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熟效应 - 第二十八章

    他也不知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么，回归原来的生活成为遥不可及的幻想，现在也举步维艰，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他不想要这样的。

    阮沅不是没想过逃跑，只是上次的教训让他畏手畏脚，而且他还是抱着不切实际的幻想，幻想阮荀能同他一起，两位兄能够真的喜他，失去阮荀的陪伴只会让他更加渴望亲。

    “怎么哭了？”谢怀瑾了纸巾替他泪，抱在怀里还在噎，看着还有愈演愈烈的趋势，赶哄人，“沅沅不哭，和我说说怎么回事，别等他回来又说我怎么欺负你了。”

    “什么？”谢怀瑾凑近了问他，但是阮沅又避开这个话题，重新问了一个问题。

    什么叫，也订婚了，那个同学还在继续说，说上周在哪个晚宴上看到，他突然不想再听去，虽然是早就知的事实，而且和他没有关系吧，那样他就自由了吧，可是……

    阮沅不敢问，也不敢听答案。

    只是被分开去的时候阮沅还是没忍住哭声，他不想的，可是在他们面前他总是拒绝不了的，总是很难堪，总是很痛，他不喜痛。

    他到底算什么，谢家兄弟的公用娼？还是一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小，他好像也只能起到这两者的作用。

    但是，真的，再慢一吧，还是有想要握住什么东西的心，就算最后会化逝于掌心。

    浑浑噩噩的一天结束，回到家里就躲回自己的小房间，好像在和谁赌气，把门给反锁上才爬上床，他们不准他锁门，一开始阮沅还因为这个被罚过好几次，在床上一边哭一边保证不锁门才被放缓动作。

    到了班级，有人看到他来就故意提起谢家的事，这私立学校的谁不是官家弟，除了靠优异成绩来，剩只剩一暧昧选项。

    快要睡着的时候好像听见敲门声，快要陷梦里的时候有人用钥匙开门走了来，阮沅就把往被里藏，他不想同他们。

    看着钟楼端盘旋的鸽群，总有已经过去很久的错觉，天空也还是和初来时一样，灰蒙蒙一片。南方的天冷，所幸今天还没有雨，他打开车门随着人一同涌校园。

    他其实也有很多想问的，可是他又要用什么份去问呢，怎么想都好像没有那个资格。可是这样太奇怪了，他们明明是兄弟，却了最亲密的事。

    最后还是破了，阮沅一边噎一边张开让谢宵永涂药，冰凉的药膏敷在女上让他稍微舒服了一，也被涂上了药，上的疲累让他重新有了困意，闻着药味，迷迷糊糊终于重新睡了过去。

    好像知另一个生命的存在，他本就不健康的也开始抗议，几乎已经到了不咽的程度，所幸他们最近忙于其他事没有多碰他

    就算他再不愿，间那细还是淌来，手指一会儿的就一抖一抖地，他的变得多，早就被他们玩透了，连疼痛都可以变成燃的引线。

    “为什么……”

    “还是不舒服？”

    逃跑的计划就此搁置，但是阮沅心里还是存着一些念想，是到了夜里才敢抱着被哭声，讨厌自己的弱和妥协。但并不是所有人都有在险地时自救的决心和能力，那仅有的一次已经耗光了阮沅所有勇气。

    阮沅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放弃了。

    他蜷在床上玩手机，打开无聊的单机游戏一直戳来戳去，过了一会儿有了困意就放任自己睡了过去。

    讨论的音量越来越大了，他无法忽略那些声音，模模糊糊之听到一句谢宵永也要订婚了，睡意就消散了。

    为什么要来招惹我，为什么又要标记我，为什么要那么过分地对我，为什么是我。

    “我什么时候可以搬去住？我想一个人住。”

    “沅沅怎么又不乖。”

    “都没去，沅沅怎么自己偷偷舒服？”抵着恐吓意味地动，看阮沅实在疼得厉害还是没去，但阮沅还是被吓得直哭，的脚掌踩在后的人上，想要挪开一就上被抱回怀里。

    这混沌的状态持续了很久，那些被他刻意忽略的迹象终于无法继续忽视，当阮沅跪在洗手间吐掉酸，他终于不能再自我欺骗。

    他固执地躲在被里，将绵的被作为自己最后的堡垒，沉默着抵抗。

    阮沅真的很想要被喜，他需要很多很多的，他安自己，就算是只在床上被喜那也是喜。他总是被包着喜外的漂亮表象引，忍不住靠近，却好像握住了一块冰，冷到了极，就只剩痛了。

    就先这样吧，他安自己，乖一就没有那么疼，反正也没办法改变。

似的夹得更。

    困秋乏，阮沅变得越来越嗜睡，一个人的时候他大多都在床上蜷着，把被窝在一起，只发，这样的睡姿让他觉得很安心。梦里看到的东西都是模模糊糊的，只有少数片段能在睡醒之后回忆起来，只记得那些焦灼的度，肌肤相贴的黏腻。

    被扯开被的时候阮沅还是哭了，或许是闷在里太久，鬓发都透胡黏在红透的脸上，嘴被咬得发白，一双了泪，自以为很凶狠地瞪人，看着却像只被到角落炸的小猫。

    天总会来，在家里闷了几个月，他们又愿意放他回去上学。

    “今天怎么回事，学校里面受欺负了？”

    阮沅因为没有改姓氏，自然而然地引起了误会，他也没有想过解释，因为他确实和他们了那事。但不解释的后果就是让言语霸凌愈加严重，起先可能只是背后议论，变成他在场的时候，到了后来，甚至有人掀开遮住他后颈的碎发，或者扯开他的衣领，从那些暧昧红痕窥探到故事一角，从此坐实了那些言论。

    门的几排樱还没到开的时候，只有光秃秃的树枝，让人怀疑是不是被今年那场突如其来的雪冻坏了。他走得很慢，一个人往前缓缓移动，在周遭的嬉笑打闹显一不合群的突兀。

    是哪一次？他们过很多次，每次都用填满他的，阮沅也害怕过，在发期过后惴惴不安，但是因为一直没有事，他也就放松了警惕。

    最怕的况还是现了，阮沅以前总觉得他们至少不会到这程度，这样未免太过疯狂。

    “……想都不要想。”谢宵永突然来，着阮沅脸上的，“别一天到晚就想着跑。”

    阮沅的还是太，连闹脾气都只是一个人闷着，皱着脸不肯抬同人说话。

    后颈又被咬了，他那里的伤总是好不了，总是留着咬痕，项圈也遮不住的颜，阮沅回想起那些人看他的神，就算习惯了也会觉得刺痛。

    阮沅抱着书包小心避开同学回到了后排的座位，还没有到上课的时间，昨天他们折腾到很晚，他想要睡一会儿。

    无论怎么谢怀瑾怎么问，阮沅就是红着睛不肯说话，抓着被想要重新躲回去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