是个寡薄幸的人,偶尔还会有一些怪异的举动,譬如说,他每年都会独自去一趟关外,待上半月余再回来,在那里见了什么人了什么事,从不对任何人说明。譬如说,他披着大善人的外衣,背地里却的是娈童的勾当,完事儿之后门又是一张和善的嘴脸。

    将温乾这些异常的地方考虑上,温初月更倾向于认为是他亲手害死婉云,多年对她的痴念只不过是一自我补偿的表现。他不像阿朗那样,把自己的恶毫不避讳地显来,从来不在乎他人的看法,也不屑为自己上假面。

    温乾却与之相反,大概是善人的面得太久了,便以为那就是他本来的样,恶的那一面只是游离在外的另一个自我,并不是于他的本心,所以他才会像是要说服自己似的,自欺欺人地加上思慕亡妻的戏码,所以他才能变脸变得那么快。

    他从未陷自我纠结自我矛盾,因为他认为恶的那一面本不是他。

    后来发生的一些事不断地证实了温初月的猜想,尤其是在孙彪被抓之后。

    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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