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回 差错帐偷，泣诉衷风一度

    却说自那一日谋划策帮红绡固之后，柳莲儿和妇人越发亲近起来，时不时坐在一打双陆斗百草，又经常送她些银簪、帕之，两个人好得无话不谈。

    往妇人院里去得多了，免不了碰见齐清程，每到那时，柳莲儿便羞带怯地唤一声表哥，退避到一旁，其风婉转态，倒教齐清程多看了两。

    他总听母亲提起这位表妹世如何可怜，耳濡目染之，待她的态度也客气有礼，听红绡夸得多了，偶尔也和她闲聊两句，以尽兄之谊。

    沾了女的男人，将答应谢知方的那些话抛到九霄云外，三不五时往两位通房屋里坐坐，留宿更是常事。

    他倒也记得雨均沾，逢二、逢八往菱院里去，五、十之日则去红绡房，大夫人和太夫人见他懂节制，又不冷落二人，颇觉喜，往院里赏了不少东西，以嘉奖她们服侍有功。

    这月初八，本是菱侍寝之日，不等天黑透，她便喜孜孜地熏香沐浴，又着丫鬟将新采来的玫瑰撒，取其香气。

    多撒些，少爷喜这气味。菱羞带怯地。

    即将门的少夫人喜香果香，不知何时成了府众人皆知之事，菱和红绡铆足劲儿效颦争自不必说，就连有些动了心思的丫鬟，也开始偷偷摸摸往鬓间、袖里藏香，企图引少爷的注意。

    泡了大半个时辰，不知怎么的，菱忽觉上奇难忍，伸手抓挠了一会儿，竟然起了通的疹。

    她大惊失，忙不迭使丫鬟去请郎，成一团。

    齐清程门时，菱的脸上也变得红一片，实在无法见人，只得隔着屏风推说不适，请少爷改日再来。

    齐清程温言宽了两句，走到院门，重又折转回来，往红绡的屋里去。

    房漆黑一片，小丫躲懒，躺在外间的矮榻上睡得香甜，他不忍惊扰人，便轻手轻脚地掀开珠帘，踱步去。

    摸黑走到床边，伸手摸到温的形，齐清程倒找到些暗夜偷的趣味，摸索着解开上衣带，脱去外袍，躺了上去。

    怀之人好梦正酣，他从背后拥住她，扯松轻薄的纱衣，隔着肚兜握住一团耸轻轻，只觉今夜的女香非常，多许多旖旎意味，倒令他想起即将迎门的正娘。

    谢知真有倾国之，态翩跹，房烛夜之时，不知又是何等的销魂滋味？

    齐清程一径里臆想着，将女当他心心念念的少女，轻怜，渐趋狂。

    把肚兜扔在一旁，他翻压住她，一手探亵里，捉着初绽红好一通挑搓，只听女嘤咛一声，悠悠转醒，在他怀里轻颤。

    正值血气方刚之际，齐清程等不得，急急放，抵着将将濡一黏的牝，一而。

    这一，便觉不同。

    里致非常，无数裹挟上来，死死咬住他那话儿，艰涩难行。

    另有温的从里面涌，发淡淡的血腥气。

    到底是经历过人事的，齐清程立时察觉异常，脸白了白，看向模糊的形。

    女轻声呜咽，哭得玉碎摇，颤巍巍：表哥是我

    齐清程大惊失，想要将破了她的，却被她绞得死。

    柳莲儿哀哀呼痛：表哥莫要再动了好痛

    齐清程只好缓了动作，双手撑住床面，僵着，失声：你怎么在这里？红绡呢？

    说话间，他往旁边摸了摸，果然到另一女，呼绵，睡得正好。

    柳莲儿哭：我近日里总梦到我娘，整夜整夜的睡不好，红绡心疼我，邀我同眠，谁知谁知

    她忍羞问：表哥今夜不是该去菱房里么？怎么怎么来了这里还认错了人？

    说话间，那方销魂地似是认了主，开始乖顺地起他胀的活来。

    齐清程闷哼一声，见此事确非她设计，加之木已成舟，便有破罐破摔之意，伸手摸了摸她汗的发：事已至此，是表哥对不住你，你莫要惊慌，我会对你负责任的。

    柳莲儿闻言颇为慨，哭得更加厉害：能得表哥这么一句话，莲儿便是死也甘愿。不瞒表哥，自打府那一日，莲儿便对表哥心生倾慕，只是我不幸家落，原是不上表哥这般天上的人儿，因此不敢肖想。如今差错竟然能将清清白白的给了表哥，死也无憾了只是婚娶之事，无福无份，不敢奢想

    她撑着想要坐起，却将齐清程那事吞得更，痛呼，引人心怜，说的却是心灰意冷之语：所幸红绡未醒，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再不要对别人提起，平白污了表哥的清誉

    齐清程有些惊诧，追问：你为何说这般自轻自贱之语？母亲一向喜你，将你视为己，便是真娘她也不是那等不能容人的女，你且忍耐几月，待我将她娶门，便和她好生说了，纳你为姨娘，永远留在咱们家可好？

    柳莲儿一径里摇，透几分风骨：我也是好人家，我家鼎盛之时，并不输那位谢小，更何况宁为贫家妻，不为富家妾，表哥未免看轻了我。

    齐清程闻言又愧又悔，沉默半晌，讷讷：千错万错，都是我的过错

    话未说完，只听旁边的红绡说了句呓语，两个人同时一惊，止住话音。

    也因此，被温的觉越发烈。

    齐清程忍不住，抬手掐住她的细腰，在她惊惶的求饶吻住樱桃小，直送去。

    鲜血濡甬，女由疼痛渐渐动，送也顺起来，此滋味，快难言。

    齐清程担忧动静太大，吵醒了红绡，索将柳莲儿抱起，边走边，女如棉，轻盈柔弱，倒也不算吃力。

    到底是刺激得过了，加之她又拒还迎，百般羞姿态，他很快便忍不得，将柳莲儿抵在床上，用力着她前红果，将满满一泡尽数她壶之。

    事毕，柳莲儿坐在地，一边哭泣，一边用帕拭间秽，颤声：表哥尽可将我看杨之人，实不必将此事放在心上。莲儿只恨命不好，不能和表哥一生一世，白首鸳盟，有缘且待来生罢。

    她破之痛楚犹在前，说这些话也不过是秉太过纯善，怕他为难，倒把齐清程架在火上，退两难。

    妾她不肯，可谢知真那边他又放不，难要他一个不仁不义、始终弃之人不成？

    柳莲儿撑着站起，两犹自战战，我见犹怜。

    她双目泪，语还休地看了齐清程许久，这才鼓起勇气，踮着脚在他脸上亲了一。

    遭受风雨摧残的人儿低低说了句：拼将一生休,尽君一日，方才那片刻光景，已足够藏在心里，品味终生了。

    说完这句话，她弱风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