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将军是凤君(女尊) - 分卷阅读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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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纤瘦,此刻裹在一袭暗斗篷里,几乎与夜为一得门来,神稍有些不自在,但什么也没说,向驿丞,径直上了楼。

    郁瑶在早早备的另一间房里等他,见了他,笑了一笑,“柳公请坐。”

    柳荫似是有些拘谨,了一声谢,解开落雪的斗篷坐来,郁瑶已经将一杯茶推到他面前。

    “柳公要同我说什么?”

    让她这样一提醒,柳荫顿时泫然泣,“草民不过抱着万一的希望,并不曾想过,大人真的愿听草民一言,草民叩谢大人。”

    他说着,便要起跪。

    今日他也不曾想到,他缠着巡大人的形,会被她的正夫撞见,引得一片兵荒,回去后正又愧又怕,却见有陌生面孔寻上门,自称是巡大人边的婢女,邀他夜间前往一见,愿听他伸冤。

    他在家偷偷哭了一回,来之前便定了决心。

    他这副,左右是不值钱的,先前也正是用以引诱的,假若巡大人愿还他母亲一个公,便是豁去从了她,仿佛也是值得的。

    而当他真正坐到郁瑶面前时,竟忍不住有几分念——郁瑶并没有一上来就向他讨取,而是正经如常地与他相对而坐,问他,想要说些什么。

    郁瑶坐在对面,倒不知他心里是这番想,她邀他夜间前来,又特意不让季凉陪着,另选了一间屋相见,理由其实很简单,只是为掩人耳目而已。

    能让柳荫使如此不上台面的法向她递信,这个小小的安都县里,一定有他害怕忌惮的人,那在事未明之前,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宁愿伪装一副被他引诱的模样,借着夜半与他厮混的幌,向他问一问,他究竟有什么冤

    此刻见他要跪,连忙声阻止:“不必多礼,时间不多,请公直说便是。”

    柳荫应了一声,敛衽坐回去,泪:“众人皆,先母是在任上急病亡的,但实乃是毒所致,是有人故意谋害。”

    “哦?你这样说,可有证据吗?”

    “证已然无存了,但人证还在。这几日替尊夫郎看诊的叶郎,当年曾替先母诊过病,她为人正直,于心不忍,曾暗同我过真相,只是为人所迫,向官府上报时,只能说是疫病所致,与仵作所验一致。”

    郁瑶不由皱了眉,“人?你指的是什么人?”

    柳荫怔了一怔,轻轻摇了摇,“我不知。”

    这话听着就离奇,郁瑶沉片刻,看了他一,“不知?那你是如何声声,称你母亲有冤的?若是在我面前信扯谎,你可知是什么罪名。”

    她存心沉脸的时候,还是有些怕人,柳荫让她拿重话一压,忍不住就生了惧意,忽然起,扑通一声跪在她面前叩

    “请大人饶恕,草民先前有所欺瞒。我母亲确实过错事不假,但也是不由己,罪不当死,求大人明察!”

    郁瑶凝视着他,声音发沉,“罪当如何,大周自有律例,你母亲究竟过什么,又是怎么死的,你如实说来,不许再隐瞒。”

    柳荫泣着应了一声,一五一十:“母亲事时,大约是五年前了,那时我年纪还小,有些事或许记得不大分明,只记得那时也是冬天,有一支押送粮草的队伍由县里过,要运往西北军前线。”

    “那年的天气比今年还好些,并没有到大雪封路的地步,那支队伍却奇怪得很,仿佛丝毫不心急,也不怕朝廷责问,只停在了县里不走,推脱说冬季路难行,押运粮草不可冒险,须待天气好时才启程。”

    他仰看着郁瑶,泪顺着面颊淌来,“那时我还小,只粮草官懒惰,母亲却叹息不已,让我不许胡说,当时父亲还未故去,我便听得他们悄悄说,这是在造孽,要是让朝廷知了,是要杀的大罪,但仿佛母亲很畏惧那粮草官,只能纵容他们停留。”

    五年前……五年前。

    郁瑶手里握着茶杯,心忽地一,联想起了一件在她心徘徊已久的事。难就这样巧,她前听说的,就是那场事的一环?

    “然后呢?然后怎么样了?”她忽然声。

    柳荫的声音低了低,“后来过了很久,她们才启程上路,随后就听见前线大败,说是威名远扬的季安将军降了敌,城皆扼腕叹息,然后,我的母亲就突然病发,蹊跷十分,不过数日就亡了,朝廷派来人,带着仵作验了尸,说是疫病,不可久留,着就将尸烧了。”

    郁瑶眉皱,心冷笑。

    疫病?哪有边人都安然无恙,只有一人亡的疫病。也不知他朝廷派的人,又是什么人,但若他所说为真,她心大约也有些眉目了。

    “我知了,此事你不要同别人再提,今夜之事若有人问起,你只说是我与你共度一夜,待返程时便借你回去侧室便可。”她淡淡,“早些回去吧。”

    “大人?”柳荫抬起来,望着她的睛里泪,写着显而易见的迷茫。

    她不要他的吗?

    郁瑶摆了摆手,气得都快笑了,“好端端的男儿家,何苦折辱自己。你的冤我会替你主,我还要回去陪我夫郎,快些走吧。”

    ☆、主将

    大雪终究有停的那一天, 郁瑶也终究没有拗得过季凉。

    在他的,雪刚一停,勉能行路的时候, 车队就重新启程,向前线发了。这里距前线已经很近,再过五十里, 就是西北军的军营。

    季凉这一胎养得并不好,天气冷,时节差, 加上一路颠簸辛苦,很是受罪, 见得整日无打采, 东西也大半吃不, 唯独谈到前线军的时候,睛里会蓦地神采奕奕, 要是郁瑶敢劝他不要亲自上阵,只留在后方运筹帷幄, 那简直是要同她着急了。

    郁瑶既心疼也担忧,除了一再叮嘱车妇行路慢些,以免路惊着了季凉的胎气, 却也没有更多的办法。

    “你若再让她们慢去,比靠走也快不了多少了。”季凉忍不住揶揄她,笑罢了, 才正,“还是早些赶到军营的好,前方就没有驿站了,若是赶不及, 大晚上的宿在荒地里,难就好了?”

    郁瑶无奈,也知确实是这个理,抬去嘱咐了几句,又缩回来,小心掩了门帘,不让季凉受了寒风。

    “那你也不可逞,万一有哪里不舒服,一定要同我说。”

    季凉挑眉看了她一,“倒的确有些不舒服。”

    郁瑶顿时绷,“怎么了?你等等,我让她们停车……”

    她还没起往外去,就被季凉伸手拦来,他神玩味,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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