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爹地！

    黎彦刚走包厢，就见小家伙向他扑过来。

    他弯腰，一把将黎耀单手抱起。

    鼻嗅了嗅，笑问小孩：你偷吃什么东西了？

    黎耀捂住嘴：妈咪的小饼啊，我有留了一块给你哦。

    wow，Thank   you！

    黎彦抱着孩往餐桌走去，笑着对桌旁站起的彭建超说：抱歉啊兄弟，路上太堵车了。

    嘿，我们之间还讲这些？

    彭建超举起手，黎彦会意，把黎耀换到左手抱着，右手合彭建超了个兄弟手势。

    田姿来到黎彦边，帮他接过儿，她跟彭建超的妻乔安两人相视一笑，调侃：Ann，你看他们两个，加起来都要70岁了，还是跟大男孩一样。

    乔安给旁胖墩墩的小女儿喂了米糊，笑：是啊，自从你们离开墨尔本，有个大男孩就整天跟我哭诉，说没人陪他打game和打波，好寂寞。

    彭建超耸肩，扁嘴遗憾：最重要的是，也没人能陪我去偷了。

    乔安是素主义者，虽然她没有迫丈夫，但彭建超在家的话还是陪妻吃素，只有和黎彦打完篮球后，才有机会一群人夫们去大吃喝酒。

    几位太太称之为偷。

    uncle黎，你和爹地去偷的时候，能不能带上我？我也想吃了。

    彭建超的大女儿莎莎趴在桌上，睁着大圆珠询问。

    嘿，小朋友学大人说什么偷。黎彦弯起指节弹了小姑娘的额，故意吓她，想吃？那uncle黎带你去吃蛇好不好？

    莎莎打了个冷颤：what？snake？！nonono，我不要了

    反而她爸爸两发光：好啊，正啊，秋风起，三蛇。

    在国外没这好东西可以吃，彭建超可馋了。

    黎彦将西装外脱，递给一直候在旁边的侍应，接着问田姿：你好菜了？

    田姿：嗯，刚代厨房可以上菜了，你看看还需要什么，再加单。

    好。

    为了照顾乔安的味，田姿的基本是素菜，久未见面的两家人边吃边聊了不少事，男的聊生意和投资，女的聊购和育儿。

    小孩们吃得快，黎耀在莎莎的陪同，将一岁的小娃娃抱在怀里哄着摇着。

    乔安看到这一幕觉得可，拿手机拍了来。

    她把相片传给田姿，试探问：你们什么时候准备添多个？耀仔那么乖，一定是个好哥哥。

    田姿抬眸，瞥了和彭建超聊至兴起、正开怀大笑的黎彦，摇摇，说：他刚接公司，工作太忙了，我们谈好了，暂时不考虑再有小朋友。

    你老爷*现在怎么样？

    了搭桥之后好一些。田姿压低声音，小声说，其实我婆婆很想我们再生一个，我自己也想要个女儿，好给她扮靓靓。

    那你就跟黎彦再商量一嘛，多个小朋友，真的闹好多哦。

    田姿看向在沙发上逗小娃娃的黎耀，若有所思。

    侍应将空盘撤，送上陈红豆沙作饭后甜。

    彭建超收到老友的神示意，掏烟盒和火机，在黎彦面前故意扬了一：去一？

    黎彦顺势站起：好。

    他们走到外，烟区无人，楼妖风从呼呼。

    彭建超冷得打了个颤，丢了烟给黎彦。

    防风火机在大风里也不受影响，火星很快燃起。

    彭建超没说话，大烟，大吐烟。

    可角睨着黎彦，见他在微信里换了另外一个账号登陆，手法极其熟练。

    他忍不住骂了句：shit

    黎彦白他一：骂什么？你以前不也是这样么？

    他和彭建超认识得久，当年彭建超和乔安结婚时，黎彦还了伴郎。

    而莎莎三四岁的时候，彭建超轨了，对方是在墨大读书的留学生。

    黎彦那时还没结婚，在彭建超要求不时给他打打掩护，后来彭建超要跟人姑娘分手，对方要生要死，差闹得人尽皆知，最后也是黎彦给他的。

    不然哪有现在一家四和和睦睦的景象？

    所以黎彦也不避开彭建超，直接开纪霭的朋友圈。

    很快看到她一个小时前发的相片。

    彭建超满脸好奇，凑过去偷看，黎彦也坦，开相片，放大。

    哇，羊煲。

    彭建超今晚吃了一堆素菜，如今看见就砸吧起了，问：她很会菜？走住家路线的？

    黎彦突然拐起肘撞得彭建超唉唉叫，他嘴里衔着烟猛一，再狠狠吐。

    他一脸悻悻：我还没吃过。

    彭建超得凶，一烟没一会就烧到。

    他摁灭了，从烟盒里敲一新的叼住，声音囫囵：你认真程度有多少？如果只是一时冲动，玩玩而已那就最好，大家能好聚好散。要知，现在的你可认真不起了。

    今晚不见月亮，黑红的云还是很厚，天空被城市灯光污染成一块浑浊不堪的破抹布。

    黎彦着烟，低声：我对她一直很认真

    风太大，将他们嘴里的白烟很快散，声音也是。

    彭建超也沉默起来，没再继续多问。

    因为烟的时间到了。

    两人去洗手间洗脸洗手后才回了包厢。

    田姿已经买完单，提议去小蛮腰看灯光展。

    黎家司机开一辆车，载女人和小孩，黎彦则开自己的车载彭建超。

    他在车上将纪霭的事简要的告诉了彭建超。

    其实你也认识她，我到墨尔本那时候，还没跟她分开。他语气淡淡。

    彭建超打从听见黎彦和当年的初恋对象重新瞎搞在一起，就一直在震惊状态，之后他才陆陆续续想起十几年前的事。

    他和黎彦最初认识，是因为家人给他们购置的CBD公寓正好住对门，后来两人又都在墨大读商，年龄相近兴趣相同，很快两人便称兄弟，他也常在黎彦公寓吃饭打机蹭空调。

    黎彦有一，是乎彭建超意料的。

    都是家里有几个钱的青期男孩，外貌条件也不错，彭建超以为黎彦和他一样，是个百丛过、片叶不沾的小纨绔。

    但黎彦不是。

    那个时候没有微信，没有wifi，即便他们拿着最新型号的诺基亚N95，也无用武之地。

    黎彦几乎每一晚都呆在公寓，哪儿都不去，等12到了，就和国往了四年的女朋友QQ视频。

    第一年他俩恩到不行，黎彦的生活费全用在越洋电话上了，彭建超好好奇，问黎彦，就那么对方吗？那么年轻的能守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