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之外 - 哎呦呦,乖仔又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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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绿火车的速度很慢,环境也不是很好,纪满舟从工作以来都是随着艺人一起坐铁商务座或者飞机等舱。那样的几乎将他与最普通生活割裂的日,现在沉重地压在心,以致于他急切地想要接近人群。

    从公司一来,他就买了回老家的车票。第二天起了个大早,收拾行李打车去火车站。直到火车开华城,他才觉天稍微晴朗一些。买的车、租的房都需要善后,但他现在只想先躲到一个最安全的地方。

    工作用的手机号已经被他从手机里取了来,连带着微信号也换回了生活号,他坐在气味并不怎么好的车厢里,聚会神地刷着朋友圈。以往工作忙的时候,几天都可能不用这个账号,现今有了大把的时间去回顾他曾经错过的生活小事。

    “妈,我放假了,今天晚上到家,这次假期能在家陪你们过秋。”纪满舟松开录音键将语音发过去。纪家二老都是老师,在同一所工作,爸爸是年级主任,妈妈是术老师,都到了没几年就该退休的年纪。

    父母的工作时间都很散,基本上纪满舟发消息不十分钟就能得到回复。手机震了一声,是纪妈妈发来的信息,纪满舟上耳机开语音。

    “哎哟,乖仔都好几年没回来过秋了,妈妈今天早溜回家给你买菜饭。”

    “不用,你班就行,我这班车到站还得晚上七多呢。”

    三人群里来一条将近一分钟的语音,是纪爸爸发来的。他可能是因为年级主任年份,经常广播所以有了些习惯,说话一字一顿像是在参加普通话考试。惯例三秒钟空白之后,听筒里传来纪爸爸的声音:“纪满舟,这次在家里待多久,要是工作不忙可以多待几天,你妈妈天天念叨你。怎么是晚上七多到站,需不需要去车站接你?最近三生也要放假,得很,心思早就飞学校了,自习课在走廊抓玩手机的怎么都抓不完。今晚我就不在学校多待了,先开车送你妈妈去超市,然后去车站接你。”

    往常这对话,纪满舟都是一边看文件一边放在一旁听,听一听父母的唠叨,然后照例宽一番。他着语音听了两遍,才回:“没事,我自己坐车回去就行,带的行李也不多。”

    午将近三,尹嘉将车停在锦苑小区门照人事发来的地址走去。这是个老小区,墙剥落,碎在地面上积了些灰,小凉亭里坐着几位退休的老人正在闲聊,旁边一圈小孩儿在打闹。尹嘉带着任务来,一栋栋楼走过,穿着跟鞋爬到五楼时已经有些累了。

    尹嘉确认完门牌号,就开始敲门。敲了三四次依然没有人来开门,她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找错地方,又打了个电话给人事重新确认纪满舟的家住址。之后又敲了两次,敲的这扇门没开,对面倒是开了门,走来一个瘦瘦的男生。

    尹嘉看男生要走,连忙走过去问:“你好,请问你认识这住的人吗?”

    男生扯罩说:“不算认识,刚搬过来的时候见过一面。他应该忙的,平时都没怎么见过他。”

    “那你知他今天在不在家吗?或者早上见过他门之类的?”尹嘉不肯放弃地追问。

    可能是觉得有奇怪,已经说过不熟为什么这个人还会这么问,男生摇摇语气冷了些:“不知,你直接打电话问问吧,我们平时也没集。”

    尹嘉何止打过电话,她发的短信纪满舟没回,打电话过去也不接。如今站在门敲了这么久也一直没人来开门,她有些焦急,“谢谢,打扰你了。”

    男生快步楼,在楼梯转角消失,楼梯间空余走路声。

    “喂,孟总。”尹嘉对着纪满舟家的房门站着,还是第一时间将况报告孟泽文,“我现在在纪满舟家门,但是他好像不在家。”

    孟泽文刚开完早会还没来得及从会议室来就接到了电话,他觉事好像比自己想的要严重一些,但仍然面不改地说:“你先找个人在附近等等,他就算白天不在家,晚上也得回来,可能是去找工作了。”

    “好的,那有况再联系您。”

    尹嘉最后看了一门牌号,从楼梯离开。她上车前就已经找好了人在这栋单元楼蹲守,其实尹嘉不是很能理解孟泽文对纪满舟的执着,毕竟在孟泽文上谈论喜这件事实在是诡异,可她又找不到其他词来形容这现象。

    即便说过不用来接,纪家父母还是一起来了车站,从过年少得可怜的两天假期结束到现在一直没能见面。纪满舟从车站来就看见纪妈妈踮着脚尖朝里看,于是他小跑过去,被纪妈妈抱了个满怀。

    “哎哟哟,乖仔又瘦了,是不是工作很忙啊?”纪妈妈把手放在纪满舟肩膀上,顺着朝没什么的胳膊说

    “没有吧,再说回来这几天肯定得吃胖啊。”

    三人并肩走着,纪妈妈被儿揽着胳膊,满脸都是笑,“是不是工作特别辛苦啊,要不然考个公务员在家里这边工作吧,平时还能回家住,我跟你爸两个人在家也无聊的。”

    “那我看看吧,等再去华城把房退了,然后把买的车开回来,就在家找工作。”

    纪妈妈之前也和纪满舟这么说过,但是无一例外都被拒绝了,这次他突然答应也让纪妈妈有些奇怪,“你是不是在华城工作不开心啊,还是遇到什么事了?”

    “没有”,纪满舟笑:“我也觉得陪你们时间太少了,而且我现在的工作很忙,觉都不够睡,想回来跟你们一起住。”

    一家人上了车,纪妈妈陪着纪满舟坐在后排,一直没说话的纪爸爸也开说:“遇到事就好好解决事,年轻人就要有冲劲,但是爸爸这么说也不是反对你回家找份轻松的工作,就是人呐这一辈……”

    “好了好了,你留着那一教育你学生吧,满舟什么都懂。”纪妈妈一生没有大风大浪,被保护得很好,所以说话事都有些不符合年龄的年轻态。“最近有没有谈女朋友啊,妈妈知你平时都是接一些很漂亮的大明星,但是找女朋友还是要找合得来的,不能只看脸。”

    “知”,纪满舟睛一闭靠上纪妈妈的肩膀,撒说:“别我谈恋了,到时候你再我就随便找个人回来,不男的女的。”

    关于取向的问题,纪满舟之前一直没跟家里坦白,因为没那个勇气,也因为自己大学时经济没有独立。后来工作忙起来没谈恋更不用向父母解释自己向问题。但是既然准备一直在家里住着,纪满舟就想先试探父母的风,再慢慢给他们输自己的思想。

    “开什么玩笑,谈恋就认真谈嘛。”纪妈妈只当纪满舟是开玩笑,她本没有想到自己儿会是同恋。

    纪满舟接到讯号,试探再问:“万一找不到合适的,那我就不结婚,行不行?”

    纪妈妈侧看了他一,神有些异样说:“你该不会受伤了吧?”

    “哪跟哪啊。”纪满舟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又扯了些闲话车了小区。

    Tsia这几天一直在分跑通告,洛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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