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你成年了没？

    夏末初秋的夜晚，有凉的微风。大楼外的广场闹非凡，遛狗的，带孩玩儿的，摆地摊卖东西的，甚至还有举着牌的房产介。

    谢刚走大堂，就有一个守在门的介小哥迎上去：你好，小。这附近有好几个笋盘去看看吗？就在后面的楼，很近的。反正周末了，明天不用上班。今天去看看房，说不定到个礼拜就升值了呢。这小伙也许是很久没拉到生意了，心急切，越靠越近，甚至还有几分想要拉她的意思。

    她今天喝得有儿多，迎面突然冒一个人来，还越贴越近，心不悦，正条件反要动手，贺远唐从后面追上来了，一面用遮住她，一面回跟介小哥说：不用不用，我们赶着回家。说完轻轻搭着谢的肩，半揽着她往外面走去。他手并不敢搭实了，只堪堪停在她肩上一，搭着她的质包带上的金属搭扣。

    谢侧过看着自己肩上他的手，笑了笑：你倒还规矩。她还没有动作，他已经自觉不好意思，把手移开了。又虚拢着她的后背，替她挡开到撒跑的小孩们。

    贺远唐以前只于礼貌送过女同学回家，尽职尽责送到就好。如今对谢有意，反而患得患失起来，谢不说话，他也不敢搭话，尤其是看她今天心不好，自己又被她骂过。

    气氛微微尴尬，贺远唐觉得有些不自在，便回假装去看刚才那个介，偏巧一看见那个酒吧里给女伴药的男人。那人果然没有走，远远跟在他们后面，神不善，也许是想等着谢落单了，找补回来。

    酒吧那个男的，真的没走。跟在后呢。一片嘈杂的夜市神曲里，他低凑到谢耳朵旁边说话。她的发在夜风微微飘起，扫在他脸上，有些。

    没走就没走呗，正好我好久没动手了。说起来国目前的法律，是打人打成什么样才会被抓？

    不知，贺远唐冷不防听到她这话，一时语：你打过人？你打谁了？

    女孩一个人背井离乡的在海外，不会打架不安全。我学过自由搏击，不过也没怎么打过人吧，嗯就就打过一两次。不过这个傻一看就知肯定不扛揍。泡妞还要靠药的都是弱。她说着嗤笑了一声。

    贺远唐一时愣住了。

    这个女人在大学讲座的时候和和气气，公众号上看起来温柔可亲，这会儿穿着西装卷着袖喊打喊杀的，倒像个黑社会女目。

    谢因为吓着他了，笑一笑：行了，那人敢上来我正好教育教育他。没事的，我不是什么弱不禁风的小姑娘。说完拍一拍他手臂：地铁站到了，你回宿舍去吧，你们大学晚了是不是有门禁什么的？可别错过了地铁，要不可只能睡大街了。

    贺远唐不想走，但是一时也不知怎么办，就还是默不作声地跟着她。

    她见他不走，倒也没再赶他。

    两人这样沉默地在晚风里漫步，回到了谢的公寓。

    叮。电梯门开了，她走去，他也跟去。

    谢仍没理会后的贺远唐，自顾自低翻包找钥匙，楼里响起稀里哗啦的金属声。贺远唐并没有上前，只支起一条靠着墙站在她家大门对面。他看着她终于找到了钥匙，开了门去，没有回，砰的一声就把门关上了。

    贺远唐知自己该走了，再不走地铁就要停了，但是他就是不想走，有自己也无法理解的莫名其妙的倔。

    他就这样一直看着谢公寓的门。

    走廊里的应灯早已自动关了，一片黑暗的寂静里，他看见她门里亮起黄的灯光。一开始还隐约能听见屋里有细碎的响动，后来便一声音都没有了。

    他在黑暗里站着，发着呆，觉得自己有神恍惚。楼里很安静，他能听见自己咚咚的心声。

    就在这样的恍惚里，贺远唐看见那大门又打开来，谢站在温的灯光里，靠在门框边看他。她西装外已经脱掉了，穿着剪裁板正合的连衣裙。

    她就这样靠着门，歪着一直打量他，像在审视，又像在思考什么。

    两人这样对视了半晌，贺远唐终于看见她朝他走过来，靠得越来越近，几乎贴在他前，然后俯，侧脸贴在他的上。

    贺远唐了一气，想拥抱她，又僵着不敢动。

    正犹豫间，谢起了，抬看着他的睛：你心的好快。是害怕还是张？黑暗里她的神暧昧，视线从他的鼻梁到他因为张微微张开的嘴，一只手抚上他的脸。

    那微凉的手指从他的角往，过颏和颈侧，他后颈的发里，把他的微微向她的方向压过去。

    她又凑近了一，两人鼻尖几乎要贴上。

    贺远唐靠着墙，任由她动作。

    他的心得更快了，呼也愈加急促，看着前的人，动了一。

    看他这样，谢忍不住轻笑，压低声音贴着他发红的耳朵：说起来，我还没问，你成年了没？我可不想坐牢。

    贺远唐被她的笑激得全血都冲上，   他一把扣住她的腰，翻把她反压在墙上，腾一只手垫着她后脑，用力吻来。

    这人看起来斯斯文文，吻却蛮横又不讲理，像个赌气的孩，的双贴着她的，又又咬，直将两片蹂躏的红起来。

    属狗的么你，还咬人   谢推了他一把，声音有些沙哑，去吧，今晚不用睡大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