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狂梦（9）

    秋的一天晚上，江玉之陪黎蔓秋参加一个宴会，在那里听到了法兰杰斯的妇这个称呼。法兰杰斯这个姓氏使她的耳朵锐，她站在一边一小一小地抿着杯里的酒，听了许久，直到聊天的人换了话题，她还是没听个所以然来。回家的车上，她问半睡半醒的黎蔓秋，法兰杰斯的妇是怎么回事？

    好一会儿，黎蔓秋惊愕地看着她，有人知你们的事了？

    江玉之蹙眉，她肯定那些人说的不是自己，没人知。

    黎蔓秋沉思了车开过一条街的时间，然后才懒懒地闭上睛说：你刚才听别人说的？那肯定是在说那个法国来的亚洲女人，还好，我们是日本来的日本女人

    法国？跟法兰杰斯一样，法国也是个让江玉之无法忽视的词，亚洲女人？

    嗯

    江玉之见黎蔓秋沉沉睡的模样，伸手把她摇醒，秋姨，法国，亚洲女人，你知她什么样吗？

    我怎么知？乖，别闹了，我现在很困。黎蔓秋拿掉她的手。

    那她的名字呢？秋姨，她很可能是！

    江玉之用两只手一起掐着她的肩膀嚷，一把黎蔓秋的睡意赶到大西洋去了，她眨眨，双微微张合了几才找到声音，我、我不知，就算、就算是你的，她来国也不可能用真名，她要是不像我们一样是不可能能来国的。国佬讨厌国人，你不会忘记吧？

    那你是说，这个女人很可能是日本人？或是朝鲜人？或是

    江玉之的神忽然黯淡来，黎蔓秋见状叹了一气，摸了摸她的脸，安：也许真是你呢？法兰杰斯的玉儿，也许真是你的，康里我不知，但如果她依靠的是拜尔德·法兰杰斯，那她是很有可能到这来的。

    说着，黎蔓秋前一亮，天哪，真的有可能。你知吗？拜尔德·法兰杰斯的妻，玛拉·法兰杰斯就是在战争的时候跟他到国来的，如果那个时候你也跟着他来，那就对了，很大的几率是她。

    光线暗淡的车厢里，江玉之一双睛光潋滟，顾盼生辉，那我们怎么找她？

    黎蔓秋刚想说找康里问问，话到咙又生生给咽去了，轻声：你等我想想。然后一副思考的模样来，微微蹙起眉。

    黎蔓秋为难啊

    法兰杰斯的妇，很明显涉世未的江玉之还没意识到这个名号的严重，或者说她被即将找到的喜悦冲昏了脑，无心顾及别的。法兰杰斯的妇，以黎蔓秋过去听到的风风雨雨里面，凡涉及拜尔德或康里的都是法兰杰斯这样那样，法兰杰斯那样这样，本就没细分他们两个的所作所为。别的事不细分也就算了，这法兰杰斯的妇要是也不细分，那就不言而喻了

    想到这，黎蔓秋倒一冷气，余光不着痕迹地瞥了江玉之一，她双手环抱在前，脸上的神看不大清楚，大概是很轻松，像是柳暗明那般，正安安静静地坐着等她想个什么来。

    此时此刻，黎蔓秋只能希望那个法国来的亚洲女人是别人，也只是康里边的一个无名小卒，不是江玉之的，那个叫江韫之的姑娘，否则，她想不来江玉之会是什么反应。

    过去江玉之的行为和话语早已使黎蔓秋有了自知之明，她一个在社会摸爬打多年历经沧桑后仍然风姿绰约光彩照人的辈级的姑娘确实不能一看清她一个小丫里面是黑的白的。

    几天后，黎蔓秋得到了偷拍而来的照片。黑白照片里是一公寓门，那个女人刚刚走门，挑纤细的材穿着浅的裙，发盘在脑后，有几缕发丝垂在修白净的脖颈上。

    被拍来的柔脸庞堪称完，虽是面无表却也有一淡然温柔的气质在。有一张是她冲她的司机微微颔首，角还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没有任何攻击却让黎蔓秋几近窒息。

    以前听的老话像母，女像父如今在黎蔓秋心变得很不靠谱，照片里的人儿有一瞬间让她以为自己回到了少年时期，那个穿着素雅旗袍的温婉少女还拿着书在她面前认真地看着，又嗔怪她，蔓秋，别闹。

    她将几张照片看了又看，摸了又摸，依依不舍地在江玉之回家之前把它们扔在炉里烧了。

    黎蔓秋还是有理智的，这件事需要和江玉之说清楚，否则等她真的发疯的时候也许还会因为她拿着江韫之的照片指着她大骂，你也看上我了！

    事实证明黎蔓秋的预是对的，选择烧掉照片也是对的。她踌躇了两天，在江玉之没有耐准备找康里问清楚之前和她坦白，那个人真的是你。

    江韫之和其母亲之相似，不用江玉之指认她也能确定。

    真的？江玉之的睛微微一亮，不敢置信的欣喜跃上眉梢，她抓住黎蔓秋的手问，是真的吗？你怎么知？

    调查一个人而已，没什么难的。玉儿，我就直说了，康里和你两个人，你想要哪个？

    你说什么？江玉之诧异地看着她。

    玉儿，黎蔓秋摸了摸她的手臂，语重心，我不骗你，我要说的话也绝对没有挑拨的意思。你的现在的名字就叫法兰杰斯的妇，我知有难听。所以，玉儿，你这么聪明，你应该知这意味着什么。如果康里对你来说只有床上那一用的话那你该跟他结束了，不，就算他对你来说不只是那样，你也该跟他结束了，你们该结束了。你也一样，你们妹不能

    黎蔓秋忽然发现自己对康里产生了嫉妒，这该死的放男人竟然得到了她曾经暗自喜过的女人的两个如似玉的女儿，这简直比杀父仇人还要不共天。

    江玉之恍如隔世，被黎蔓秋这一提醒，她才知自己忽略了什么。她面如死灰，如黑，薄张了张，又抿得的，葱白的手指在沙发上扣着，良久后才问：跟康里对吗？

    对。

    不是那个法兰杰斯？

    不是。黎蔓秋说得有虚，又补了一句，就算是他，也还是有康里的份。她的名声跟她的名字一样难听。

    你是说她是女吗？江玉之声音平静。

    我不知，也许她是跟老女一样需要钱，也许只是跟你一样，想玩。

    江玉之里了一滴泪来，要钱的是女，要玩的呢？要玩的是什么？

    黎蔓秋眨眨，轻抚她的发，没说什么，她却提了声音，你说呀，要玩的是什么？

    是妇吧。黎蔓秋的嘴轻轻一动。

    江玉之呢喃，我是妇，也是妇

    玉儿，这没什么，只是跟康里结束就好了，再找你的，我们可以重新生活。

    重新生活江玉之重复她的话，蓦地用犀利的光直视她，重新生活？你是不是已经知什么样了？她得和妈妈很像是不是？你看上她了是不是？你想回日本去，让我跟那个东西结婚，然后你跟就能在一起了是不是？

    黎蔓秋一脸错愕，还好她把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