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江山 - 分卷阅读1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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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霁站在宁怀瑾对面,并没看到那副画上画了什么,他只是看到宁怀瑾突然握了那张画,几乎是意识将其扣在了自己怀里。

    宁怀瑾的表没怎么变,只是脸有些微微发白。

    “多谢。”宁怀瑾沉声问:“只是陛的手伤不能画工笔,不知现在——”

    何文也没想到宁怀瑾开第一句话是问这个,他心里不免也有些唏嘘,心说论起心疼宁衍,宁怀瑾真是天独一份,其他人拍不能及。

    “陛主意正,咱们劝不住。”何文委婉:“好在没有画多久。”

    宁怀瑾嗯了一声,他将画轴卷起,沉默地坐了一会儿。片刻后,他忽而起,将手里的画往盒一放,几步从主座上走来,问:“陛今日有客吗。”

    何文何等人,哪能听不来宁怀瑾的言外之意,连忙回:“王爷,陛说了,外天冷不易折腾,叫王爷不必去谢恩的。”

    “本王知。”宁怀瑾神淡淡,但却一没有退却的意思,“本王不是去谢恩的,年关将至,本王得去跟陛商量商量除夕宴上禁军护卫的事儿。”

    何文:“……”

    何文震惊地看着宁怀瑾,活像是这辈一回认识他。

    恭亲王什么时候也学会睁说瞎话了,何文想,甭是什么大宴,禁军那边都有现成的换防图,何至于要跑到里去跟陛“商议”。

    宁怀瑾自己也清楚,宁衍说这话,恤是一方面,实则是婉拒他以此为理由见面。但那又如何,宁怀瑾破罐破摔地想,就是去了,宁衍难不成还能轰他来不成。

    要是以往,宁怀瑾遇到这样的话,必定是心领神会地不去打扰,但他本来就有心去找宁衍说清楚,又被手里这幅画激起了,若还是还能忍住,他就不是那个敢在宁衍初初登基时就把阮茵扣在皇寺的宁怀瑾了。

    反正他纵京,夜扣门的事儿也过了,这算什么。

    “陛没说过,不许本王议事吧。”宁怀瑾问

    何文心里叫苦不迭,他没想过宁怀瑾也有这么耍无赖的时候,然而他恤的话方才已经说了去,现在再改说不许宁怀瑾,于于理就都不和了。

    第214章 “臣想请陛,在这里再补上一只雁。”

    别说何文,就连宁衍自己其实也没想到,宁怀瑾还有这么“无赖”的时候。

    以至于宁衍听到何文回禀说宁怀瑾跟着他一同,非要来找他“议事”的时候,宁衍自己也有发蒙。

    “王爷说,他有急事要与陛商议。”何文为难地说:“而且——”

    “而且什么?”宁衍问。

    “而且……王爷说,要是陛一时不方便也没什么,他可以在外候着。”何文说。

    宁衍:“……”

    这岂不是把他拒绝的路都堵死了?

    宁衍确实收回了宁怀瑾上的所有特权,不再默许他无诏帝王寝殿,但是宁怀瑾堵到他门上来“求见”,宁衍确实也不好真的就再把他轰回去。否则不半日,满京城都会知,恭亲王宁怀瑾不知怎的怒帝心,以至于连面圣都难了。

    宁衍虽然想躲着他,但也不想当着外面那么多双宁怀瑾的面

    “算了。”宁衍皱着眉鼻梁,妥协:“既然是有正事商议,那就请皇叔来吧。”

    何文本以为他这趟去而复返带回了一个恭亲王,宁衍不说发怒,好歹也得多盘问两句,却不曾想这么简单就过关了。他心里大松一气,又怕宁衍反悔,于是忙应了一声,去请宁怀瑾了。

    宁怀瑾面上虽然看着八风不动,心里其实也并不安定,他甚至好了宁衍依旧不肯见他,他闯紫宸殿的准备。

    但好在宁衍生气归生气,伤心归伤心,但还没有真的要跟他达到一刀两断的地步,依旧是松了

    宁怀瑾门时,太医院的一位年轻医官正半跪在宁衍边,替他的右手腕敷药。屋里弥漫着郁的药膏味,宁衍半靠在椅背上,半合着,有一没一着额角。

    几天不见,他看上去有些憔悴,宁怀瑾看得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意识放慢了脚步。

    倒是宁衍自己很警觉,宁怀瑾只刚走近了两步,他就自己睁开了睛。

    “皇叔来了。”

    宁衍刚一开,目光便及到了宁怀瑾怀的那只画轴,他微微愣了愣,意识看了看宁怀瑾的表

    宁怀瑾抿了抿,攥了手里的画。

    他显然是有话要说,但是现殿的人太多,他不大好开

    若是在往常,宁衍这时候早该主动屏退左右了,但现他对宁怀瑾的心思极其复杂,既想要亲近,可又过不去心里那个坎,于是左右为难间,便什么都没说。

    宁衍了解他的,恭亲王把“规矩”看得比什么都重要,就算是想跟他说什么私,碍于这些人在场,他也不会真的说什么格的话。

    宁怀瑾看了宁衍的抵,他心知自己确实伤了宁衍的心,也没敢奢求宁衍对他像往常一样络,只是暗自在心里给自己鼓了鼓劲,提起勇气开:“陛——”

    然而宁怀瑾后半句话还没说完,殿门就又从外打开了。宁怀瑾意识回望去,只见何文端着个乌木托盘走来,冲他为难地笑了一笑。

    “陛喝药的时辰到了。”何文解释了一句。

    在宁怀瑾心里,天大地大,自然是宁衍的最大,于是他暂且咽了想说的话,示意何文先去。

    宁衍挥退了医官,拧着眉不耐烦地看了看那碗乌黑的药

    他似乎是不想在宁怀瑾面前怯,于是犹豫了一瞬,未曾多说什么便伸手接过药碗,用一壮士断腕的气概一仰,憋着气,咕咚咚地将这碗药喝了。

    宁衍怕苦,喝药从来都是能躲一就躲一,底的药渣从来不肯晃匀了喝,总是要剩个一,喝到这就已经差不多了。

    宁怀瑾习惯地上前一步,想要伸手去接他的药碗,谁知宁衍着碗沿晃了晃,将碗底的一药渣晃匀了,也喝了个净。

    宁怀瑾伸的手霎时间顿在半空也不是退也不是。

    宁衍的余光瞥到宁怀瑾的动作,这才反应过来,于是搁碗,转而冲着宁怀瑾温声:“一药渣的事,苦虽然苦,但也不是一定咽不去。”

    他说着顿了顿,摇了摇,似无奈似自嘲地笑:“……从前只是气,想赖着皇叔撒罢了。”

    这一瞬间,宁怀瑾只觉得有把又细又薄的尖刀顺着他伸的指尖狠狠地扎了他的心

    说来奇怪,之前宁衍说要跟他“划清界限”时,宁怀瑾也只是到茫然无措,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但这一瞬间,宁衍分明没跟他说一句重话,可他却莫名地到了一阵难以言喻的心痛。

    他几乎意识向前走了一步,想要确信宁衍还在他前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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