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昨日（13）

    成为夫妻，意味着两人名正言顺，同房可以不任何避措施。

    康里想要孩，经过几年的打拼，他已确定自己可以为妻儿提供一个安全、温、舒适的家，他暗自发誓灭门的惨剧不会再发生在自己上。

    然而运气不好，刚结婚，先碰上江韫之来月经，接着又碰上江韫之父母双亡。即便如此，江韫之也没想回家去，但她绪微异，傻都知这个时候她没心想些风事，康里只好默默把要孩的事暂放一旁。

    几日后，康里厚着脸给江韫之上晚来的定制婚戒，因为这件事，他被拜尔德和玛拉笑话了一顿连戒指都没有先准备好，亏他敢求婚。

    也亏江韫之还答应。玛拉对自己唯一的好妹恨铁不成钢，但江韫之是个理智的人，知自己在什么，她便没有指摘她的决定。

    亲的，我要给你画婚纱，你喜什么颜的？婚纱都是白的，在你的老家，白好像不好？

    婚纱是白的，象征新娘纯洁无暇，童贞仍在。

    玛拉说起婚纱的颜，江韫之方反应过来，她不办婚礼，不穿婚纱，不外乎不喜婚纱背后的意义，颔了颔首：是不好的，丧事才用白的，我不喜白。在我的老家红是好的，不过我也不喜红。

    那你喜什么颜？

    半晌，江韫之说不一个颜。

    玛拉烦恼地挠挠，你喜穿哪一件衣服？是什么颜？

    这么说起来，我也没有哪一件是特别喜的。江韫之认真想了想，她素日里的衣服款式都差不多，没有心思在装束打扮上，一向只要求得就好。

    玛拉一拍额，亲的，我怎么不知你什么也不喜呀？

    江韫之忍俊不禁，哪里，你知我喜钱的。

    那我要在你的婚纱上画钱吗？金婚纱？还是英镑？

    也可以。

    星期六的夜晚，新婚的佐·法兰杰斯夫妇宴请了法兰杰斯一家三。

    餐桌上，为五人之唯一的小孩，六岁的霍尔·法兰杰斯在大人们的谈笑风生孤零零地摆餐。

    江韫之的目光落在他上，慈地端详他，枝形吊灯的黄光芒自他撒落，一金黄的柔短发熠熠生辉，翡翠般的大睛专注凝视餐盘里的排，稚的眉间已有拜尔德讳莫如的神韵。

    平日里看见霍尔，他得白净漂亮，聪明有礼，江韫之纯粹喜他，别的都没多想，结婚后再看他，她的心里不由生一个念她想要一个这样的孩。

    一个健康、白净、漂亮、聪明、斯文的孩。

    夜里，江韫之沐浴更衣，走盥洗室，康里靠在床，手上拿着一本书徐徐翻阅。

    江韫之上床去，康里揽过她一吻额间，放书：晚安。

    关上灯，康里抱着她，半更一步的举动都没有。江韫之在他怀里，耳畔飘着自己的呼和他的心，鼻尖萦绕他沐浴过后的冷香，如山泉般净清冽。

    康里？

    嗯？

    你想要孩吗？

    黑暗，康里顿了顿，屏息：什么意思？

    江韫之仰起，覆上他的结，张合之间吐的气洒在他的颈间，宛如电急淌而过。

    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康里一气，五指江韫之发间，嗓音低沉问：现在？

    江韫之抿颔首，康里如获恩典，韫之不多赘言，不过问她还哀不哀父母之死，切地亲吻她，灵活的指解开她的睡袍。

    江韫之每晚睡都不着罩，睡袍敞开，她丽的房便没有隔阂地贴着康里的掌心，温的，像两团火焰渗透带茧的掌心，穿过血脉，引得人血沸腾，都地奔向愈发绷的小腹。

    康里握着她的一只雪贪婪，不释手，没有理智地想要在这柔上留自己的印记，黑暗的呼渐渐重。

    康里

    嗯？

    你喜什么样的孩？

    唔，脑正常就好。

    江韫之一噎，这不是肯定的吗？

    你忘了？艾米莉，我的妹妹，她是傻。

    照你说的，我觉得她只是晚些开窍而已，你不是说她大后还会帮忙些什么事吗？

    她是时傻时不傻，四舍五还是傻。康里停亲的动作，正，韫之，你真的愿意和我一起？万一生了个傻怎么办？

    已经箭在弦上，江韫之万万没想到康里还能有这么多顾虑。

    我不知。结婚的时候你怎么不这么问？

    结婚的时候这么问，你也许就不和我结婚了。康里理所当然。

    那你就是存了心要诓我，现在还问什么？

    你愿意被我诓？

    江韫之沉默了，康里罩在她前的手落寞地移开。

    我想要孩，韫之，但我怕孩是个傻，更怕你接受不了。康里坦然，你要是后悔了，现在还来得及。

    江韫之摇了摇，她知康里看得见，她握住他的手放在心。

    我不觉得艾米莉是个傻。

    这就是她的答案。

    九月份，风和日丽的一天，江韫之对自己产生的微妙变化的原因愈发到笃定，她于是挑了这个早晨。

    拉开厚重的窗帘，光倾洒屋，江韫之回到大床边，康里握住她的手将她拉怀里，再陪我睡一会儿。

    他难得休假，今天不用早早门。

    我约了医生，你要陪我去见医生吗？

    见医生什么？

    康里，我怀了。

    一言惊醒梦人，康里立刻清醒起来，什么？你怀了？

    江韫之温柔地笑着，睛弯弯，里晶亮如星河。

    嗯，我们要有孩了。

    新婚燕尔还没好好受即将为人父母的喜悦，见完医生后，只是午，二人世界便哐当碎了，玛拉风风火火地赶过来，还带着霍尔，丝毫不客气地说要来看未来的儿媳妇。

    康里鸷地瞪着这对母，怎么看怎么碍，当即就想把她们母丢去。他心知肚明，这绝对是拜尔德授意她来的，真是胆大包天，孩还没成形呢，他们就想抢了。

    凭什么是你的儿媳妇？

    玛拉眨眨，理所当然地反问：不然呢？

    话不投机半句多，康里白了她一，不再理睬她。

    江韫之笑着声，玛拉，你肯定它是个女孩？

    我猜的。

    就算是女孩也不是你的儿媳妇。康里冷冷地说，嫌弃地瞥了一安安静静坐在一边没有表的霍尔，白的小脸上那双大大的睛已经有了拜尔德伪善的神，看着就知大了绝对不是个好东西。

    这很难说，康里，我的霍尔这么漂亮，大了也会更完，这里面的小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