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态(人外/双洁/猎奇/合集之二) - 03 纠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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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

    冷不丁惊醒,王蒿拉开被一看,底那话得老,难怪他梦里憋得不行。他意识想伸手摸,但这回梦里的人有脸,还偏偏了张钟满满的脸,让他左右为难。说实话,村里这个年纪的人想着老母猪都能,王蒿算是异类了,对这些不兴趣,也没看过什么片,过去都是纯粹的生理反应,没想着谁,所以这次着实惊着他了。

    虽然对梦见钟满满这事没什么负面绪,但王蒿总觉得怪,别说搞男人了,再怎么样,他也不至于饥渴到向兄弟发吧?他倒是不歧视惦记人的,毕竟村里也有过,后来知爸妈不同意,跪了一夜磕了,再没回来过,和外面认识的对象双宿双栖。那人家里反倒有气,总说应该狠一狠心,把儿捆起来和女人睡一觉,生了孩就好了。

    当时王蒿听了几句,还忍不住嘴骂:“你家儿是儿,别家闺女就不是闺女?什么亲啊,造孽!”

    他真的不歧视,安安分分不搞的,总比他家老好,在他妈病重的时候就和后妈上床了。可怜他妈脑不好,还想着终于有人照顾家里,放心合了,留王蒿一个,也没立场埋怨他爸。想到这,王蒿反而觉得理直气壮了,他不就是了个梦?又不是真的想对钟满满什么,完全是年轻人控制不住的自然反应,没什么理亏的。

    只是一顿胡思来,他也没心思鼓捣,草草了一会,完就收拾睡了。

    钟满满本来就迟钝,可能被雷雨天吓着了,没神,自然看不王蒿有什么不对劲。他煮了粥,又装两碟腌制的小菜,招呼对方一起吃。王蒿了大半晚心理建设,称得上是心无邪念,大大方方坐,把钟满满不吃的菜疙瘩挑走,自己嘴里。

    留意到他动作,钟满满耳朵一红,连忙咳嗽几声掩饰,结果巧成拙,引起王蒿关注了:“冷到了?”

    “没有。”他急忙解释,“嗓,喝就好。”

    吃过早饭,王蒿闲得慌,背着手瞧钟满满作业,视线一转,扫到床边的笔记本上。他忽然问:“对了,你妈妈……”

    顺着他的目光,钟满满猜到他大概要问什么,也不介意,示意他把本拿过来:“我之前看完了,好像是我妈的日记,她写了很多关于她自己,还有我小时候的事。”说到这,他的语气有低落,“以前我经常生病,不过气,她没办法,只好让我爸带着我们坐车回来。”

    “你现在好的,她肯定放心了。”王蒿想不人的话,只得挠挠,尽量说得温些。

    钟满满似乎看了他一,很意味不明的一,然后将睛转回来,继续盯着面前摊开的本:“她还提到一个秘密。我,我猜到了,很早就猜到了,我是被他们捡回来的,就在山里的溶。当时我光溜溜一个,没有任何东西裹着,他们很生气,但还是了很时间找我的亲生爸妈,没找着。”

    没料到他突然说这个,王蒿猛地直起吃惊的表。钟满满反而笑了,说:“没关系,在我心里他们就是亲爸妈。或者像村里人说的,我是山野怪的小孩,没有来,这会过得好也就算了。”

    王蒿手有些,犹豫一会,还是过去摸对方的脑袋。

    “所以我觉得,我在这里就没病得那么严重,可能真有说不清楚的原因。”钟满满享受着片刻的安抚,微微眯起,“但总有一天,我要离开这里,我想和你去大城市住,赚很多钱,让别人说不闲话。”他不是不把那些“死猪”、“丑鬼”的嘲讽放在心里,而是知反驳毫无意义。

    王蒿闻言咧了咧嘴:“行啊,我们买挨着的房,一辈邻居,好兄弟。”

    转间到了周一,午有育课,王蒿和钟满满的班恰好一起上,一个占了场左边,一个占了场右边。之前王蒿被抓去参加运动会,虽说没跑过几个育特生,但胜在帅气,依然抢夺了不少女孩的视线。这不,钟满满发现班里不少人都扭着往那边瞅,快课了也没放弃,看得他又烦闷又自豪。

    “靠,滕又在勾搭人……”

    听到有人窃窃私语,钟满满望去,果然发现一个熟悉的影跑过来,是陈永班上的滕,人得很漂亮。不过在女生群里,她风评很差,似乎因为喜吊着人,一边说专心学习,一边又收各,却不答应男生的往要求。钟满满不清楚她从什么时候开始转移目标,瞧上了王蒿,目光愈发不善起来。

    王蒿正往钟满满这边走,突然被拦了来,顿时就想发火,可对方仗着是女生,滴滴地把矿泉递过来:“你好,我是四班的滕,之前你在运动会上表现得好厉害。我,我想请你教我跑步,可以吗?”她知这个理由很扯淡,但没关系,男生不会计较的,他们心里明白这是女生示好的表现,兴还来不及呢。

    “我没空。”王蒿却不走寻常路,直接绕过她,朝等在原地的钟满满挥挥手。

    滕尴尬地跟过来,还不肯死心,说:“不会耽误太多时间的……”

    王蒿嫌她烦,冷冷地瞥了一,把人吓得顿住了,才毫不留走开。钟满满看得心怒放,脸上没敢表现,暗地戳戳王蒿的腰:“你怎么不答应呀?”

    “她那副殷勤样,非即盗。”王蒿随手抹了抹汗,“况且陈永那家伙不是在追她?我经常看到他在门等。”

    钟满满:“对啊。”

    与此同时,在两人没注意到的地方,陈永直勾勾盯着悻悻走向教学楼的滕,面沉,接着看向王蒿和钟满满离开的方向,目光尽是狠毒。他周围聚的大多是臭味相投的家伙,喜惹是生非,见状挑拨:“哥,姓王的小也太不识趣了,还有那个死胖,如果不是他拿钱供着,光凭脸,他哪里比得上哥你啊!”

    在陈永的想象里,王蒿可恨,但钟满满更碍事,不光挡了他家发财的路,还间接帮王蒿引了滕的注意力。他咬咬牙,突然记起之前看到的某个秘密,是啊,他还有东西可以利用,于是陈永,也把沸腾的怒火死死压了去。

    小地方闭言传得却快,周三早上,钟满满发现很多人用一奇怪的神打量自己,不少还夹杂着嫌恶。他不明白,不自觉加快了脚步,忽然,一个平日对他比较友善的同学在拐角喊住他:“你,你去看看一楼的公告栏吧,有人贴了……”

    钟满满似乎意识到什么,脑“嗡”地一炸响,令他整个人乎乎的。他几乎是一路扶着栏杆到一楼,一群人围着公告栏指指,而老师已经在清理,一边赶人走,一边挥舞手里撕碎的纸条。钟满满一就看见了上面的字,什么“变态”、“”和“同恋”,与他料想的一模一样。

    他知是谁的——运动会那天他替王蒿看着随品,以为四周没人,没忍住,打开对方喝过的瓶——陈永看见了,对,是陈永的,在勒索失败后,果然把这些事来了!

    “开,造谣的东西,有什么好看的!”王蒿的声音把他拉回现实,钟满满攥着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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