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江山 - 分卷阅读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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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刚起床就想这沉重的事儿可不是什么好验,宁衍鼻梁,将脑里那些无用的绪清了大半,然后从枕上坐了起来,将枕边收拢的一堆奏折盒整个搬到了床上。

    今日罢朝的事儿是临时通知的,这堆奏折里还没什么废话连篇的请安话,宁衍随手翻了几本,发现前一天被他和景湛过名的几位朝臣或多或少都上了折,名目什么样的都有,估计是怕他之前那遭只是个开始,来试探他态度的。

    舒清辉这些没被当朝名的大人,大都是拐弯抹角地说了些职责的小事,只有被拉来枪打的吏尚书李青云很直白,上书为自己未束好后院之事请了罪。

    宁衍哼笑了一声,将这些人的折略翻了翻,就将其丢到了一边。

    他昨天刚刚扔了个威,现在还不到让这些人定心的时候。宁衍有心要晾一晾这些自视过的文臣,于是将名单上这些人的折皆挑来扔在一边,准备打回去给阁批复。

    然而现在阁首辅不在京,这些折最后兜兜转转还是得回他们自己手里去。

    宁衍只要一想到他们对着自己未曾被批复过的折心里打鼓的模样,就觉得想笑。

    他抿了抿,压角的笑意,将剩的几本奏折捡在手里。

    被这样一打岔,宁衍心好了不少,翻折的速度都轻快了许多。

    他前脚刚刚吩咐人将这一大摞奏折再送回阁,后脚就正赶上何文去太后送东西回来。

    何文寒气地走门给他回话,冬日里天凉,何文衣料上凝的霜瞬间化成了,浸布料之,将他肩那一小块得颜

    他手里端着一只托盘,上面呈着一只小巧的青玉碗,宁衍探着一瞧,发现里盛着一碗红枣糖酪。

    宁衍偏这件事在是件大家都心照不宣的“秘密”,御膳房伺候了他十年,当然知他的味,于是在甜品心上尤为功夫。

    何文这碗糖酪还冒着气,上面撒着薄薄一层糖粉,已经被气熏化了不少。红枣去后又去了粘牙涩的外,打得碎碎的,混着糖粉洒在糖酪之上,闻起来香甜不腻。

    “陛。”何文站在门等了一会儿,等到炉将他上的寒气烤化,他才端着托盘跪在宁衍床前,说:“陛睡了有一阵了,现在定是饿了,先来碗温酪安安胃,缓一会儿再传膳。”

    宁衍嗯了一声,用手支着床挪过来,双脚踩在床边的脚踏上,坐在了床沿边。他从何文手里接过了那只小碗,用银勺搅了搅里的甜酪。

    他这样一搅,糖粉就尽数化在了糖酪里。宁衍将红枣碎拌开,舀了一勺碰了碰,觉得还是有些

    “你去了,太后怎么说?”宁衍轻飘飘地问。

    “太后喜。”何文说:“太后说,她前些日礼佛时正觉得原本的檀香得有些腻味,想寻些新的好香。恰巧陛这就送了新的香去,真真是母连心。”

    何文将托盘放在边,膝行了两步上前替宁衍穿好鞋袜。

    其实何文现在的份,这些日常伺候人的琐碎小事有得是小。但大约是从小有过外养的经历,宁衍不太喜边乌泱泱围着一堆人,于是这的活儿向来都是何文亲自来。

    好在何文是从宁衍母家的,从小看着宁衍大,分不比旁人不说,也不放心将他给别人伺候。

    “母连心?”宁衍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他着小银勺在碗搅了搅,勺柄上不小心带起了一小块红枣碎。宁衍盯着那块红枣碎看了一会,用尖将其掉了,才慢悠悠地接了半句:“太后跟朕算得上哪门的母连心。”

    何文埋首去,仔细地替宁衍抚平靴上的褶皱,没敢说话。

    这句抱怨像是少年无意的一微末绪,转瞬即逝。宁衍也没有再多说,他慢条斯理地吃完了那碗糖酪,将玉碗给了何文

    “皇叔已经回去了?”宁衍说着站起来,摊开手让何文服侍他穿衣。

    “去送王爷的侍已经回过话了,王爷已经安安生生地到王府了。”何文说:“王爷昨夜没歇息好,神有些短,回王府便睡了。”

    宁衍满意地嗯了一声,又想起了什么,懒洋洋地向着侧一伸手。

    站在墙角记录皇帝日常起居的侍显然已经习惯了,也不必宁衍吩咐,连忙几步向前,将手的记录册和笔一起到了宁衍手

    宁衍随意地翻看了两页,随手勾掉了一笔——正是昨日宁怀瑾抱着他同乘一车的事儿。

    帝王擅自更改起居注这事本不合规矩,但在紫宸殿里,宁衍向来说一不二,再加上他一般只改些关于宁怀瑾的小事,大都无伤大雅,于是起居官自然也不敢忤逆他,只能任他勾画。

    宁衍将本还给了侍,又吩咐:“叫人去王府传话,就说朕大好了,叫皇叔好生歇着,这两日不必去阁了。”

    “是。”何文答应着。

    阁这两日且要乌云压一阵呢,宁衍有心看闹,不太想让宁怀瑾掺和来。

    宁衍洗漱完毕,收拾妥当,又换了轻便的衣服,站起来松了松骨。

    今天外天气不错,宁衍难得清闲一日,兴致大起,不顾何文的劝阻,自顾自地披了件大氅,非要去外透透气。

    一夜过去,化的雪在紫宸殿的屋檐凝成了短短的小冰,还没来得及被侍敲掉。

    那些细小的冰将晴好的光折成斑驳的鲜亮颜,小小的光在大殿门零落地铺了一排,又被宁衍的影挡住了大半。

    宁衍双手拢在温的袖筒里,清凉的寒气,觉得脑清醒多了。

    “你方才说,太后这几日在礼佛?”宁衍忽然问。

    “是。”跟着他来的何文忙说:“太后最近修礼佛,前些日还亲自抄了经文,送去了太庙祈福,兴致倒是不错。”

    “母后是该兴致好,烧香静心,也宁宁神。”宁衍弯着睛笑了笑,忽而起了旁的话:“说起来,老师倒是给朕传了信。”

    “江大人嘛,总是惦记着陛的。”何文

    宁衍的老师是现阁首辅江晓寒。

    这位左相也是个慧如炬的奇人,当年放着炙手可的两位成年皇不要,是一门心思地帮扶着宁衍。别说旁人,最初连宁怀瑾都以为他失心疯,却没想他帮着帮着,还真的帮成了。

    等到宁衍登基后,这位左相顺理成章地成了帝师,教了宁衍十年,与宁衍亦师亦友,到如今也得宁衍信任。

    “老师从京城去往昆仑,走路,正巧路过了安庆九江两府。”宁衍笑着说:“沿河多有风土人貌,老师瞧着有趣,便写了折让朕也乐上一乐。”

    “听说那片猎场繁多,庄不知修了几何,朕听着就很羡慕,也想去玩耍一二。”宁衍说着叹了气:“只可惜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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