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訓服

    經過了一次的談話之後，閻徹終於有點了解自己這個貼侍女的。

    他從來不曾有過一點想瞭解人的念頭，唯獨她。

    這是一個對他而言，相當特別的經驗。

    或許是因為當初她在侍女殿的那番話，也或許是因為她當初排斥著別人爭相搶奪的位，安靜乖巧地在一旁與世無爭的樣，她的每一面都莫名地讓他無法不去注意她。

    仔細端詳她的眉，白皙的肌膚，濃密修長的睫，秀的鼻樑加上潤的大，他不得不承認，這個來自隸階級的侍女長得頗有姿，材也很柔纖細，雖然不如貴族之女的豔麗，卻也另有一番清新脫俗的芙蓉之姿，很有秀外慧的韻味。

    自他第一次見到她，她的容顏就已經印他的腦海，他不得不承認，她的容貌很對他的胃，即使他從來不曾關注過其他女的容貌，所以，她很特殊，也讓他有所顧忌。

    因為，他們階級懸殊，永遠無法在同一個階層上平起平坐，他們二人，永遠只能是主僕關係。

    可他，不該去想這個問題。

    那是個禁忌的話題，以他的份來說，是污穢也是褻瀆，他被掛在聖潔的領域太久，久到他連一點污漬都不曾親看見。

    可笑的是，他對『污穢』的事特別好奇，尤其是對『她』，那種從心底處湧的慾望，是不可測的陌生。

    或許就是因為接觸的少，所以特別想要。

    他想著，至少現在她已經是他的了，心底的慾望也能減少一半了吧？他自問。

    在經過了一段時間的貼伺候之後，商若開始跟著閻徹到神學院，正式成為全天候伺候的貼侍女。

    神學院是皇室與貴族弟學習法與咒術的最學院，裡頭的學生非富即貴，皇室與貴族照階級制度分班上課，階級上的壘分明，嚴重的可怕。

    商若跟著文御，一同隨侍在閻徹旁，和閻徹同一間教室的全是皇室成員，裡頭不只有閻氏家族的成員，還有赫氏與白氏的。

    不過，在神學院裡男女必須分班，這是太陽神力斯自上古時期便傳來的規定，他們為神的後代必須嚴格遵守。

    商若跟隨閻徹上課已經七天了，當閻徹在上課的時候，她必須站在他側貼伺候，不能坐，一天至少必須站上五、六個小時，堪稱是最磨人的體力活。

    站著雖然看起來不費力，可是她的站姿不能隨便，必須顧及皇家顏面，需要站得立與端正，她常常站到最後雙腳都快麻痺，晚上睡覺時倍痠疼，很不舒適。

    她其實很羨慕羅紗，羅紗後來成為了白氏繼承人白晨的女侍。白晨對待侍女特別溫柔與體貼，總是代學院人員多準備一張椅給自己的隨侍與侍女，讓他們可以輕鬆地伺候他這個主。

    可是她和已經成為赫氏繼承人赫冷的侍女葉辛，就沒有這麼好的待遇了，她們兩人都必須從頭站到結束，一點都不能鬆懈。

    她是已經習慣勞累生活負荷的人了，勉勉強強都能強撐一，可是葉辛是貴族之女，從小便嬌生慣養，這樣的長時間站立對她來說本就是地獄，她時常苦著一張臉，站沒站姿地立在赫冷側，讓赫冷甚為不滿，時常斥喝她，甚至要將她逐聖侍一職。

    葉辛說什麼都不願離開，她雖然無法成為閻徹的侍女，可是在神學院裡，她還能夠日日看見他的俊顏，與他同處一室，這樣近距離的接觸，讓她怎樣都不願離開聖侍一職，她冀望著這樣日日與閻徹相望，他有一天說不定就會注意到她，與她培養一段。

    商若盯著葉辛的目光，她看著她那的視線沒有一刻離開過她的主，她沒想到命運竟然這樣捉人，該成為閻徹侍女的人沒成，不該成為閻徹侍女的人卻偏偏落他的陷阱，讓她的心浮躁不安。

    商若這個缺，並不是什麼好缺，原因無他，只因她的主，是個極難伺候、極度難搞的主。

    別看他人前沉默無語，私數落她的時候，那副模樣極其能言善，反差甚大。

    他善於偽裝，還很虛偽，用著一張俊無邊的臉龐贏得了許多女的關注，讓眾亞斯特帝國的女對他趨之若鶩，可誰曾想過，私的他是多麼刁鑽難搞。

    商若逕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緒，沒發現閻徹銳地發現了她的心不在焉，他冷冷地斜睨著商若，發現她正盯著赫冷的侍女，在神遊天外。

    閻徹不悅地用修長的指敲了敲桌面，那突兀的聲響驚醒了商若的思緒，她見閻徹正面容不悅地盯著她瞧，讓她驚得小臉瞬間慘白，她立即低頭輕聲歉：

    「對不起，主上。」

    閻徹並沒有因為她的歉而有任何緩和，反而更加地尖銳：

    「誰允許妳心不在焉的？妳進日時殿的第一天我告訴過妳什麼？」

    商若覺得自己這個主上就像是個債主轉世，這輩來找她討債的，無時無刻都不鬆懈地在找她的把柄與麻煩。

    她低頭不語，任由閻徹責罵。

    面對商若的沉默攻勢，閻徹更加不滿起來：

    「現在的侍女膽越來越大，主上問話都能夠自己選擇答與不答了？」

    被閻徹帶著厲聲的質問，商若立刻跪地，恭敬回應：

    「對不起，主上。」面對閻徹的刁難，商若毫不吝嗇地給予歉，那是她心底不為人知的反抗，誰知閻徹是個無法虛偽奉承的主，她這一招讓閻徹更加不悅起來。

    「妳再說一句對不起，就跪著別起來了！」閻徹的語氣冷冽到極點。

    這一幕閻徹教訓自己貼侍女的畫面，周圍的人全都看得一清二楚，包括了文御。

    他偷瞄了閻徹一，發現了原本不怎麼搭理侍女的主上，似乎特別喜歡刁難這個新來的侍女，對她也特別的嚴厲。

    另外一旁的赫冷與白晨也看得清清楚楚，更不用提羅紗與葉辛了，葉辛一見商若被閻徹斥責，更是燦笑得如一朵嬌豔的朵那般，幸災樂禍。

    「阿徹，你對邊這個侍女是不是不滿意？不滿意的話，我這個跟你換，免得你老是怒火攻心，忿忿難耐。」白晨首先不怕死地開笑，他明裡是替閻徹解決問題，暗地裡卻是在搧風點火，企圖招惹閻徹。

    閻徹面無表地斜睨著白晨兩秒，才緩緩開：

    「不換，我就偏要這個侍女。」

    閻徹這一句話瞬間激起商若全的雞疙瘩，她頭發麻的厲害，因為她聽了閻徹語氣的寒氣，這代表著她的主上對她這個侍女是極為不滿意的。

    一旁的赫冷與葉辛卻都因為閻徹這一句話而臉一變，原以為閻徹會因為不滿商若而將她逐他邊，沒想到他竟然還想將商若繼續留。

    只要商若待在閻徹邊一天，赫冷與葉辛也就各自都沒了機會，讓他們主僕二人心都沉重不已。

    「那你就好好待人家嘛！這麼嬌滴滴的一個女孩，你怎麼都不會憐香惜玉？」白晨笑如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