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9、报应

    绫杳睁睁地睁睁地看见那凭空现的西域小刃被那只冰凉的小手带领着包握在掌心，仿佛早已失去气力的大手蛊惑般被引着，锋利尖锐的弯型刀尖闪着冰冷的光，却反对着那持刀之人的咙一寸一寸贴近，直至在薄的脖颈上轻而易举地划一利落血痕

    你想知为什么？

    嗤笑一声的闷震仿佛令那贴肤的刀刃更往里扎了几分，后知后觉的血从伤渗溢，沿着白的脖颈缓缓淌，白与红的鲜明对比间，仿似上了一条华而又瑰丽的宝石项链。

    残忍的炫目，绝望的华丽。

    那些仙兵本就是用来与族对抗牺牲的筹码。仿佛早已失去了痛觉般，那双漂亮的玄杏眸此刻却只剩空无，像是失去了一切星辰的夜空：星只不过加快了这个程罢了。

    没有断肢残的痛苦，没有以命相搏的恐惧，更没有对于不确定何时死亡的害怕与忧虑

    若死亡已是定局，那有什么好挽回？

    她冷笑：   玄桓啊，玄桓

    你的仁义德，便是让这些人在失去利用价值之时死亡得更为痛苦？

    他们与那些军，终归有一日都是要死的。我只是帮了他们或而，也帮了你。

    突如而来地死去，就像是一场谁都未能预料的天灾，谁都没有机会呼救，更不会有多余的、对于尚生之人的挂念与遗憾

    因为他们都一同消失了。

    、、亲人、朋友、功勋、挂念还有那些或好或坏的记忆。

    你或而念叨的残忍，什么又是真正的残忍？

    你钝刀割的仁慈，不过只动了自己为了上界大义，还是为了黑白之争、家国土地而战？

    都错了，他们，包括你，都错得离谱

    太平本是将军造何以将军享太平。

    自大的以自己为心，妄图将自己的牺牲化得崇且理所当然。刀刃在震颤间一分一毫没得更，汨汨的鲜血染红的衣裙，她却像是早已失去了痛觉，或是这痛觉本，才是令人更为清醒的苦良药：你们都错了，错得离谱。

    你自以为在上，信手拿那些你从未看得起的命当作你统治的筹码殊不知你也只是父神的棋、三清的棋，你比任何人都知晓上牵着的线，却可悲得甘仆。

    你的怜悯，所谓的肝胆义气，只是用作伪装纵的工。

    你又何曾有一天痛惜过那些死去的仙兵，你自觉悲悯苍生，却只是用着另一更为残忍的手法纵玩他们的命运。

    真可悲啊玄桓，你后悔吗？

    手握着那把朝向自己的尖刀，她直勾勾地盯着他早已崩溃失焦的双眸。

    后悔没有在早知我恶的难改之时一刀杀了我，更后悔没有在我造成这一切所谓的灾难之前让我彻底消失？

    你的仁慈终只是害了我，害了你自己，害了所有你在乎的人。

    父神啊父神，他自以为机关算尽，却终究死在了我的前面。

    他以为得到了什么？星界？还是三清千秋万载的繁盛？

    这就是报应。

    面前之人喃喃，他却好像只是陷了幻听而极致的耳鸣，一张一合的失去了血，凝滞的画面只余无声的空白。

    她定定：   可如今，你还有机会选择。

    便在一刻，见着神荼握着那把锋利的小刃，压着男人的手，一寸一寸往咽的要害之扎，却在刀刃彻底挑破外层肌肤的一瞬，被突如其来的大力掀翻。

    够了！！

    叮叮当当的陨铁刀刃翻着被踢好远，心保养的刃面被生生歪曲，晦暗的日光反，确乎还能隐隐约约瞧见那刀柄上用晦涩的原灵古语暗刻的桓字，面上的发红掌印火辣辣地灼烧，不见底的黑杏眸印对方正凝着手上一片鲜红的血迹、大手止不住颤的扭曲表。

    坐在地上的人影低着看不清表，却止不住地闷笑。

    你舍不得杀我？还是觉得，我还有机会挽回这一切的灾难？

    一切都回不去了。

    她自顾自地反问：当神荼成为神荼之前，她又是谁？

    男人的瞳孔震颤，想到的却是那几乎时时纠缠了万年的噩梦，亦是在午夜梦回间无数次重映着在紫府洲的某一日发生的对话。

    是那盘属于东王公和父神的博弈，亦是将星界与神荼当作筹码的赌注。

    你是那把驯养我的刀。

    你以为你救了我终还是害了我。

    对方似再度笑着扬起脸，他却睁睁地，看着那上扬的嘴角之上，那无数次洋溢着天真的笑的角，终是落一行泪来。

    然还未等到那溢的泪从颌角滴落，凝实的滴在脱离肤的一瞬，却彻底化作了一片星星的虚无。

    继是那可见从发尾缓缓变白消逝的发，还有那已然可以略略透过虚幻的手背看见的地毯。

    我恨你恨你们所有人。

    还有，那个太。

    在两目光的注视，是男人一瘸一拐狼狈离去的落魄背影，仿佛标志着这场神大战重要转折的胜利

    亦或是，另一个人乃至于三清失败的开始。

    绫杳怔怔地看着那独自倒在地上的人影，只觉得很是陌生，又很是熟悉，耳边仿佛是那日茶香萦绕的午后的蝉鸣，又好似只是梅雨时节那只青梅叶上沾染的气。

    她却没有再度站起，侧耳俯趴在地上，闭听着这片土地浊的心。

    星的声音依旧震耳聋，却好似只是成为了沙哑淡漠的背景声。

    神荼喃喃的声音很低，仿佛只是在幻觉间不自觉的开合两，虚无的，凭空现的却从角，洇透了地面，绫杳听见了，却好像只是幻听：

    玄桓我永不会你

    直至若有一日，你彻底忘了我

    某个作者很很啰嗦的话：

    这段怕大家太久了看不懂，主要链接的是379章六哥的回忆那篇，简单来说也就是六哥知神荼在成为神荼之前已经神魂破损活不、也知父神只是把她作为谈判和获得星界的工之后的事。

    而神荼在决定拿自己的心作为载把星力带星界救玄拓的时候在某意义上已经于一随时会消失的濒死边缘，据阿岑死前同样走灯的设定，在梦全获知了神荼被称作神荼之前的作为星界之主的那些记忆某意义上得知了自己属于认贼作父了算是，而对玄拓的线算是一本能意（这个等到玄拓线会写到，主要和六哥线无关就不再赘述）。

    基本就是六哥自欺欺人地在救她驯养她，其实在她里更像是帮助父神得到星界的一个局，所以在阿岑那个时间线（也就是神荼死后)，星界是虽然作为无主之地开放的，但是去的人都莫名失踪了（其实是被贫瘠的星界当养料活活了)，再加上本星力丧失，灵气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