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很般

    没有行程安排的假日，大分时候都是散漫的。他们沉浸在无所事事的每分每秒，一度悠闲到忘记时间，无所谓醒来是清晨还是傍晚，也无所谓一餐是准时还是拖延。

    不知是哪一次突发奇想，两人开始像小孩一样幼稚地猜拳，赢的人可以决定对方接来的一段时间什么。

    而结果往往是，贝甜赢的时候会持忍着困意起床陪他去学校上课，时渊赢的时候会主动翘课赖在酒店不走。

    彼此倾心的两人，总担心自己得还不够。都想迁就对方，想付再多些，想那个更善解人意的人。

    是有心为之，也是自然而然。

    这个月份的鹿城不算旅游黄金季，他们也没有去门景凑闹，而是租了酒店的车，沿着海岸线环岛旅行。

    海风透过敞开的车窗来，带着咸咸涩涩的气拂在脸庞。远是视野尽的海天一线，近是路两旁的椰树和凤凰，满缤纷，心旷神怡。

    浮生若梦大抵也不过如此。

    贝甜开着车，时渊在摆车载广播。

    不知是这辆车有些年还是收音信号不好，换了几个频都不怎么畅。沙沙的杂音听来很是磨人，他索不再尝试，关掉音响。

    “你来唱吧。”贝甜好心地提议，“我歌。”

    她偶尔听过他不经意的哼唱，文英文快歌慢歌都有，涉猎颇广。可每次看着他的脸想要认真去听时，他又会装作无事发生一般停，任她再怎么央求都不再继续。

    总归是觉得被一个人看着唱歌是件有些不好意思的事，他态度定地把转向窗外，“不唱。”

    “我要听五月天。”贝甜自顾自地起了歌，执着得像是完全没听到他的拒绝。

    “太老了吧……我不会唱。”尾音带了笑，显然是有意敷衍。

    “你少来。我听你唱过《突然好想你》呢。”无拆穿他随扯的谎，贝甜知他不乐意，还是摆一副通的样，“不然你随便唱一个吧，唱你最拿手的。过年我们有一次吃饭的时候商场里放的那什么星光什么烟火，我要听那个，你唱肯定特好听。”

    他唱得到底如何还是待定，贝甜的好听话倒是一句一句往外搬，企图把人夸得飘起来，然后唱歌给她听。

    时渊有些哭笑不得，只觉得她的神像极了促孩在亲友面前表演才艺的家，而自己就是那个扭扭不肯听话的孩。于是一边在脑搜索着歌单，一边佯装冷地再堵她一句，“我场费很贵的。”

    “哦~~~”是恍然大悟的语调，她很合地接话，“咖位好啊。怕我不起？”

    时渊欠打地挑挑眉，不作声。

    无人再搭腔，仿佛这个话题搁置在那里，到此为止。

    车却开始缓缓减速，停靠在路边。

    贝甜一手开安全带扣，另一只手已经勾过他的脖带向自己。

    温的双陡然靠近，贴，辗转着亲吻。

    突如其来的动很快得到满意的回应，不过几秒她便被他撬开齿，不由分说陷一场吻——她一向喜主动开始，再享受被他抢占上风。

    尖舐走津，掠夺气息，不过是随意开始的一个吻，他却好像并不打算让它随意结束。

    扣在后脑的手掌了本就绑得松散的发结，窗外的风又将碎发起胡扫在边，耳坠上的贝壳片碰撞发细微声响。

    仿佛是一句小心的提醒，让贝甜恍然发觉此刻的失控，记起最初的用意。于是轻轻推了他一，就此告一段落。

    短暂分开，她调整着呼，有狡黠笑意，“够你唱几首？”

    是说「场费」。

    时渊答得迅速，“一首都……”

    不够。

    末尾的字已经被封再次缠的，是他报复似地与她玩起亲吻游戏。离开嘴印上脸颊，很快又去挑逗耳垂与侧颈，他低追逐着她宽大领上的，却比实实在在的接吻更让人难以呼。

    原本是贝甜倾更多，忘纠缠之却已经快要被推回座位上。被安全带扣硌得微痛，这个不自禁被延续的吻宣告超时。

    男人的火一旦被勾起便很难再落，或者说他本来就没打算放过她。贝甜伸手向后摸索着去找车窗的开关，想要升起玻璃将旖旎场景与外界隔离，却不小心碰到门锁，手指意识便抠拉一。

    咔嗒声响，门开了一条，半卡在那里。

    时渊顿一瞬，也打开了他那侧的车门。

    目光随着他车向后走，贝甜猜到，他大概是会错了意。

    将错就错地很快起，钻后座的那刻两侧车门砰地一声同时关上，像是有心照不宣的急切。后座的空间不够宽敞却足够隐秘，她双手勾上他的颈，与他继续未完的缠绵。

    停车已经远离人群聚集的沙滩，附近也没有什么商圈，熄了火的车更显安静。回在远方的海浪听不真切，贝甜的耳边只有衣窸窣的声和唾换的亲吻声，更挥之不去的是彼此愈来愈重的息。

    掌心的温度在后背游移，最终停留在一，是时渊隔着一层T恤去解她的衣搭扣。

    这么久了他依然不善于此，于是松开她的，动了动偏想要看一。

    她在这时突然开，“其实我刚才……”抿了抿嘴，声音更轻，却隐约带着笑，“只是想关窗，摁错地方了。”

    四目相对，静默两秒，然后不约而同地噗嗤一声笑来。

    笑的是对方也是自己，因为方才从前座来到后座的那份迫不及待实在让人有些脸红——分明每天24小时都可以粘在一起，却像是背地偷的男女恨不得抓分分秒秒约会的时间。

    刚刚被燃的激在这无预兆的笑声骤然冷却，却并没有破坏掉原有的好心。抓来躲去又闹了一会儿，时渊呼一气靠向椅背，等待已经有些明显的望落。

    贝甜的手却恶作剧伸向那里，用气声讨好般地耳语：“我帮你？”

    火熄火的都是她，故意捣的还是她。时渊捉住那只作的手用力了，笑得有些意味，“先欠着。”

    贝甜撇着嘴白他一，心暗念的是：上亲摸地好一阵动手动脚，想听的歌到底还是没听到——这场费未免要价太，任谁也忍不住腹诽一句「小气鬼」吧。

    「小气鬼」此刻非但毫不害臊，嘴角还若有似无地上扬着。一只手和她相握，一只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胡玩着几缕散的发。

    耳后的肤突然一，是在他手指上的发丝打了结一般扯得生疼，贝甜倒一气正准备去打他的手，听到他毫无预兆地冒了一句，“教我开车吧。”

    ……

    男人对于汽车大概有天生的熟悉——坐驾驶位不过十几分钟，时渊已经掌握了开车的基本要，绕着小广场开几圈找了会儿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