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离我远，变态。

    我哥扯着我往一家离图书馆不远的跌打店走，绿的塑胶广告牌都褪了，店面只开了那么一盏灯，地上堆著些垃圾袋，怎么看都像是骗钱的店，我哥要拉我去治疗瘀伤。那张给患者躺的床表面那层人造已经破了，被一块白布裹着遮挡住。我坐上去，化的革隔着白布和硌到。

    我被空调撞到的面积有大，从胳膊到肩，得脱掉上衣给师傅看。我哥原本站在一旁问师傅况，见我脱衣服，扭走到店门蹲著。从学起，他对我的就没有抵抗力。

    我跟他的关系在那次自掀裙后有所好转，同时，一心照不宣的微妙横在我俩之间。不用我再调，我哥也不会随便碰我了。

    我上的伤还是了又好，好了又。好死不死有一次在上，课间休息时想着怎么遮挡住不让我哥发现，正打算偷偷躲起来，却看见走廊上我哥跟一个女生挨在一起，那女生还递给他一个信封。

    我说过，我那时候见不得我哥好。

    当我把我哥的手反剪在背后，摁在地上，我知我上承受的伤痛逐渐幻化成形。

    后楼梯没什么人打扫，地上的尘厚厚一层，我哥的右脸已经蹭得灰了一片。我没放手，一只膝盖跪压在他后腰上。我像个警察，他像个被捕通缉犯。

    五分钟前还不是这个样的。

    我哥收到我信息后急匆匆跑来，因为是上课时间，他以为我有什么重要的事。

    我坐着他站着，我仰起问他：你怎么骗过老师的？

    他呼不匀地说：我说我不舒服去趟医务室。然后张地坐到我边问我发生什么事了。

    我看着他那张净净的脸，好一会儿才问他：哥，你知自是什么吗？

    他呼梗住。我知他听得很清楚，只是没反应过来，所以笑着问他：你自过吗？

    我哥尖班不是没有理由的，他脑好使，只是一直没对我使过法。他摸了摸我上的伤，问我：是不是跟人打架了？如果是别人先动的手，你自卫算是正当防卫。

    他看我像，我看他也像，互相用拙劣的指法弹著琴。我握住他手腕，将他的手放在他上：哥，你给我看吧。

    在我哥反应过来要走手腕之前，我死力握住，命令他：给我看。

    他一急，眶就容易红。抖了半天跟我说：我们好好说话可以吗？

    我说：可以。

    然后拉过他手腕使了力气扭转，反剪到他背后，另一只手也如法炮制，在他惊慌失措之把他摁在转角的平地上。地板是浅灰的泥层，没有铺瓷砖也没有漆成别的颜，朴素得很，不过很快就被我哥的泪打，现一块块灰的斑。他呼不顺畅，从脖一路红到脸上，被挤压的右脸却泛白。他不断地咽，珠一会儿看向我，一会儿看向别，似乎在盘算著什么。可惊慌还是真实的，那泪没断过，甚至开始呜咽起来。

    这是很糟糕的一件事，我自知但我无法自制。

    我哥开始小声地喊我名，让我放开他。我凑到他耳边问：放开你，然后给我看吗？

    他瑟缩了一，正以为他要继续哭哭啼啼的，却发现他原本冰凉的手和了起来，甚至有发。他握住的拳松开了，像是要放弃挣扎，再看回他脸上，已经不淌泪了。上一次从他底瞧见的郁完完整整显来，这回到我发愣了。

    我再一次意识到，我哥聪明得很，只是没把招数往我上过。

    他的视线固定在台阶上，不看我，声音十分冷静：你穿裙，我就给你看。

    我以为我听错了，意识问了一句：什么？

    你，穿裙。我哥反问我：穿吗？

    我哪儿来的裙，上一次的也是借回来的。不用我问，我哥说：去商场试穿就有了。

    我一般放学不会跟我哥一起回家，方向不同，他的班主任也常留学生多上一会儿课，尖班总是特别一些。我在学校门等他课，两个人不说话，一直往商场走，有车也不坐，把时间拉得些，发生变故的可能就大些。

    可惜直到我哥拿上一条短裙，什么突发事都没发生。

    时装店很大，顾客来来往往，售货员没那么多只睛盯着谁拿了什么衣服。我从衣架上取几件卫衣和一并拿到试衣间。售货员只略看几便指示我到末端的试衣间试衣。我哥忽然笑了一。我明白他的意思，真是遂了他的意。

    我哥站在试衣间的幕布外，装模作样地大声喊：我在外面等你。

    没过一分钟，幕布被他撩开人钻了来。

    试衣间里有一张让顾客放东西用的椅，我哥端坐在上面。我连书包也没放，就在校服上短裙，看起来很稽。

    隔间有人，我哥用嘴型对我说：脱掉。

    我顿了一，照。天气还是有冷，我夹着站着。我哥的目光比上一次还直白，他攥住我手腕把我拉到他上坐着。我有分不清是他遭罪还是我遭罪。

    我光着的大能受到我哥校服的质地，棉布被洗得发薄，糙，还有些小球。我盯着他的，只空抬瞥过他的脸。上一次他脸颊肤没怎么变，这一次困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有了掩护，他大方地泛红。

    从浅粉，到酡红。

    棉布比较柔，能让覆蓋在底的东西现形。我哥的手揣在布料底，有混摸鱼的嫌疑。

    拿来。我说。

    我哥只犹豫了一，然后用手背和手腕抵住两层往压，握拳状的五指再一翻，让我一览无遗。小时候在福利院有跟我哥一起洗过澡，这么多年过去了，小时候的记忆自然没法跟现在比。他不动，我就抓住他手腕上晃。等到他上好了发条能连续作，我松开手让他自由发挥。

    都说亲人是最亲近的人，可亲近到哪一步算越界了，很难定夺。又或者说，谁能定夺。

    他先前被我压在地上的右脸有些细小的伤，我上手蹭了一，他嘶嘶地气，眶红了一圈，责怪地睨了我一。我有些无赖地笑了一，又晃动他手腕加快速度。整个试衣区域的人，想不被发现得拼命把声响吃肚里。他憋得越来越吃力，发地靠在后的墙上，拳却发狠地握住在虎窜动的地鼠。

    突然，我肩膀一沉，我哥的额抵在我肩窝，的气息全吐在我脖。

    哥哥

    我听见我哥用气音喊我，我有些懵。一秒就看见我校服脏了，像是某牌的沐浴挤了一坨到我上，但气味完全不一样。

    我想我是傻了

    我站起来，蹲在我哥的膝盖前。他还没去，我往端了一

    苦，咸，腥。

    我哥猛地一抖，原来他刚刚一直闭着睛，这才张开。他住我脸颊凹去的地方迫使我张嘴，拇指撑起袖的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