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以后送他国学音乐去。
对于这个,我其实是有些张的。
在这个家里,无条件为我付的就只有晏
,我想继续拥有现在的一切,就必须把他
握在手心里。
其实那个时候我已经三,过了年,再熬几个月就能离开这个家。
但事实上我并不想离开,也从来没渴望要脱离这里,我要的从来不是摆脱他们,而是碎他们。
是谁毁掉了我本该拥有的人生?
那谁就应该遭到报应。
考上大学就此远离这里,岂不是便宜了他们?
摆在我面前的有两条路,要么想办法让晏留
,一直跟着我,要么就算他远赴异国,也要时刻听我摆布为我所用。
两条路,选哪一条都无所谓,可问题是我并不知应该怎么
。
晚上想到失眠,翻来覆去看着窗外的月亮疼。
“哥,你没睡吗?”
已经快一,晏
突然轻声叫我。
“你怎么还没睡?”我平躺着,看着床板。
他沉默了几秒钟,然后说:“我有难受,睡不着。”
我一都不担心他哪里不舒服,这不是我应该担心的,可是他自己从床上
来,坐在我床边,问我说:“哥,你晚上也会有那
觉吗?”
一开始我还没明白他的意思,当我反应过来,突然不知说什么好。
我还没能适应跟我弟弟讨论的问题。
“难受就去冲个澡,”我说,“冷澡,洗完就好了。”
他“哦”了一声,还真的更半夜去冲澡了。
我不知他什么时候洗完回来的,他
去没多久我就睡着了,但是第二天他发了烧,没去上学,被他妈带着去了医院。
晏这一场
冒一直持续到跨年,跨年那天,他裹得跟个粽
一样拉着我
门,说是广场会放烟
。
我本来是不想去的,但晏说:“哥,你陪我去吧,明年跨年你就不在家了。”
他说的没错,不意外,
一次跨年我应该在大学。
我们一起去了广场,人挤人,难受得要死,他地抓着我的手,生怕跟我走散。
烟没什么好看的,我总觉得这东西其实千篇一律,人的一生看过一场也就够了。
但晏兴致很
,他好像对学习之外的任何事
兴致都很
,烟
开始的时候,他兴奋得一蹦三尺
,抱着我的胳膊瞎嚷嚷,活像个傻
。
在外面我也懒得哄他,他自己闹,我就冷看着。
小城市,烟放了差不多二十分钟就结束了,也确实没有什么了不得的
样,到了最后,晏
意犹未尽,说着等过年要让爸买
回去给我们玩。
我没搭理他,想着到时候他自己玩,我不奉陪。
往回走的时候,晏有些失落,开始说些矫
兮兮的话,什么烟
寂寞什么的,我也懒得听。
人依旧很多,我们在拥挤的人被撞来撞去的,突然有人叫晏
,当我不存在一样挤过来搂住晏
的脖
他叫媳妇儿。
晏有些慌地看我,那一刻我知
,当初说好的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秘密或许已经被不知
多少人知
了,我不确定他们那样叫来叫去只是觉得好玩还是认真的,但他们亲昵的动作可不像是假的。
晏推开对方,拉着我介绍说我是他哥。
那男生笑得谄媚,跟着晏我叫哥。
我没回应,也没多看,只是瞥了晏一
就自己走开了,晏
很快跟了上来,
边没有刚刚的那个男生。
我不理他,他拉我,我也不回应。
“我没跟他说,”晏说,“他是开玩笑的。”
“随便你,”我看着前方的人群,想尽办法要尽快去人少的地方,“跟我没关系。”
那天回家之后我也一直没怎么搭理晏,直到晚上睡觉前,他蹑手蹑脚地过来站在我床边,问我说:“哥,你是不是生气了?”
“没有,关灯睡觉。”
他乖乖过去关灯,然后又回来。
晏蹲在床边,突然勾住我的小手指。
“我发誓,那件事只有咱们俩知。”他说,“你不让我
的事,我一辈
都不会
。”
晏停顿了一
,然后说:“拉钩上吊,一百年不会变。”
事实上,晏确实是个信守诺言的人,只可惜,我不是。
12
我三的最后半年时间几乎是拼尽了全力的。
有时候我自己也会觉得很恍惚,不知当初生活在那个脏兮兮的老房
里那个是真正的我,还是穿着
净衣服坐在最好的
教室里这个才是真正的我。
很多时候我甚至觉得我一直都没变过,过去那十几年在我上留
的丑陋印记其实始终伴随着我,不
我在人前表现得如何整洁、懂事,不
这五六年来我如何努力让自己看起来
面,我都没法摆脱那个臭气熏天的自己。
我拼了命学习,想考得更好,因为我明白,这条路才是最有效的杀死过去那个自己的通。
可我也刻地知
,殷冥就算改了名字也不再是晏
,是永远被殷冥缠绕的晏暄。
考结束,我让所有人都大跌
镜。
无论是老师还是家,都对我抱有极
的期待。
然而,我失利了。
我的考成绩一塌糊涂,差到我甚至怀疑那
本不是我的成绩。
不过有趣的是,我爸只是觉得不可思议,并没有表现失望或者失落,他说:“这不也
好吗?怎么也能上个不错的重
大学。”
晏他妈安
我,来找我谈心,问我有什么想法。
我不确定是不是当初晏给了她启发,让她意识到我的事
她或者我爸都不应擅自
主,这几年她比我爸更关注我的想法。
她给我切好了果端过来,小心翼翼地放在旁边的桌
上。
说来也好笑,成绩公布的那几天,我仿佛成为了家里的定时炸弹,晏在我面前小心翼翼的,她也是,好笑生怕我
一秒就毁了这个家毁了他们的好生活。
她搬来椅坐在我
边,轻声说:“暄暄,你愿意跟阿姨聊聊吗?”
我确实心不好,几天来甚至没有跟晏
说过话。
对她也一样,我突然没有力气再去装那个懂事的好孩。
见我不回应,她只是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继续说自己的。
“我跟你爸爸讨论过,我们一直认为考并不能决定你未来的人生,它只是给你一个多项选择。”她说,“我们尊重你的任何决定,你是打算开始报考还是想要复读我们都无条件支持你。”
或许那一年对我来说唯一的安就是成绩发表之后才报考,但这样的安
似乎也起不了什么作用,我所有的
面都毁于一旦,这一击让我知
,我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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