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蝶园1

    凤儿跟在玉玫后慢慢走，第一次大大方方观察栖梦楼的样。

    从前都是母亲偷偷带她认门，理说她是不该来的，但母亲说必须让她认个门，万一有什么要事需要娘了，别到时候连娘住哪屋都找不到。

    从一排排雕木门前走过，她发现每个门都挂着灯笼，除了个别几个红彤彤，大分都是金灿灿的。

    挂红灯笼的，说明这屋的姑娘月事来了不能接客。

    听玉玫也不回地缓缓来，凤儿小声嘟囔：后脑勺了睛吗，连我看什么都知。

    突然她站住不动。

    一顿折腾后，经血多了起来，一片粘，估摸是透了。这样一血的满园走，是不是太尴尬了呀，但她也不知该怎么办，只好喊住前方目不斜视的玉玫。

    玉玫，帮帮忙呗。

    玉玫站住回，见小丫并拢着双，两手搓着衣角，满脸通红，羞羞怯怯抬看着她。她顺着衣角看去，见碧的间是一团洇的鲜红，再看看手里的小布包，颔首对她说：姑娘不嫌弃的话，先换上玉玫的罢，正好也要教姑娘用月事带。

    凤儿就挪着小步跟她一楼。偶尔路过的房间里，传来着嗯嗯呀呀的浪叫，夹杂着木床嘎吱嘎吱的声响。还有路过的姑娘见到她殷红的，笑嘻嘻地恭喜着她，有的还从房里给她拿红糖，可她觉得那笑不知为何就是假得很。

    了栖梦楼绕到后，就是人房，玉玫这样的蝶园人们值时就休息在这。了屋，还没缓过神，凤儿刚觉得腰带一松，就被玉玫剥了个净。

    纤细笔直的小，光洁致的膝盖，随着发育刚刚有线条的大，再往上，就是少女的稚丘。细细的浅褐绒蘸着些许血珠，红浆一吐一吐从间贝咕嘟来，顺着大滴而，殷红刺目，却让人火贲张。

    凤儿很是难为，玉玫却还是那张面无表的脸，找一方净帕，沾，把少女大上的血净，再换一方净的，沾覆上她的，轻轻。

    玉玫的手温柔，凤儿在这，竟然涌一快。那帕的纹理轻轻一小小区域，但她不知那是什么地方，只知被着，好舒服啊，跟锦哥哥刚才的快不一样，是另一酥麻酸，让她忍不住想哼唧来。

    姑娘以后要记得，月事的时候不可房事，也不可自渎。

    玉玫语气跟她表一样没有绪，凤儿的小脸已经有些红，听话的回：知了，不过我不会自渎。

    凤儿知自渎何意。她所住的晖苑，起夜喝时偶尔会听到个别房间里传来声气的息，跟在栖梦楼里听到的声音相似，但又不一样。后来才有年的女孩告诉她，那是有了望的少女，不能找男人疏遣焚火，只能自我解决。

    帮她拭净，玉玫把那布包打开，抻一条绣着杏的布条，最宽垫在凤儿间正，两向上一提，连分沟一起，用两端的细带在腰间一个叉捆了个严实。这包裹的觉，让凤儿心里有莫名的安全。

    玉玫找到自己的一条也是碧的给凤儿穿上，姑娘将就一些，亵这东西，不方便穿他人的。一会也同去晖苑，帮姑娘收拾一，娘完事了会告诉公，姑娘就准备搬去关雎馆了。

    凤儿睛一亮！关雎馆啊，终于她也等来这一天，终于要经历那些让丫小们都红着脸窃窃私语的训练，也终于能日日见到教习师傅园的掌事之一，传说谪仙般容颜的掌事公。

    帮她整理着衣服的玉玫，喃喃嘱咐：去了关雎馆，姑娘就要好好跟着公学习，能不能在咱们蝶园有一番地位，能不能在栖梦楼跟娘住得近，就看努力有多少。

    这里是蝶园，大岳国都龙州规模最大的院，女男倌，连畜生都是一等一的容，以侍他人的地方，难不是有姿就够的？凤儿心疑窦，歪盯玉玫。

    玉玫看看她与娘并不相似却同样挑的小脸，拍了拍她的肩，轻声说：咱们蝶园是卖相的地方，但相仅仅是在此生存的基本，要能在蝶园喜厅榜上有名，光有容颜，等于什么都没有。姑娘要学的还多得很。

    她顿了一，又说：娘能有今日，也并非全因她的貌。貌是会腻的，只有得到人心，才能让人罢不能。

    我娘她也受过训练吗？凤儿还是小孩，关注总是不在重上。

    玉玫顿觉自己刚才的话都白说了，叹气一，这不知，没福气，才跟了娘不到一年而已。说罢，她便示意凤儿跟她离开。

    被月事带一包裹，不再虚虚晃晃让人心里没底，甚至还有的，只是小腹还是隐隐拧着疼，好像有个淘气的孩在肚里凿她的。

    月事带么，会多一些给姑娘。在关雎馆受训期间，姑娘依旧跟晖苑时一样，无人伺候，要自己照顾好自己。

    那我不能跟娘一起住吗？

    玉玫一丝似笑的表，姑娘也知关雎馆训练是两年为期，却怎么就记成了来癸就能和娘住一起呢？

    见凤儿还是一脸懵懂，便又补充：所有蝶园自小培养的女，只有训练结束，且公满意，待拍卖初夜正式接客的那天，才能住栖梦楼，那时，姑娘才是真正属于蝶园的人。

    我生在蝶园，在蝶园，在蝶园玩了十四年了，竟还不算蝶园的人么

    凤儿心里有不悦，而玉玫已转离开，她也没工夫想其他的，赶跟上去。

    在蝶园活了十四年，可也真是第一次把这园看了个整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