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四：局外人（6）

    夏天之前，安格斯有了一个小基地，还有韦斯特送来的第一批男孩，年龄最大的十五岁，最小的才七岁，一共十三个人，每一个上都有大大小小的伤，有两个是刚从决斗败来的，还只能躺着。

    为了不引起别人的猜忌，约翰了半天时间亲自给重伤的孩治疗，之后便回医院。安格斯很尽责，除了包扎，还了一堆给他们吃。每个孩都没想到自己会有这样的待遇，他们资质不好，基地里的三六九等，他们是最低的一级，能吃到别人吃剩的就已经很好了。这一次，上面说要把他们划给一个大人，他们战战兢兢，生怕没命，因为有好事也绝对不到他们。于是，坐在方形餐桌边，每个人面面相觑，前的极有可能了毒，他们就是来试毒的。

    安格斯不知他们在发什么愣，面无表：吃啊，你们不饿？

    更小的孩瑟瑟发抖，缩着脖脆哭了来，安格斯蹙起眉。

    一个十岁的男孩站起，微红的双看向安格斯，我帮你试毒，你放过他们。

    安格斯眯起，视线从他脸上挪开，扫视一圈后似乎明白了，你们以为这是最后的晚餐？

    他们沉默不语，安格斯嗤一声，迈至男孩旁，用他的刀叉在香气扑鼻的烤上割了一块放嘴里。每个人看得目不转睛，微张嘴，惊愕写满一张张稚气的脸庞。

    安格斯咽，将叉放回雪白的瓷盘上，平静的目光直视少年，他才回过神来，对不起。

    你叫什么？

    波顿。

    不轻易相信别人是好事。安格斯低声，伸手搭在他的肩上让他坐，吃吧。

    整个夏季，韦斯特又送来两批男孩，年龄都在十岁以上，小基地很快有了五十个人。

    安格斯忙于把一肚诡计教给这些暂时不再需要为生存而厮杀的孩，人明显变得和善，席宴会，碰见各个家族意气风发的少爷们，没有之前的锐气和敌意，面对别人的调侃，他不到一笑置之，也黑着脸不予理睬。约翰对此很满意，唯有一个人对安格斯是例外，那就是查理，也是令约翰十分疼的存在。

    查理挨了安格斯一顿打，不仅没有记，反而变本加厉，只要碰上安格斯，用嘴能占的便宜他都要占，言秽语，是在安格斯打他一样。当然，安格斯就是想死他，因此，两人已经搞砸别人三场生日宴会、两场酒会、一场拍卖会和一次画展。损失的都是别人，这两个当事人不知是安格斯手轻了还是查理变了，两人都毫发无损。

    别人不清楚他们之间的矛盾，只当是嫡看不起私生，私生嫉妒嫡，而别人家的私生哪会有安格斯这么嚣张？于是矛最终都指向老舐犊的约翰，约翰就成了个笑话不自量力的哈特利妄图控一个私生来垂死挣扎。约翰很想让安格斯避免这些场合，但安格斯不现，别人又会猜疑，那私生是想偷偷什么？

    日过得如履薄冰，约翰心俱疲时，安格斯终于再一次把查理打血。事发生在两个家族联姻的婚礼上，教堂新娘的婚纱铺了一整条过，望去满雪白，教堂外查理跪在地上，刀在他的腰侧，鲜血从的布料滴在地上，刺得很。

    不知是谁通知了一声，黑压压的人海立刻往教堂外涌。

    查理的母亲心碎地扑向自己的儿，安格斯居临看着，一脸冷漠和杀意，约翰搭住他的手时，却发觉他在颤抖。这一抖，把约翰心的怒火都给抖没了。

    约翰沉着脸，拉着安格斯离开，回看一都没有。

    你生气了？安格斯轻声问。

    约翰开着车，好一会儿才开，为什么你就不能不他？

    他说你是同恋，安格斯低着，清楚自己每次打架都是在给约翰惹麻烦，但他捺不住，总有一天我会看清你的真面目。

    什么？约翰努力克制自己的绪不影响车的轨迹。

    所以我帮你揍了他。

    约翰知自己注定倒霉，但没想到还能被泼这么一盆脏。

    安格斯，你知我没有这癖好，对吗？

    安格斯，如果你有，我不至于看不来，或者在我还小的时候，你都可以动手了，可我们早早就分房睡了。

    约翰顿一丝欣，安格斯不糊涂。

    约翰，你到现在还没结婚，是因为我吗？

    嗯？约翰眨眨，清楚自己不能迟疑，于是说，你也不想想，我连你都没时间照顾，哪有时间找人结婚？医院的事我都忙不过来，更不要说什么娶妻生，还是饶了我吧。

    安格斯偏过看他，冷不防地问：你睡过女人吗？

    咳咳。约翰睨了他一，似有似无地了。

    什么时候？

    这算什么问题？约翰要疯。

    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开始的。他说着，猝不及防发现，他都十七岁了。

    我怎么没见过你带女人回来？

    那时候你还小，我不想影响你。约翰如坐针毡。

    说到底还是我害你结不成婚。安格斯说。

    约翰听着他有愧的语气，不禁叹息，安格斯，是我自己不想结婚，跟你没有关系。当然，我是个再正常不过的男人，我有需求，也就有人，但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没必要搞得人尽皆知，更没必要让一个孩知，否则就是我害了你，明白吗？

    孩只需懂得保护自己，风雪月的事，不需要亲所见。

    这毕竟是老哈特利警告过他的，他老人家嘴上说着随便养养，心里还是在意得很。

    安格斯，约翰又问：对女人有幻想了？

    安格斯乎约翰意料的坦，他说：我知女人是什么样，不用幻想。

    约翰轻笑一声，要是想要女人了，就跟我说，我给你找来。免得在外面搞风债，他的天会塌的。

    你说傀儡？

    嗯约翰模棱两可地哼了一声。

    再说吧。安格斯目光复杂地望向窗外。

    他曾在某个纨绔少爷的车上见过卑微到尘埃里的女人，她有个份，是画家，还有个份，是安魂会的傀儡。傀儡也有等级，足够漂亮，足够聪明，才能拥有别的份，也只需要取悦级成员，剩的就只是仆人、女，要过得比有份的差很多。

    安格斯大概知自己的母亲，他猜她是有份级别的傀儡，因为堂堂艾维斯五世不会上一个仆人或是女。

    他对傀儡的印象，最开始来自小时候的早已模糊不清的记忆地牢里的女人，大了他才清楚她的名字。原晖，她是有份的傀儡，和他的父亲有不言而喻的关系，和一个他只听过名字的男人康里·佐-法兰杰斯的关系众所周知。

    大后，越是知得多，安格斯就越不明白，她给自己的名单到底是于什么原因给的？他想再见她，再问她，可都没有机会了。她的另一个份是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