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犬 - 分卷阅读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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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皓:“……”

    这季宵也察觉到两人的气氛有些尴尬了,还是梁皓及时转移话题:“那什么,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闻言,季宵当即放酒杯,沉脸来,正:“梁皓,文峡剿匪的事你没向上面报备过吧,擅动兵可是重罪。”

    这是当然,梁瀚回营的事都是到地儿才随便找了个借,写了封不甚诚心的折递了上去,军的调度他自然不会一一上报,一来兵有自己人着,二来上也懒得这些破事。

    梁皓满不在乎地夹了一筷菜,:“当然没报,即便报了也是放在案积灰,镇南军一向是如此行事的,你瞎什么心。”

    季宵:“私自调动兵的罪可大可小,现在是时期,若是被有心人拿来大文章,你梁家怕是要退镇南军了。这还算是轻的,方申大哥在朝本来就没什么势力,对谁都是一张臭脸,只有一个兵尚书替他说话,若是被安上叛国的罪名,怕是有十张嘴也说不清,甚至有可能……”

    后面那个词太过残忍,季宵没忍心说

    其实季宵的担心也不无理,朝局势梁皓也清楚一二,他们老梁家代代武将,是一脉相承的,不会结奉承玩权术,在朝无依无靠惯了,一直没什么存在,是梁瀚带着镇南军一战成名才突然有了名气。可有了名气之后,难免会落人实,他那直不知冒犯过多少人,原先是个小角的时候,权臣们会觉得与他计较有失份,可他突然就成了百姓的“大英雄”,皇帝的红人,总会有人记起来他曾经得罪过自己。

    所以,不他为家国了多大的贡献,总有些狭隘小人等着他犯错,届时自己好踩上一脚,让他们梁家永远翻不得

    梁瀚常年驻守边境,每年回京不过年关的几日,天天在那山皇帝远的地方,有什么动作朝也不知,要抓他的破绽难度太大,所以梁瀚才敢制定敌境抢夺资源的战术。

    而另一边,龙武营伤亡惨重,为了调养生息,就驻扎在渝州,有什么风草动很容易就能掌握到,龙武将军梁皓又是梁瀚的亲表弟,挂着镇南统帅号亲信的名,抓住他的把柄就相当于抓住了梁瀚的小辫,若有人想针对梁瀚,梁皓将是第一个突破

    梁皓可没有闲得没事通知季宵自己去剿匪了,季宵既然现在这里,就说明他私动兵的事已经暴了。大皇一党独大,老梁家可是从上到都得罪过赵岐,他清理完了自家人,该解决手握兵权的梁家了。

    这事儿梁皓办得的确有欠考虑,不过文峡剿匪闹那么大的动静,即便想瞒也瞒不住,他稍稍往一设想,就觉得这事儿棘手得,也难怪季宵会放两人的芥来提他了——他那小妹还在霁武营呢,梁家若是没了,难保不会受到牵连。

    梁将军见多识广,自有一临危不的气度,沉片刻,幽幽:“别担心,天塌来有我们老梁家盯着,我保证不会让寒霜妹妹受到一儿牵连,不聊这些不开心的事了,我俩好不容易聚一次,来来来,吃菜。”

    季宵抬看着他,凉凉地说:“梁皓,你以为我今天过来跟你说这些话,是怕寒霜受到牵连吗?”

    梁皓倏然愣住了:“难不是吗?”

    第45章 我见犹怜(2)

    在这方面,梁皓的脑结构基本上是一条直路,不带一儿弯。小时候季宵粘他,知季宵喜和他玩,后来和季宵闹得不愉快了,便认为季宵是因为妹妹季凝的事讨厌他了,他颠跑去解释,季宵却没给过一次好脸,就觉得季宵厌恶他已经到了一定的程度,两人的关系怎样都无可挽回了。

    他想破脑袋也想不还有一个人九转千回的思慕。

    梁皓的脾气也没那么好,过往分往心底压,季宵对他没好脸,他也没几句好话。只是那区区“过往分”竟然比他想象得还要厚重,在看到季宵亲笔题字的扇时汩汩地往外冒,只是看了一,他脑就走灯似的掠过两人纯真静好的少年时光,难以自持。

    所以,厌恶自己的季宵肯“纡尊降贵”地来告诫他,他理所应当地认为那人全是为了自家小妹。

    梁皓不知为什么自己实话实说季宵也要发脾气,眶都红了,眸着一层光,像是随时都能凝成泪滴来。

    于是,就看了季宵一的功夫,千军万伫立在前也能镇定自若的梁将军彻底了,全然不知所措,他就那么呆呆地看着季宵的脸,犹犹豫豫地把手伸到近前,准备随时替他抚掉泪痕。

    他明明还没怎么喝,却觉得自己有些醉了,不然为什么会突然觉得季宵此时的模样无可救药地惹人怜

    季宵到底没掉一滴泪来,他只是冷冷地拍开梁皓的手,:“梁将军,我要说的话已经说完了,该告辞了。季某的扇工拙劣,不上您尊贵的份,还请您把扇还给我。”

    季宵对他的称呼从“方文哥”降级成“梁皓”,这回却连名字都不愿意叫了。

    梁皓知季宵对自己的厌恶又提了一个档,他心里明白这个时候应该乖乖把扇还给季宵,然后态度诚恳地个歉,死赖脸地把他留吃饭,几杯黄汤肚,待气氛缓和了之后,再嬉笑脸地打趣几句,这么一来,才不至于让事态更加严重,他心里憋着的一些话清醒的时候不好说,说不定还能借着酒劲说来。

    可他伸手摸到了怀里的扇,却迟迟没把它拿来。

    梁皓了一气,迎面对上季宵冰凉的目光,放缓声音说:“怀明,怎么说也是二十多年的了,我边一样和你有关的东西都没有,这把扇是我好不容易才到手的,你就让我留,留个念想吧。”

    不知是不是梁皓的声音太过诚挚、目光过于柔和的缘故,季宵脸上虚张声势的冷漠淡去了许多,只是嘴上还依旧不依不饶:“念想?梁将军要看着我的扇想什么?”

    “当然是……”梁皓张就答,却只说了三个字就卡住了,他到这么大还没说过这么麻的话,若是平日里,把他戳在钉板上拍上三十大板他也断然说不来,可烛火映照的季宵虚幻得像雾一样,好似一眨就会消失不见,再也无寻觅,于是,他提上一气,缓慢地眨了眨,破釜沉舟似的接上后两个字:“……想你。”

    “……你说什么?”季宵眸最后一冰冷就彻底化在简单的两个字里,他甚至有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梁皓左右已经豁去了,也不在乎一次两次了,索他端了许多年的矜持,直言:“拿着你的扇,当然是用来想你……其实啊,伍之后,我经常会想你,想起你小时候跟在我跑的样,自己摔倒了不哭,我一来就拼命地叫唤,那模样别提有多可。”

    说着,拉着季宵回到桌边坐,给他重新倒好了酒,自己却没坐到他对面的座位上,而是把碗筷酒杯挪过来,挨着季宵坐了。

    季宵陡然被他了一不堪回首的黑历史,一时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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