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8 男大当婚

    男洗浴毕竟与女不同，鹧鸪哨与老洋人不到半个时辰就已经收拾利落。师兄弟二人回到落脚的客栈，见封门仙和灵迟迟未归。鹧鸪哨只怕最近日过的懒散，师弟师妹心生懒惰，便要老洋人与他一起打坐。

    老洋人不不愿，嘴里零碎不断，扰的鹧鸪哨无片刻清净，最后只得罢，二人顺势聊聊这一路所见所闻。

    这封姑娘真是手大方，四个人四间屋，要我说，两间就够了吧，不就是睡个觉吗。老洋人。

    师兄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在背后议论旁人。鹧鸪哨对师弟师妹一向严格，他们两个还不能师，自然得事事由他提。

    想来她门派多辛密，不便与人同住也属正常。他补充，毕竟江湖有江湖的规矩，封门仙再豁达，也不可能毫无保留。

    师兄，我觉得你变了。老洋人眯着睛看着鹧鸪哨，后者一脸的贼心虚，只见鹧鸪哨光闪烁，忙：我何时变了？

    好像心变好了？以往别说我和灵了，就是对卸岭那些人，也都是有什么说什么。可是最近，好几次我都以为您要生气了，您居然什么都没说，还乐呵呵的，还有几次我看到您莫名其妙坐那傻乐。

    鹧鸪哨被戳心事，恼羞成怒，连忙辩驳：只要你言行有度，不差池，我为何要生气。再说，我们已得了雮尘珠的线索，又找回了前辈留的武，我自然欣。

    老洋人觉得不对啊，明明今天还冲我发火好几次呢，又说：就好比那天，仙儿让您拎着那么多，咱们一路多飞狗啊，您真的一都不生气？

    举手之劳，我有何气可生？鹧鸪哨正。

    那她把那么多心都扔了，这要是我和灵，您早就骂人了，您是不是不敢骂她啊？

    鹧鸪哨无奈笑意，说：师兄让你平日里多学多思，竟全是白说了。那日我们在黄梅坡，镇上已有了灾民沿路乞讨。你只见仙儿姑娘把心留在破庙里，就没想过她是何用意吗？

    老洋人挠挠，恍然大悟：您的意思是，仙儿是把心故意留在那的？那既然如此，为什么不直接发给灾民啊，嘛要留在那？

    鹧鸪哨摇了摇，说到：灾民上无片瓦，到了夜间必定寻找宿之，那破庙就在跟前，那时节便可果腹。若我们在街上放粮架势，引来寻常百姓哄抢，难要我等行驱散？

    师兄您这说的也太牵了，我看师兄您就属于吃人家嘴短。

    鹧鸪哨怒目而视，：明明是你，短视不见。你只见人家买了七八只活，却没注意到那卖的婆老态龙钟，还要沿街叫卖，想必是无依无靠。若不是仙儿胡买，她岂不是要苦上加苦了？

    仙儿？老洋人只觉得胃里翻腾，恶心的疙瘩都起来了。师兄你叫人家那么亲嘛？好麻啊。

    鹧鸪哨一时嘴快说溜了，闹了个红脸，只能行挽回尊严。

    只见他正：什么时候学的溜耍？师兄教你是为你好，这一路看她青书院行事颇有规矩，细细参详来，里面大有文章。你若只是走观胡作解，哪得？

    老洋人觉得自己这个师兄什么都好，就是有的时候唠唠叨叨的，便敷衍：我明白了，师兄您的意思，就是说仙儿姑娘从商富贾那赚得钱银，然后再假装不在意的一一散给百姓。他们青书院治病救贫，这才得以传千年。我理解您这个意思，但是这还是解释不了老洋人像是自言自语一般嘟囔。

    解释不了什么？鹧鸪哨心想总算蒙混过关。

    解释不了您为什么会时不时地傻乐。

    在鹧鸪哨爆发雷霆之怒之前，老洋人迅速讨饶，最后被鹧鸪哨罚他回屋练息功两炷香时间，这才作罢。

    老洋人脸上讨饶，心里却十分不服气，站在鹧鸪哨门想来想去，突然觉得，这师兄如此突变，怕不是看上人家封姑娘了吧。他越想越有理，嘟囔着回屋了。

    鹧鸪哨总算松了一气，心里不禁懊恼。离了湘西已有月余，这些天一直赶路，四人凑在一起。莫说是亲，连同一室都难。心里挂念不说，还非得瞒着边的师弟师妹。时时怕说错话，漏了嘴。

    思来想去不如把心一横，将实说了，落一松快。只是怕他二人猜想到那一层，坏了封门仙名节。若是就这么瞒着，也不知能瞒到几时，到时候被他二人看破，自己免不了失了磊落。想来想去，一团麻烦。

    再想想自己也是江湖上有名有号的人，竟闲坐在此想些儿女之的事，忍不住自家害臊气恼。心里宽解到，又不是什么伤天害理的事，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天经地义。自己既然有心，何必在此扭作态，反而失了大丈夫气度。如此想着，便也定了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