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年上】7月7日我梦到旁观父亲下葬 - 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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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还记得,在我们的小学还没有搬迁之前,离我妈教书的初只有一条街的距离。午放学,如果她来接,就在她前蹲一个、她后坐一个,开电动车回家。如果她说学校有事,我们就得从街走到街尾,去她办公室等。有时她会忘记告诉我们来不来接,于是我们便手拉着手,在那条街上一遍遍地往返,有时绕圆,生怕她已经在来接我们的半路上。往返的路程总是燥,他步迈得又大又急,拽着我不肯放手,因为他知只要他一放手,我就会停来去观察石峰里的青苔、别人家贴在门上的关公像或广告纸、角落里蒙灰的土地公牌位、敞着门的房里的布置。赶路的日永远都不惬意,我们只是往返,甚至无暇留意那些永远不变的景,像两个焦虑的西西弗斯。在天已渐晚而我们还没和妈妈相遇时,绝望的气息就开始蔓延。我们当然认识走回家的路,并且也不惧怕危险,我们绝望的原因在于——没有主动迎合妈妈的安排,她将会为我们短暂的失控而怒吼至落泪。

    “你知费里尼怎么说‘母亲’吗?”他说,“‘过量的母亲正显示母亲的不足,所以才会有业、商品和书刊。也许存在一些持续地提供母亲替代品的建议,母—偶像吗?所以我才相信并没有足够的“良母”,因此才到空虚,常常觉得自己像个无能的小孩。’——所以,不要剪掉你的发。”

    关于费里尼,我印象刻的是另一段:

    “罗是一位母亲,一位完的母亲——她大腹便便和慈的外貌可以预防神病,但也抑制发育和真正的成熟。这里没有神病患者,但也没有成年人。这是一个无打采、事事怀疑和没有教养的孩童城市,还有一残障,心理上的。”

    “记录清空了,你不知,一开始他们觉得我有病,说我要么是喜演的有病,要么就真有病。”他说,“好意思就算了,还好意思说吗?我说我知,我说给你听不是为了让你评价我的。”

    我逐渐笑起来:“你当然也有病,不然怎么会和我上床?”我吻他手背,吻他的,在肚咬一个牙印。“你不许治好,你要陪我。”“嘶……我。”他一掌把我搭在膝盖上的手拍掉,拽着发把我的牙扯开,“坏小孩就是坏小孩,跟狗一样,还不让别人治病。”其实我知一星半,他对别人说:“我知,但是我还是觉得太恶心了,而且还不住自己,断不掉对他的念,像毒瘾一样,更恶心。”

    我过一个白日梦:他在一个圆形大院的央和女人,而我站在暗偷窥。他发现了我,怒火上烧,将我拉到央摁在石桌上,用拍打我沉着脸问:“这么喜看我和别人,要不要让所有人都来看我你?”——我知“恶心”是什么觉,但我在梦里获得了无比的安全,我是心满意足地笑着醒来的。

    我想,在那些围观的人群,妈妈会咬的牙睛大得要来,爸爸会闭双耷拉和眉,女人会得意地往脸上写“我就知我是对的”,其他人更是会表现得像忍不住打开互联网角落里的猎奇秽视频。但我绝对不会联想起任何一次被围观的经历,因为这一次是我攥了主动权,这一次是我的胜利。

    “婊。”我会听到有人这么说。一开始我会联想“厌女的秽语”“用厌女语言辱骂男是否仍是厌女”云云。随后我会发现声音来自于后,环抱着我的那个声音。于是我立就会:“是的,是的,哥,我是婊,我是贱货,我是条母狗;我什么也不是,我是你的。”然后我会由衷地、幸福地哈哈大笑。

    但是,之后,是另一个梦。

    县城的人民医院有一个偏僻的院区,我去那里当护士实习,我知那是神病院。只有两层楼,很安静,并没有疯,像养老院。我哥梦里那用紫红大理石的地砖又来了,冰凉且老旧;墙像县城小学可见的,写满蚂蚁般的字迹,斑驳掉漆。廊左右是病房,尽是医生办公室。一个主治医生是个四十岁的胖女人,红框镜,梳尾,没有刘海,常常挂一丝微笑。她的办公桌旁是一儿童桌椅,白天,她会允许这里最小的病人——一个十岁的男孩坐在她边,伏在她膝上写字画画。那男孩像个哑,从不说话,但日记写得很好,完全没有故作童真那般的矫作。我们不知他的病史,不知他的家人,只能和一个神分析专家——病弱的老儿解读他的日记。有一篇他记录自己的梦:乡村的教堂,一队黑衣人抬着棺材走过,一条蛇盘踞在十字架上,钟敲了六或十或十二。有一天,一个男人——门卫或是维修工对他说:“你爸爸有没有抱过你?等你病好了,就可以和爸爸妈妈亲密地……”男孩突然将嘴张得无限大,惊恐的怪叫我们的脑浆,一个事实就那样我的里:小男孩曾被他的亲兄

    一天睡前,我看了一段《闪灵》:

    “我现在推测丹尼的心理状态相当可能发展为彻底的神分裂。不愉快的家生活,丰富的想象力,一位对他来说非常真实的隐形朋友,差让你们也觉得他是真实的了。他不但没有因为大而脱离孩童的神分裂症,反而很可能变成真正的神分裂。”

    于是,又是一个梦。

    县城里酝酿着一件大事。所有男——不尚在襁褓还是几近痪,都必须参与其。奇怪的是,那是一荣耀。氛围就像艾希礼家的宴会上突然传来了南北开战的消息,像全镇的人民翘首等待何的二儿着上校衔从路的那现。一次集合之前我打伤了我哥。他没有大碍,但我十分震惊和后悔,发誓自己再也不会……那次集合遗憾地只是虚张声势。又一次集合,事真的要来了,我和爸爸走到楼,忽然发现自己忘了带枪。枪挂在二楼房间门后,一把旧猎枪,我哥正在那房里睡觉。突然间,我用枪托重重砸他的太。后来再回县城,我哥已经当了十几年的傻,跟着邻居的同龄人学识字。教我哥的那个人,我们从小就瞧不起。我怜悯起来,仿佛人类怜悯一只蚂蚁,也不觉得自己自大。

    夜里我听见着气的声音,便醒来,摸索着受到他用力却轻微的起伏。不等片刻,他搐一气睁开,像一个差的人终于用力冒来。我轻拍他的脸:“哥,哥,别睡,坐起来,。”

    我太熟悉这气了,这就是我大分晚上难以睡的原因。这叫梦魇,或是睡眠痪?什么都好。在噩梦恐惧到脊椎发麻,呼浅得像本没经过气,类似窒息。挣扎醒来后会有极大的困意卷来,但不能睡,否则会再次陷恐惧。

    他拉我的手放在边,半支撑起来贴着我的腹。我摁亮手机屏幕,抓住他。他为了不睡着而吃力地呢喃:“我梦到电梯……坐错了新的电梯,只能停在十三楼,那是传染病医院……我们没罩。我记得电玩城的击游戏,电梯门一开就是危险。还梦到和那个女的门,要准备婚礼……好像是妈妈安排的。我问她你在哪,她很惊讶又好笑地盯着我,说:‘你怎么了,你没有弟弟啊,你不是说那是你幻想来的吗?’但是婚礼前一天晚上我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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