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国的小

    我是双恋，我谈过一个女朋友，我从来没有和女孩过。

    但是我很想试一试。

    所以Mary邀请我去的时候，我快地答应了。

    和女孩约会，节奏大抵和男生不同。尽是Mary主动邀请的我，说什么我们可以一起谈论一科幻小说、练一练法语、一起看着黎的夜景喝一喝酒，我却始终觉得，这不过是一次普通的约会——至少床是肯定不会上的。

    和Mary见面的时候是晚上八，夏天的黎天还没有黑，Chatelêt附近的泉广场聚集满了凑近音箱、自顾自着街舞的年轻法国小孩。她对我说的是另一个泉，但是我找错了地方，于是我坐在原地等她过来。她告诉我她穿了红衣服，我说我也是。

    见面的时候我才发现，她的红衣服指的是一件致的雪纺衬衫，而我的红衣服，是一件四十块包邮的宽大卫衣。

    到底谁是同恋？显然我比较像。

    我们先去买了瓶酒，相思，接着散步到了黎圣母院。夜晚的圣母院依旧有游客，我们坐在正对教堂的台上，聊天喝酒，这时我才鼓起勇气仔细看她。

    Mary的个不，比我还矮一些，面容带着亲切的家常。她很活泼，一直唠唠叨叨说个不停，但是又有耐心听我说的话，慢悠悠替我猜每个我想说但记不住的单词。

    和女孩谈，觉同男人谈完全不同。女孩有女孩之间的话题，女孩特有的节奏。如果说这关系像是闺，或许有些奇怪——毕竟谁会想和闺上床呢？但或许女生和女生的就这一要胜过异恋，我们先是闺再是恋人，默契比男女关系要上不知多少倍。

    她在讲话的时候，我就在想着这些有的没的东西。终于，话题谈到了取向上。我对她讲，我有过一个女友，我很认真，而对方似乎逐渐变得可有可无，最终我伤心黯然离场，再也没有谈过恋。Mary搂住我的背抚摸，像是看见一只受伤的小猫一样慨：“Awww,   she   was   your   first   love!”（她是你的初恋。）

    就在这一刻，我忽然很想吻她。

    与我相比，Mary小到不可思议。或许男人的保护就如同这样，当你面对压力时，一个活泼可的恋人扑你的怀里，絮絮叨叨开开心心讲些有的没的事，整日的烦恼都会一扫而空。我不知她是怎么想的，我只知，比起与男人约会时放肆张扬的我，此刻我胆小慎微，甚至连牵她的手都不敢。

    喝完了一瓶酒，我们都醉了。我们决定回去，但在回去之前，我们需要洗手间。

    勤劳的式快餐店这时便场了。我们找到一家Subway，她解决问题，然后买了三块曲奇饼。我们走在路上啃着饼，醉朦胧。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从法语换成英文。她是在国大的法国人，英文比法语还要好些。语言切换时人格似乎也换了过来，她不再是那个温柔礼貌的可女孩，她的言谈之间带上了几分淘气。

    她对我说，I'm   horny   as   fuck（我饥渴得要命）。

    原来这不是一场单纯的约会。我应该想到的。

    她并不是同恋。喝酒时她对我说，自己谈过几个男友，但是意外地发现，自己似乎对女孩也有那么一小愫。自从跟上个男友分手，来到法国，已经过去了许久。她实在忍不住了tinder，但是又不敢跟男人约会，于是选了我。

    ——此时此刻，如果我是一个男人，那个为男人的我还会像我一样想吗？彩票一样的幸运，被当活的不甘，和方才对她升起的好混合在一起，心复杂。

    但我们还是牵起了手。我跟她回了家。

    和女孩牵手，对于我来说再正常不过。但之前不论同哪个朋友接，都从未有过此刻那心动的觉。只是牵手而已，却像是掌心和掌心之间的一个吻。我能清晰受到她手掌微微发凉的温度，的，甚至纹路都能描摹一二。

    她看着我笑。她醉了。我知过了这一晚，她再也不会联系我了。

    Mary的家住在一个城堡一样的公寓里。到了卧室，我吻了她，接着一起倒在床上，脱净了衣服。

    她的上很香，她得要命。我用从男人那里学来的技术，用手指和竭尽全力地满足她。

    另一个女孩的，是一很奇妙的觉。你能觉到对方每一次颤抖，每一分呼节奏的变化。女的构造毕竟比男人致许多，极，比起给男人时心默默慨“怎么他妈还没有完”的不耐，亲吻女孩的私，则像是欣赏一艺术品——你自然而然地忘了时间，陶醉其。

    亦或许这不是因为男女差别，而是因为我真的很喜她？

    Mary看上去很享受。她的吻烈又激，过我的全。她把我反压在了面，笨拙地试图满足我。我们像是一对没有经验的人，摸索着试图第一次，却总是因为害怕疼对方而战战兢兢地碰不到重。

    ——当然了，主要说的是她。我在这方面还是很有天赋的。

    这大概是唯一一次我没有的一夜。但是说真的，这看着对方在自己手颤抖的满足，不是一般的能够比拟的。何况，她的那么，吻起来那么舒适，如果不是因为她在这方面是一张白纸，我想，我们这一夜会过得很疯狂，很愉快。

    何况，她尝试过满足我，这已经足够了。

    最终她送我离开，这时已经是夜一，我们在轻轨站台上肆无忌惮接吻，对旁人探询的目光视若无睹。Mary笑着对我说，It's   like   a   dream   come   true.（像是梦成真一样。）我在心里想，你永远都不会知，曾经有那么一刻，我幻想过和你的未来，我是这么喜你。

    我对你一见钟。或许与无关，或许与有关。但是这一切都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