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都是我应得的。”
凌燃小心翼翼地问：“你就不能再相信他一次吗？”
杨安宁惨淡地笑了笑，说：“再信一次，我就真的没命了。”
凌燃单手撑在桌
上，痛苦地弯
了腰。
刚醒来时的温
烟消云散，现在的一切才是真实。伤害过一个人，岂是三言两语就能挽回的？可是无论多么难，他都要安宁回到他
边。痛，总好过没有任何期待的活着。
过了一会，凌燃轻声问：“安宁，你恨他吗？”
杨安宁摇
，他的
神看向很远的地方，整个人都显得有几分遥远。扬安宁说：“我不恨他，就算他那么对我，我都不恨他。”
凌燃立刻问：“既然你不恨他，为何不能……不能再相信他一次？”
杨安宁说：“也许他说的对，我天生贱，被人当成婊，还对人死心塌地。可是有什么用呢？他不稀罕。阿燃，我知
，你和阿宁，都是我的念想，我想着，如果他能真心对我，也许就是你们这般了……就算他这次真是为了补偿而来，我也不需要了。一份
，
成我这副样，何苦还要继续？”
凌燃说：“可你还
他……”
杨安宁说：“已经不重要了。我是商人，见着这笔买卖要亏本，我怎么可能继续往里投
？阿燃，对我来说是很重要，但却不是全
。对商人来说，最重要的是什么？是诚信。他在我这里，已经没有任何信用了。十二年前我已经放弃。我不求他的补偿，只希望他永远不要再来打扰我！”
凌燃用手捂住睛，他不想让杨安宁看到他的泪。
杨安宁说：“以后不要再提他。我和他，早就没有任何关系。”
凌燃痛的几乎说不
话来，他终于知言语有多大的力量。杨安宁的话是无心的，也并不刻薄，可就是这些无心的话，比真的
他一刀还要疼。这
疼，是从骨里散发来的，如万蚁噬心，让他连呼
都困难。无心之语犹如此，那当初，他的那些刻意侮辱的言语，到底对安宁造成了多少伤害？安宁是有多绝望，绝望到编造一个虚幻的人，自己欺骗自己。
天昭昭，报应不
。欠了别人的，迟早都是要还回来的。
凌燃低声说：“安宁，我疼……”
杨安宁看到他苍白的脸
，顿时慌了神。上前几步扶住他，让他在桌边坐好，杨安宁问：“这是怎么了？莫非你这次去受了伤？”
凌燃抱住他的腰，把靠在他的
腹
，说：“安宁，让我靠一。”
安宁，我的心好疼。安宁，抱抱我。安宁，别不要我。安宁，再相信我一次。安宁，对不起……
杨安宁摸着他的发，本想安抚他，可不经意地扭，他看到了站在房门
的阿宁。
阿宁笑盈盈地看着他们。
杨安宁盯着阿宁看了一会，低。
杨安宁说：“阿燃，没事了。我饿了，我们去吃饭好吗？”
凌燃整理好自己的绪，站起来，说：“好，我们一起去。”
拉着杨安宁的手，两人一前一后走房间。
杨安宁和阿宁
肩而过，在肩的那一瞬间，杨安宁听见阿宁对他说：“阿燃啊，他和我不一样呢。”
42.
柳三折以为自己家的生意
得
大的，至少在北三省都数得上号，可是看着最近一件又一件送到庄里的药材，他陷了
的自我怀疑当
：这一堆看上去价值不菲世间罕有事实上也确实是千金难求价值连城的珍奇药材，凌燃究竟是从哪里搞来的？折柳山庄在武林是比不过
教势大，但说到“钱”，他还是有
自信能拼一拼的。现在看来，连“钱”也不能跟他比吗？
不怪柳三折少见多怪，即便是常年浸
在药材的张谦，看到这些药材时也不禁被震惊了一。且不说数量，有些药材
本就是有钱都买不到。比如现在他手里拿的这株两生
，传说是
在黄泉彼岸，只有死过一次的人才能摘来。据说两生能生死人，
白骨，世间万金也难求一株。当然这是夸张了。真正的两生在火山，只有在火山
发前夕才会开，它不能生死人，但是只要活人还有一气，就能把命吊住。这东西他早有耳闻，可真正见到的确是第一次。仅仅一株两生就已价值连城，更不用提还有其他跟两生价值相仿甚至更难求的药材。凌燃送来的这些东西，确确实实每一都是稀世之宝。
凌燃说：“我不知这些东西有没有用，有些是教里存的，有些是我让人现寻的。你看着用，只要对安宁的
有好。还需要什么我再去寻。”
张谦叹气说：“你这是好大的手笔，这些药材拿来救人，不知能救活多少。”
凌燃说：“其他人的
命与我何
？我只为了安宁，我要他久久无病无痛地活着。”
张谦说：“他的，‘养’比‘救’更重要。这些药，有很多是吊命用的，对他的反而无甚用。”
凌燃皱皱眉，说：“那还需什么药材，你尽
开，我一定寻来。”
张谦说：“这些暂时已经足够。安宁的，主要是期志不舒、劳倦过度，加上久病伤正，导致他脏腑功能失调，
失衡，我先把他的调理上正路，后面就要靠他自己慢慢养了。这是一个久的过程，后期的投要远远超过前期，你要有准备。”
柳三折此时
言：“神医放心，只要折柳山庄还在，就不会断了杨叔的调理。”
凌燃颔首，说：“恩，只要我还在。”
张谦说：“那就好。其实比药更重要的是病人的
合，若是安宁自己不肯合，那多好的药也毫无用。”
说到这，凌燃和柳三折同时沉默来——杨安宁明明白白地表示过，不要为他
心，他能活多久就是多久。
柳三折并不知杨安宁的已经差到这样，他面前的杨安宁，一直是温
平和波澜不惊的，他知杨安宁平时自己也会调养，所以他也没特别关注过。张谦的诊断让他大吃一惊。柳三折庆幸，也后怕，若是没有张谦，杨安宁或许在某天就会一睡不起，他会为了自己对杨安宁的疏忽而后悔一辈。
柳三折劝过杨安宁，柳三折说：“杨叔，你还这么年轻，有很多事还没过，这些年你一直在庄里，都没为自己考虑过，你就不想为自己活两天吗？你可以离开山庄四云游，甚至可以坐船海去海对岸看看。可如果你不养好，就哪里都去不了。”
杨安宁摇摇说：“没必要，我常常觉得，我已经活的够久了。”
柳三折咬牙，说：“杨叔，就算你自己不在意，你也为我，为乔叔，为庄里其他人想想啊，明明能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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