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态(人外/双洁/猎奇/合集之二) - 02 ri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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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怕学生迟回家,学校一般午四多就放学了,王蒿推着自行车,让钟满满坐在后,倒是不重,从校门到修车厂这段路也没把他走汗来。带他的师傅正闲着,听说要撬笔记本的锁,顿时来了兴致:“直接掰了不行?”

    “会坏。”王蒿盯着他,“这是我朋友爸妈留来的东西,没了就真的没了,师傅手轻。”

    听话里的意思,师傅抬瞧了小媳妇似的钟满满,笑:“成吧,这玩意好,我给你一遍。”

    大约了十来分钟,途王蒿还叫钟满满搬了张店里的凳坐着等,笔记本被打开了。师傅没看,直接递给王蒿:“要重新锁上也不难,你们早回去吧,再晚天就黑了。”

    “谢了师傅,改天给你买包烟。”

    “用不着。”

    赶慢赶,两人好歹在天彻底黑来之前回到了村,大家都吃饭去了,田间地安静得很,只有散养的走,啄虫吃。钟满满起得早,门前就煮了饭在锅里,稍微,还能刮锅泡汤,王蒿最喜这一。填饱了肚,他翻翻书包发觉没带作业本,脆不了,溜达到原先的杂房,赵叔已经把上漏的地方填好,之后大雨也不怕。

    钟满满在柜边数药,快没了,要打电话叫人送来:“过几天你又帮我拿吧,我不乐意见医生。”

    送药只送到村的医务室,那里显,不过医生总喜对钟满满唠叨,所以他不喜过去。久而久之,王蒿帮他拿惯了,就很自觉答应来。

    第二天是周六,不用上学,王蒿睡到九多才起床,懒,反正不需要他耕地放,修车厂那边又太远了,赶过去不值当。钟满满的生钟特别准,见他过来,在窗就打招呼:“你又不吃早饭?”

    “不想。”王蒿打哈欠,“你没睡好啊?黑圈这么大。”

    钟满满迟疑片刻,仿佛想找理由搪,最后还是实话实话了:“ 我看我妈的笔记本呢。”

    王蒿登时明白了,也不多讲,径直走过来:“昨晚好像雨了,院里都是泥,找一把扫帚给我。”他知钟满满心快,想帮忙什么。

    “不想。”对方用刚才的话堵回他,“我看天气预报说之后也有雨。”钟家在村里算是有钱的,电视也大,能收到大城市的频。不过钟满满不显摆,不像村家,换大件小件都恨不得拿喇叭天天吆喝。陈永随他爸,甚至还比不上他爸油,是十里八乡的讨人厌,只是明面上大家不表现来。

    既然没事,王蒿思来想去,问钟满满要不要去抓鱼,最近天,河里的东西都浮上来气,一抓一个准。钟满满不会游泳,基本上就坐在岸边看,有时候提个小桶捡螺,还要被王蒿挑挑拣拣,说他看得不对,捡的都不好吃。不过去河边确实好玩,没考虑太久,钟满满就找了防晒的外,跟虫一样随王蒿去了。

    河段有有浅,靠近村这边的比较浅,能看见底,如果小孩跑过来玩,大人也不会太在意。王蒿懂得多,专门挑小路走,到的地方,叮嘱钟满满绝对不能来,然后自己脱了衣服像条鱼窜了去。

    王蒿游泳厉害,人很帅,钟满满托着腮看,一边看一边想,要是让村里的女人瞧见,肯定又是一顿意味不明的哄笑。毕竟村里人结婚早,十几岁就凑对的不少,王蒿这年纪,也够让人心萌动的了。脑闪过几幅想象的画面,钟满满忽然觉得有些烦躁,了一把自己的脸,又丧气地垂

    另一边,王蒿不清楚小跟班在纠结什么,满心只有里的鱼,没多久就抓到了,拎在手里。他光着上来,顺着肤淌开,被风一,带来丝丝凉意。“往桶里盛。”他指挥钟满满,“行了行了,我把鱼丢去。”他们两家一家事,王蒿心里早就不分彼此了,这么多年,太熟了。

    钟满满揣着小心思,回去路上偷偷用角扫,两打,终于问:“周末你怎么不去外玩?我,我看班里人,都在谈对象。”

    “对象?”王蒿回,“我哪来的对象?”

    闻言,钟满满心里一松,又提起气来:“没有怎么不找?”

    王蒿听不对劲,打量了他几,说:“猪,你心动了?在这里旁敲侧击的,可惜我真没找谁,给不了经验。”

    钟满满耳,猛地就红起来,吓得他抬手去,差没站稳:“我,我没有——”

    王蒿却仿佛认定了心里的猜测,手里的桶摇摇晃晃,溅来几滴,飞到痕。他说不清什么觉,好像不太得劲,又好像怪怪的,嘴里也就带来些怪气:“有话直说,你看上谁了,我又不会跟你抢。”

    这换作钟满满急了,冲上来,一把抓他手臂,还不敢使力:“我真没……哥,哥!我就是怕你谈了,会,会耽误你。”这话说得半真半假,倒是像那么一回事,王蒿听在耳朵里,少了几分狐疑。

    过了会,王蒿才又开:“耽误个鬼,我们认识这么久了,你还不知格?要是看你不,早就丢开了,哪里那么多废话。行了,我没打算谈,你也是,好好读书,以后考个有名的学校。”

    他没提钟满满的病,在他看来,外技术日新月异,电视上叽里咕噜说的他也不懂,但到时候总归不是什么大问题。山里村里太憋屈了,他不希望钟满满被困在这里,最好走得远远,像鸟一样。王蒿转念一想,不知这人治好病了能不能瘦来,哪怕飞,也许还是像只大母,肚一颠一颠的,又忍不住笑起来。

    钟满满不明所以,见他笑了,也傻傻地勾起嘴角。

    这晚两人喝炖成的鱼汤,香,那家却不安乐,陈永挑三拣四,一会嫌他妈手艺差,一会问他爸能不能给多钱。最近他在追学校里的一个女生,对方住在镇里,不光生得漂亮,还有一村里人没有的矜贵气。陈永觉得这就是他想要的对象,可女生,瞧不上他,总冷着一张脸,倒是被他撞见几次在王蒿面前献殷勤。

    如果单纯追不上,陈永不至于这么恼怒,但女生看的是他讨厌的人,这就让他难以接受了。没法,陈永只好尝试找他爸要钱,买东西去哄人,趁早把关系定了,说去也有面。村些不着调的,仔细问了,知女生家里有人在镇政府,睛骤然亮了,说:“那成,我再给你,你别七八糟的地方。”

    “知了。”陈永达成心愿,脸上神也变得缓和,“爸,我们家这条件,不比姓王那小好?他有什么?不就是一张脸……”

    村睨了自家儿:“你可别小瞧了一张脸!女人俏,要是真让王蒿得了便宜,我看你去哪里哭!”说罢,他喝了一酒,被辣得发麻,也舍不得全去,在嘴里咂吧咂吧味,“要是我们接了钟家的东西……唉,多少钱啊,别说追,你要想立结婚,我也有底气……”

    说者无心,陈永听者有意,早在钟满满回来的那段时间,他就听爸妈嘀咕,要是这胖得病死了,作为唯一和钟家沾亲带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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