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居北海君南海 - 分卷阅读2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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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天的确已是暗了来,,与解无移并肩往来路走去。

    走一段距离后,镜回看了一的那父二人。

    此时,那壮年男已是将地上砍倒的林木都搬上了板车,正在用绳捆绑固定,而那孩不知何时手里多了一盏提灯,正站在板车边举灯照亮。

    镜转过来,想起方才解无移曾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看着他们,专注到连脚步声都未察觉,不由奇怪:“你方才在那里看什么?”

    解无移的脚步微微一顿,但很快便恢复如常,一边继续走一边:“没什么。”

    镜见他不愿多说,便也没再刨问底。

    两人沉默地走了一段,镜时不时瞥一解无移,发现他目光一直定定看着脚的路面,似是有些心不在焉。

    镜能觉到他今日有些不同寻常,但却摸不准原因究竟是什么。

    依着镜这些年对他的了解,解无移并不是那得理不饶人的,哪怕有何误会,只要说清楚他便不会一直揪着不放。

    可现在他明明已经知不辞而别是个误会,却还是显得有些郁郁寡,倒真叫镜不太确定他到底是不是仍在介怀了。

    又行了一段后,镜实在是有些受不了这古怪的沉默,没话找话:“看见我回来,你不兴?”

    解无移像是骤然被打断了神游,后知后觉地转:“兴。”

    镜狐疑挑眉,调侃:“真的?你这副表,我可一也看不兴啊。”

    解无移怔了怔,片刻后微微弯了嘴角扯个笑来,但这笑只停留于边,笑意完全没能染底,看上去着实有些勉

    镜看着他这笑的模样,心很是无奈,还微微有些心疼,不忍再步步,苦笑摇:“罢了罢了,不想笑就别笑了,我信你兴便是。”

    说完,镜换了个话:“我听烟雀说你近来每日早晚归,如今盐所的事理得如何了?”

    话题一涉及政事,解无移很快便收敛起了自己的绪,颔首:“很顺利,已经与所有盐匠达成一致,不日便将由父皇诏,以盐利分成取代朝廷供给,并许他们自由盐所。”

    ,笑:“如此也算是了却你一桩心事了。”

    解无移看了看他,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终究只是张了张又闭上,轻轻

    ……

    此次回之后,解无移似乎比从前更忙了些,不是没日没夜地待在御书房,就是在里找不见人影。

    一连几个原定的授剑之日,他都只是让烟雀等在假山转告镜今日有政务要理,无法前来习剑。

    虽然这几年解无移就没有过悠闲的时候,但镜总有奇怪的觉,他觉得解无移如今的忙碌和从前都不相同。

    之所以会有这样的觉,是因镜几次在御书房窗外看见解无移时,都见他只是执笔坐在桌案前一动不动地发呆,可每当镜推门去时,解无移便立即低批起了折来,就像是在忙给镜看,让他莫要来打搅一般。

    就连镜将那本从四季山带回的册拿给他时,他也推脱说政务繁忙,连折都看不完,更是没法空去看这些了。

    一次两次倒也罢了,可次数多了,纵是镜再迟钝也难免察觉了些许异样,但他不明白的是,这转变究竟是因何而致。

    若是追溯源,解无移的变化正是从他自北海回来那时开始的。若说那时发生了什么,镜便只能想到烟雀传话有误这件事了。

    难不成他至今还在对那件事耿耿于怀?

    镜并不觉得他是如此小肚之人。

    那……难是自己不在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

    镜百思不得其解,只觉从前千年都未曾这般烦闷过。

    终于,他决定独闷闷不如众闷闷,冒着被释酒再次奚落的危险,夜去释酒殿将他从床上拖了起来。

    释酒无端被扰了清梦,一边斜睨着他一边从床上坐起,却并没有要床的意思,盘坐在床上漠然:“你又有何贵?”

    镜嘿嘿一笑,将屋里的烛火燃后走回床边顺势一坐,:“问你件事。”

    释酒被乍然亮起的烛光晃了一,闭缓了缓才又睁开,挑眉:“最好是件刻不容缓到连天亮都等不及的大事。”

    镜对他这揶揄早有预料,完全不为所动,十分随便地:“对对对,大事大事。”

    释酒面无表地看着他:“问。”

    镜从善如:“我回北海那两个月,发生了什么事没有?”

    释酒一边心不在焉地听着,一边反手在后枕边摸索了一番,似是没摸着要找的东西,这才抬起惺忪睡看了一圈,发现酒葫芦挂在墙角的衣架上。

    镜顺着他的目光一看,立即会意起过去把葫芦取了过来,给释酒:“来来来喝酒清醒清醒,然后好好想想。”

    释酒喝了酒,这才终于像是听懂了镜的问题,但却不答反问:“你何时回了北海?”

    “啧,”镜简直有心在他上敲个窟窿,但碍于有求于人不得不行忍住,换了个说法,“就是宋元贪污受贿一案结案之后,**月间,可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

    释酒漫不经心:“怎么才算特别?”

    镜一时语,发现这“特别”二字没有个前因后果还真是难以定义,索直言:“这么说吧,自打我从北海回来就觉得解无移不太对劲,我想知原因。”

    释酒一听“解无移”三字,立即眯了眯了一“果然不我所料又是因为他”的表

    镜立赶在他开前抬手制止:“哎哎哎嘲讽的话就不必说了,我已心领神会,劳烦您老直接回答问题就好。”

    释酒准备好的挖苦没能说,略有不甘地撇了撇嘴,:“他哪不对劲了?”

    镜抿想了想,蹙眉:“我也说不太清,就是觉得他总拿政务繁忙搪我,还整日忧心忡忡郁郁寡,反正……反正跟以前不太一样。”

    释酒闻言,握着葫芦又喝了酒,嗤笑:“人家是一国储君,日理万机忧国忧民有何不对?你以为都跟你我似的,整日游手好闲无所事事?”

    镜就知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该有的挖苦一句也少不了,却没想到释酒是个狠人,嘲讽起来连他自己都不放过,啧啧称奇地抱拳:“你真是个好汉。”

    释酒瞥他一,不以为然。

    镜回到正题:“他从前不也是储君?可也没像现在这般忙得连说句话的功夫也没有吧?我就想知,他这到底是真忙还是假忙?”

    释酒挖苦之愿达成,终于是甘心好好说话了,略微回忆了一番,:“若是要说那段时间有何算得上特别的事发生,倒也有两件。”

    “何事?”镜立即追问

    释酒不不慢:“一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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