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还是男吧？

    谢到Rosetta的时候，白楠果然已经走了。

    她坐在吧台边，跟酒保斌叔要了一杯mojito，一边吃炸一边看他切冰球。

    心理治疗这个职业，是消耗自己能量的职业。别的行业用力用脑力，心理医师们还要用，所以通常一天不能接太多案，否则会把自己垮。

    赵的事让她想起往事，所以尤其容易受影响。她这会儿心极是沉重压抑，整个人散发着烈的负面绪，好几个想过来搭讪的男人都被她的沉气场吓走了。毕竟喝酒勾搭女孩是为了找乐，不是找不痛快的。

    斌叔切冰球切的很帅气，一刀刀准确无误，像个武林手。

    谢看了一会儿，懒洋洋地跟他开玩笑：斌叔，你要不要考虑个什么视频号啊，你这个真的好酷。

    斌叔摇笑笑，专心切他的冰球。

    边又有人坐来。谢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眉一挑准备赶人，一转看见是谁，又换成戏谑：

    唷，机甲大师？

    呃   我   还以为你没收到   贺远唐鼓起勇气过来，没想到她一开就说这个，装来的偶遇一秒破功。

    其实谢一门，贺远唐就在后台看见她了。他没想到这么晚了她才来，好像还没吃饭。吧台边的人都在喝酒，只有她除了酒还有一大盘炸。而且她看起来心也不太好，一直恹恹地看着斌叔切冰球，有人去搭讪，都被她歪着凶地瞪走了。

    他也是犹豫了半天，才跟季杭他们打了招呼让他们先走，自己了一气，绕到她旁边坐。

    你刚才看起来好凶，我还以为你要打我。他找了个话题。

    谢牵起嘴角笑了一，说：你放心吧，我从不打帅哥   等一。她拿起手机，贴着耳朵听一段语音信息。

    贺远唐看着她打电话的样，想起同宿舍几个人天天跟他的撩妹技巧，正犹豫要不要试试看，那边谢已经把电话放了。

    她眯着睛看着贺远唐：你刚才神很不对哦，看着我的手机吗？

    我没有，我，贺远唐脸有红，但还是说，我不会说，你再装打电话的样试试，我给你看。

    谢拿起电话贴着耳朵，很不信任地看他。

    他站起来走到她边，灵巧的手指一挑，把她的手机挑到半空，走到她后，另一只手利落的接住手机，可以说非常帅气，可惜谢并没有觉得帅，而且还翻脸了：钢铁侠，现代人的手机是什么你懂吗？手机就是命！打着电话来个阿猫阿狗的把手机一弹到半空去了，立刻打死你的心都有。刚才要是我手机有个三两短我现在就拿酒泼你。

    贺远唐被她吓住了，整个人一僵住。他一直以为谢是温柔和善的人，没想到说翻脸就翻脸，想到这个他又坐立不安起来。

    谢看他那纠结的样，又心了：好啦，不骂你。你们大学生一个个都这么闲的吗？有空练这讨打的事？

    贺远唐见她不生气，赶解释：没有，不是特地练的，我宿舍的几个人追女朋友的时候在宿舍练，我看过。他们说女生都喜这个。

    谢被他说得不禁好笑，问他：谁告诉你们女生喜这个？女生喜的是帅哥。帅哥什么女生都喜。但我不是女生，少给我搞这些。

    他听了这话，脱问：那你喜什么？

    他这愣愣脑的一问，倒又把谢惹笑起来：小弟，你说你这么帅还这么直男，我看你这不是被小女朋友们惯来的，就是还是男吧。

    不是的！

    不是男？

    不是...女朋友惯的...   我没有女朋友。"他支支吾吾的，脸有些泛红。

    *

    斌叔是一个很妙的人。他平时冷面寡言，穿着衬衫和西装甲的时候，看起来甚至很像一个黑大哥，但又总是会搞一些很迷惑的行为，比如现在。

    就在贺远唐异常尴尬不知所措之际，他居然给谢上了一杯酒。

    蓝紫的带着细碎的亮粉在威士忌杯里旋转，间一颗圆的冰球随着杯的上浮动。

    谢端起酒杯，对着灯光看，问：这是什么？银河系星云吗？

    不是，这叫冷静。斌叔一边说，一边还顺手在杯沿给她了一小朵薄荷叶。

    谢和贺远唐被他这神来之笔镇住了，两人对视一，都忍不住笑起来，气氛总算轻松了一些。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贺远唐旁边的位来了一对男女，男的就坐在贺远唐边。

    他认来这人是刚才搭讪谢被她瞪走的那个男人，于是对谢使个示意她看。谢看了一也认来了，用型说了一句傻，于是两人一边聊天一天偷偷瞄他。

    这男人就是一幅普通白领加了班来喝酒休息休息的样。跟他一起来的女生着一张讨喜的圆脸，看起来涉世未，对周围有些好奇，还不时伸看斌叔调酒。白领男就趁机给她讲尾酒的类，怎么调酒，怎么搭好喝，shake有什么讲究，又问女孩喝什么味的，他来，保证她会喜。

    谢看来斌叔很想翻白，但是在烈的职业德拼命忍住了。

    那边那个的酒是什么味？看起来很漂亮。那姑娘对谢的酒很兴趣。

    谢听见了，举起酒杯隔着两个男人跟那姑娘，跟她说；有甜，但是劲儿大，你平时不常喝酒的话最好别喝。

    那男的一听又开始嘴；这个我知，我跟你说，你看那个蓝紫其实是蝶豆，星云一样的亮是用云母粉，这个酒不厉害的，你要想喝就试试，不要，啊，不要。说着转跟斌叔说：来，麻烦给她来一杯一样的，里面加的是Gin吗？给她半个shot就好，不要放整shot。又回跟姑娘说：我叫酒保给你把里的酒减半，就不用担心啦。

    斌叔在颅翻了个白，沉默着调了一杯递过去。

    谢听见也翻了个大的白，忍不住地笑。

    贺远唐看着她捂着嘴笑得整个肩膀都在耸动，发也跟着散落来，很不理解为什么她笑成这样，猜她是不是喝多了。

    他怕边的男人看见她这样笑话人家不好，于是借着自己个肩宽，微微转把她遮住，又忍不住伸手替她把发别到耳后。手指刚碰到她耳朵，谢突然抬，眯着睛盯着他看，他一惊，赶缩了手，解释：我怕你发掉酒里了。

    斌叔，谢其实没看贺远唐，而是瞄了一他后，给那姑娘换个酒，我钱。那王八刚趁姑娘去洗手间往杯里扔东西了。谢压低了声音，指指隔。

    斌叔不动声，一直等到姑娘回来坐，准备喝酒的时候才过去：抱歉，给您换个酒，刚小虫飞去了。那两人还没反应过来，酒已经换好了。

    那男人显得有尴尬，但是很快就调整了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