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居北海君南海 - 分卷阅读2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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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镜觑着烟雀那洋洋得意的小模样,故作夸张:“啧,这么说来我岂非班门斧?看来这东西是不了你的法了?”

    “不不不,”烟雀疾手快地在他收回手前把那玉牌来,“这玉牌如此巧,更何况还是太师哥哥送的,雀儿却之不恭,哪有拒绝的理?”

    说着,她握着那玉牌侧过,调一笑,一脸“可别想再从我手里要回去”的表

    镜不禁莞尔,方才在望溟塔上那一怅然转瞬间便然无存,摸了摸她的脑袋:“行了,收起来吧,我带你上屋放烟。”

    烟雀嘻嘻应着,忽然又似乎想到了什么不愉快的经历,皱眉犹豫:“屋啊……”

    镜一看便知她想到了什么,笑着弹了她个板栗:“放心,有我在摔不着你。”

    烟雀一听立没了顾虑,蹦蹦地跟着了屋去。

    镜带着她飞上了屋,从这间屋到那间屋,将各式烟都放了个遍。

    周姑姑在底目不转睛地盯着,时而对那绽放的烟啧啧称奇,时而又被烟雀大胆的举动吓得心惊,只觉得这一晚大起大落地活像是吞了只野兔。

    时至夜,镜忍不住看了看国主寝的方向。

    这个时候,想必解无移也早已与国主国后吃完了年饭,那他现在会在什么呢?是回到了东守岁,还是又去了御书房?

    放完所有的烟,烟雀终于后知后觉地觉到了困意,镜带着她跃时,她已是哈欠连天,仿佛一瞬就要昏睡过去。

    镜无奈一笑,将她给周姑姑,转离开了小院。

    行了一段后,镜远远看见御书房里一丝光亮也无,便未再接近,转了方向往东行去。

    到了东,看见解无移寝殿亮着灯,镜不禁心微微一松,迈步往门前走去,可还没等他走几步,便见寝殿门窗的火光忽然熄灭,陷了一片黑暗。

    镜顿住脚步,站在原地愣了片刻。

    怎么这么不巧呢?

    他伸手从怀另一块玉牌来,低无奈地笑了笑。

    这块玉牌与烟雀那块式样相仿,都是独山玉所制,只不过给烟雀的那块是芙蓉红玉,而镜手这块则是透白玉。

    自打去年除夕烟雀嬉笑脸地跟他讨压祟钱起,镜便记住了这么个习俗,后来回四季山那趟,他便将这两块玉牌带了来。

    六百年前,世间曾爆发过一场严重的瘟疫,几乎各国各地都未能幸免,唯有南独山脚未受丝毫波及。

    瘟疫过去之后,人们发现独山山底竟是有一条大的玉脉,而他们之所以能够避开瘟疫,很有可能正是因这玉脉的滋养庇护。

    独山玉“辟邪驱病”的名便是由此而来。

    那时琼国还不存在,南从属于一个名为“朔”的古国。这两块玉牌乃是当年朔国玉匠奉国主之命用从独山开采的第一批玉石制成,红玉上以朔文刻“福寿康宁”,白玉上则刻“海晏河清”,被朔国皇室视若珍宝,代代相传。

    两百多年前,朔国被琼国取代,这两块玉牌便到了琼国国主手,往后一直被琼国皇室供于宝阁,望其能护佑皇室绵延,百姓安康。

    五年前,大銮攻琼,看大銮兵临国都城,而琼国国主仍在醉生梦死,便以两株千年灵芝从他手换来了这两块玉牌,将它们带回了四季山

    镜自然是不信那所谓“辟邪”一说的,但玉养人倒是实,况且他犹记得当年解无移说的那句“在史”,想着如此一件在史辗转数百年的对解无移而言大抵是有些意义的,这才特意将它们从四季山带了来放在边,打算当除夕“压祟”之送给他和烟雀。

    镜看着那漆黑一片的寝殿,站在原地久久没有离开。

    虽然先前从释酒那里得知解无移如今这般忙碌是因国主患病导致的政务加重,但镜总隐隐觉得这其似乎还有些别的缘故。

    他一直不愿相信解无移是在刻意回避他,但这么久以来,一切蛛丝迹都在试图让他接受这个答案。

    良久后,镜轻轻叹了气,随手发丝将那玉牌系上,走过去将它挂在了门框边,这才转离去。

    年节一过,外又如往常一样开始了各司其职的忙碌,解无移自然也不例外,他就像是要将除夕那晚吃年饭耽搁的那功夫补回来似的,将早起的时间又往前挪了半个时辰。

    镜看在里,却并未涉制止,他知,若不是他每夜行熄灭御书房的烛火,解无移怕是要将就寝的时间也一并往后推迟。

    这一晚,镜如以往一样坐在御书房对面的屋上遥遥看着解无移批阅奏折。

    三更的梆声远远响起,镜跃屋檐往对面行去,随手捡了颗石从窗外弹熄了烛火,屋瞬间被黑暗笼罩。

    原以为这又将是一次心照不宣的“你熄灯来我回”的沉默戏码,却不料镜正离去,忽听屋解无移唤:“师父。”

    作者有话要说:

    谢宝藏天使山衔蝉,我超喜哦,可指数妖妖灵,锦鲤的营养和霸王票^▽^

    茕茕孑立,形影相吊。——李密《陈表》

    第149章 虞境千景贺生辰

    镜脚步一顿。

    这几个月以来, 解无移从未主动找过他,甚至先前在镜几次试图与他搭话时,他都是一副忙得不可开无暇理会的模样, 镜着实没料到他此时竟会突然声叫住自己。

    这声“师父”竟都因久未耳闻而有些陌生了。

    就在他愣神的这短短几瞬, 解无移已是拉开屋门走了来, 镜一时有些摸不准他的用意, 转若无其事:“怎么了?”

    解无移走到他面前,问:“师父明晚可否去东一趟?”

    镜疑惑:“去什么?”

    解无移:“这段时间忙于政务, 都未能与师父多聊几句,所以明晚想与师父促膝谈,不知师父可有空闲?”

    镜有些意外,但很快便:“好。”

    解无移:“那我先回去了。”

    说完,他没再多言, 迈步与肩,往东方向行去。

    镜转看着他的背影, 竟一时有些恍惚。

    先前他几乎已经确认了解无移是在有意无意地回避他,可此时却突然邀他明晚前去相谈,倒叫镜又有些摸不准他究竟是何态度了。

    但不论如何,这大抵应该也算是件好事。

    镜轻笑眨了眨, 决定还是莫要胡思想, 顺其自然便是。

    虽是想着顺其自然,可第二日镜还是莫名从清晨开始便有些心浮气躁,他也不知自己在浮躁些什么,只是觉得这一日仿佛比以往每日都要漫些。

    往日看那掌库大人给烟雀授课还觉得有意思, 可今日却是半分也听不去, 只觉聒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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