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9

    安德魯帶著海玉旒回到父母的大宅，海邊別墅只是要製造兩人落單機會好讓十三氏族找上門的幌，現在已不再安全。

    「你知園博館裡被偷的畫作裡有個畫家馬內的故事嗎？」海玉旒闔起手的書本。

    見安德魯不語，海玉旒緩緩說起故事。她十分明白安德魯對賺錢的興趣大過於藝術品，像他這樣的國人又怎會聽聞過藝術家的愛故事。

    「馬內是法國印象派的繪畫大師，也是少數在生前就成名能以畫維生的畫家，名聲甚至大過當時印象派的名家莫內。他曾有個心愛的女人，也是他畫作的模特兒之一，兩人的愛如癡如狂，但她想要安定的生活，而馬內體內藝術家不安定的格讓她絕望，最後嫁給馬內的弟弟。後來，她也變成印象派畫家，在當時的社會裡，女畫家不多，成名的更少，她的名聲卻能與馬內並駕齊驅，畫作也得以在黎的沙龍展。而後，馬內竟有些忌妒，後期的畫風也被她的畫作影響。」

    「妳想說什麼。」安德魯放手批著文件的鋼筆。

    「如果我和你一樣強，有著一樣的權力，你會不會忌妒我。」然後把我的權力拿走，就像現在一樣，海玉旒保留一半話沒說。

    「傻瓜。」安德魯看著她：「妳準備好要知妳父母的事了？」這女人又開始跟他說五四三的風韻事，八成準備好要面對事實，只是，他不知聽完後她會如何反應又會什麼事。

    「你說吧。」海玉旒那乾脆的神回到她臉上，沒有前幾天的難過模樣。

    「我還是青少年的時候，某天在路上救了個混是血的男人，他自稱是個軍火商被搶劫。我的父母忙著賺錢和作研究沒時間我，軍火商就像叔叔般關心我，後來他開始教我軍火販賣。」

    「這些我聽說過了，我想知一些別的。」海玉旒放手的書，走到他桌旁，站著低頭很認真的看著他，沒有一絲別的緒，沒有之前的不滿，只有純粹想知真相的冷靜。她仔細想清楚，明白就算她再生氣、再無奈也無法改變什麼。但他得對她有個說法、有個解釋，她起碼是他的合法妻，岳父母的死亡如果他沒有直接責任也有義務要對為女兒的她說個清楚。

    「他看上我從家族承襲而來的商業頭腦。跟在軍火商旁不多久，我就開始獨當一面，父母親以為我專心在課業，沒有閒功夫多我。」他看著海玉旒緩緩在他桌前椅落坐，臉緩和，想必她想通了：「從那個時候起我開始瞭解我母親為何會對賺錢充滿興趣。每筆軍火易都能賺進大把金錢，於是我像是毒般越陷越。」

    「嗯，我可以理解。」海玉旒點頭，她不是不懂權力和金錢對人的引力，特別是年紀和經驗不多的年輕人，可以說是人的弱點吧。她儘量不去想太多，她目的只是想要知父母去世的真相而不是破壞她現在擁有的一切。

    「當我覺到金錢和權勢的力，外面的磨煉和人的複雜，讓學校課業變得很容易上手。」安德魯離開舒服的椅轉面對屋外的海洋：「於是課業外，我費所有時間買賣軍火，白天我是個好學生，夜晚是個生意人。」

    海玉旒想起初次遇見安德魯他臉上那亦正亦邪的神，她動也沒動靜靜看著他影沒有話，她明白他想一次說完，打定主意不去打斷他。

    「我的父母完全沒發現。」安德魯自嘲的說：「連我有沒有回家都不清楚，人們就算不小心發現也不會多事。」他竟然笑聲。「最後，我開始不父母的錢，以為自己賺錢容易得多，也得理所當然。到上大學時名車、豪華公寓我樣樣不缺。也認識一個也來自台灣的女孩，她雖然是學音樂的，但商業世家自小耳濡目染，對我生意幫助許多。」

    「她知你的是販賣軍火的非法勾當？」

    「買賣軍火不代表非法。」安德魯糾正她：「在許多國家，武買賣都靠間人來接洽斡旋。」他頓了頓。「許多軍火商政商關係良好，橫跨黑白兩，有些事不乾淨，只和黑往來。」

    「帶你行的那位，是後者？」海玉旒猜測。

    「當時我救起他，他正躲避白追殺。」安德魯轉看著她：「某天，他說有個案在黎要我去處理，我隻到黎進行兩方的接洽。」

    「其一個是我父親。」海玉旒小聲喃喃自語。

    「法國方面沒有問題，當法方同意所有條件時，我再度聯繫妳父親，回覆我的卻是別人，並要求回扣。我直覺到不對勁但沒有多問，回扣在軍火界裡稀鬆平常，我獲得軍火商同意後，告訴對方要見面的地點和時間，後來我依約現，你的父親在那裡，那軍火商也在。」

    「當我還搞不清楚狀況也來不及開問時，軍火商已經朝妳父親開火。妳的母親則在不遠處趕來，軍火商同樣不留的開槍。快得讓我來不及反應，人的自然反應吧，連想都沒想，我趕到妳父親旁，想幫他止血，不過完全無法止住血，他前冒許多暗紅血。我還沒回過神來，妳母親也倒。」安德魯再度回到桌前落坐：「有人聽見槍聲報警，當法國警方趕到，媒體也趕到。而那個軍火商早已逃之夭夭。」他小心地觀察海玉旒的反應，她紋風不動坐在椅上，看不在想些什麼。

    「滿手鮮血的我被帶到黎警局，聖殿騎士團的人前來保釋我。我的父母親費一番功夫動用許多關係才讓我能離開法國回到國，也一大筆錢蓋住媒體的嘴，只有法國和台灣幾間報社刊小篇幅的報導，簡單猜測法國政府軍火買賣與台灣公務員的死亡有關。沒有公佈我的名字或登上頭條。」安德魯看著怔住的海玉旒繼續說：「當我回到國，應該什麼都不知的女朋友卻立刻要求要離開我，將我手邊所有有用資料帶走，掃空我的銀行帳戶。」

    「軍火商和你的前女友早好招。」海玉旒接去說：「她欺騙你的，在你旁監視你。」

    「最後當時聖殿騎士團會長讓我從軍火商手完全脫離。」

    海玉旒沉默，她握緊雙手放在大上，她還不知要作何反應或是相信他多少。

    視訊會議裡聖殿騎士團成員進行日常會務報告後大家的目光轉向會長安德魯，他發現所有人都在看著他。

    「你考慮過海玉旒那件事嗎？」尚恩的聲音聽來頗為認真，臉上沒有什麼特別表。

    「冷凍她或是讓她變成血鬼？」安德魯半開玩笑地回答，挑眉問著大家。

    「都是不錯的建議。」蒙也狀似認真的回他。他個人對海玉旒沒有什麼偏見，她只是愛多閒事。

    雷恩只是悶笑，不置可否等著看好戲。

    「最好不要。」薩勒曼在螢幕的另一端翻翻白。海玉旒當人都麻煩死了，當鬼還得了，冷凍起來是要讓她日後活過來害往後的人們嗎。

    西蒙嘆氣，連說也不想說。海玉旒可把他和變成白玫瑰的裘莉絲害慘，但他又不能怪她，是白玫瑰找上海玉旒。

    文自己的事都快煩死，哪會有閒功夫去安德魯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