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侍女商若

    閻徹看著前這名嬌弱的侍女，她怯懦的神有種說不的哀愁，他能夠覺她所經歷的滄桑，也能夠受到她來自原生家的自卑與不自信。

    「妳叫甚麼名字？」閻徹冷然地問。

    「啟稟主上，侍女名叫商若。」商若低著頭，戰戰兢兢地回答著閻徹的問題。

    「幾歲了？」

    「啟稟主上，商若今年十七歲。」

    十七歲.....

    小他兩歲，還是個稚且懵懂的年紀。

    可是，看她的樣，一點也沒有來自十七歲少女該有的天真活潑，反而呈現一種超齡且靜默的模樣，閻徹想起她在侍女殿時說的話，嘴角竟然不由自主地揚起一抹不易被察覺的輕蔑微笑，然後再度緩緩開：

    「妳知該如何成為一名成功的侍女嗎？」閻徹斜睨著商若，語意裡藏著一絲邪佞的惡意。

    面對主上的考驗，商若有些怔忡，但是她很快地就反應過來，於是她緩緩地小心地回答：

    「商若覺得，成功的侍女條件就是盡心盡力伺候主上。」

    然而，這個答案卻讓閻徹嗤笑了一聲：

    「一個成功的侍女，最重要的就是要聽話，只聽主人的話，只把主人放在第一位，妳的世界心只有主人，沒有自我意識，妳明白嗎？」閻徹的話，充滿了晦暗的警告，他在警告商若，他的侍女必須放棄自我，對他全心全意付。

    商若聽完閻徹的話後，心裡不由自主地顫抖了一。

    原以為，她只要盡力服侍主上，偽裝自己的，就能讓自己的主上心滿意足，而她也能夠不被發現地在心底保有自由的意識與想法，她完全沒有想過，她這一進日時殿，竟然連自我都必須被迫放棄，她的主上，既貪心又霸，連她的靈魂都必須由他來控制。

    「妳不應答，是不是不認同？」閻徹看著瞬間呆愣僵的商若，步步近，他知她此刻心底的錯愕，可他就要這樣，他要她明白，她想不想成為皇室繼承人的聖侍，不是由她決定，決定權在他的手上，只有他可以決定她的命運。

    「商若.....認同主上，謝謝主上教導。」商若的個雖然堅毅，可是沒有任何與人為敵的條件之，她的只能柔弱地接受強勢主的迫，於是，她沒有任何反抗餘地的，接受了閻徹給她的警示。

    見她卑躬屈膝地跪在他腳，閻徹才滿意地代了忠毓，要忠毓仔細向商若教導服侍他的規矩和注意事項，然後他便起離開。

    離開時，他經過了還伏趴在地的商若邊，他新召的侍女，乖巧地讓人乍，但是他，絕對不會被她乖順的掩飾所騙。

    他不會忘記，他在晶球裡看見的，那個最真實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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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若跟著忠毓一同伺候了閻徹一個星期之後，她已經大致上能夠獨自一人服侍閻徹。

    閻徹的作息十分規律，商若跟著他生活一個星期後，自己也慢慢地調整成為與閻徹一模一樣的生活作息。

    服侍閻徹梳洗、更衣完畢後，商若從小廚房裡端來專屬廚師所準備的早點來到寢室裡，閻徹已經端坐在寢室裏的餐桌主位上，等待商若上餐。

    閻徹擁有良好的習慣，他若能自行處理的事就絕不會假手他人，這對商若來說是一大幸事，因為這樣一來，她若要甚麼別的事的時候，時間都能足夠充裕，可以免去不必要的慌慌張張。

    依序將早餐擺放好之後，閻徹開始優雅且安靜地用餐，商若則乖順地在一旁站著，觀察自己主上是否有什麼需要，她會在第一時間給予主上需要的服侍。

    這一個星期以來，閻徹也在默默地觀察她的狀況，若以一名貼侍女來說，她上手的非常迅速，再加上她的觀察能力也頗佳，有些事他不必開，她都能猜到他的需要，那些屬於人的工作她似乎都非常熟稔，彷彿她生來就是為人僕的材料。

    一個不想成為皇室繼承人僕的僕，卻對僕的工作如此熟悉，莫非她在進神廟前也是為人僕？

    這並不是不可能，畢竟她是這個社會裡最低的隸階級，他突然就想瞭解她廟前的生活。

    「聽說妳是蘄聖人的後代？」閻徹起了一個頭，他首先問起了她的世。

    商若沒有想到閻徹會突然與她搭話，這幾天和忠毓一起侍奉的時候，他沉默寡言的厲害，常常半句話都不說，現在只剩她一個人的時候，他竟然就這麼突然地問她話，著實讓她有些心驚膽顫。

    「是。」商若小心謹慎地回答。

    「埋怨過嗎？」閻徹明知故問。

    「商若不敢埋怨。」商若戒慎恐懼地回答著，她當然不敢實話說自己私當然也會埋怨的話。

    「妳在宮之前過一般平民百姓的僕嗎？我看妳對這些人之事，非常地得心應手。」閻徹這話說得傲，卻有些傷人，商若瞬間在心裡重新丈量了她與閻徹之間的差距，得了一個無法否認的結論。

    閻徹是天，而她卻是一個是地底的泥，他們兩人本無法擺在一起相提並論。

    他有資格看輕她，也有絕對的資格傲。

    閻徹見商若的表瞬間有些悵然與難堪，便知自己似乎把話說得太過直接，可他沒有忘記她在侍女殿裡，那個將皇室繼承人拋在腦後完全不在意的模樣，他心裡只要想到那個畫面就有些不太舒暢。

    所有待選侍女都將他擺在第一位，就唯獨她對他不在意，他不相信眾人皆醉，唯她清醒，他想瞭解她心底處的想法，他想不著痕跡地探索這個女孩。

    「是不是覺得我過分了？」閻徹再次無謂地明知故問，但是對於商若悵然若失的樣，他心裏其實有些不捨。

    「沒有！商若不敢！」商若驚慌地否認著，「商若絕對不敢認為主上過分，其實主上猜得沒錯，商若在宮之前，確實是一名普通人家的婢女。」商若非常容易地就被人勾了自己的私事。

    聽見商若如此輕易地承認自己曾為人隸，閻徹竟然沒有那種猜對她世的快，反而覺得有些莫名地滯悶起來。

    他冷盯著她，不懂她為何能夠這麼輕易地就說為人婢的過往，她是真的完全不在意別人怎麼看嗎？

    「妳了誰家的隸？」閻徹語氣不善,他沒想到自己的貼侍女在侍奉他之前，竟然還侍奉過別人！

    這一認知，讓他心裡不悅起來，更因為如此，他便特別看她不順。

    商若不懂閻徹心裡的想法，她已經順從地將自己的底細坦白，卻沒想到說實話會讓自己的主上心如此不悅，她想，或許他是認為她份過於低賤，有損他的顏面吧？

    「回主上，商若從七歲父母雙亡後，便在舅舅家成為家，一直到廟修行為止。」商若低頭懦懦地說，對於臉不悅的閻徹，她著實有些害怕。

    前這個既俊又冷酷的男人，令人難以捉摸，商若不敢大意地坦白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