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居北海君南海 - 分卷阅读2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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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可反驳的?

    解无移见他不答,便权当他是默认了,一本正经:“所以我虽是学得慢些,还望师父千万莫要嫌弃才好。”

    镜僵笑:“……不嫌弃。”

    ……

    第四年年初,虞都了一件不大不小的

    此事的起因还要追溯到大銮攻琼之时,当年大銮击败琼国后,其余各国人人自危,为加兵力寻求自保,诸国都曾行过一次大规模的征兵。

    在各国现行的征兵制,常备军兵役的年限乃是三年,而由于大銮这几年一直未曾停止对芪国的攻,虞国大军便一直驻扎在西北奉定关,当年所征的那批兵士服役时间已经远远超过了三年。

    其实,这本与征兵制的规定也不冲突,依征兵制所言,国所征男丁无战事时编为常备军,三年役满后即可回乡,但如遇战事,则役期延,直至战事结束为止。

    但是,大銮攻的毕竟是芪国而不是虞国,于是便有人咬文嚼字,认为虞国并未发生“战事”,所以服役年限不该因此而延

    原本这言论并未能引得多少附和,毕竟各地都有不少有识之士,哪怕没有朝廷授意,他们也会苦婆心地将驻守边境保家卫国的意义给那些从军者的家眷分析透彻,让他们莫要轻易被煽动挑拨。

    但令人没有想到的是,就在各方都忙于安抚百姓的过程,竟是有人扯了另一件事来。

    一名富商在炫耀时不慎说漏了嘴,说是他家独当年也到了服役的年纪,但却并未参军,只因他给负责征兵的官吏送了财礼,让他帮忙将儿的年纪改小了几岁。

    此言一,百姓哗然,尤其是那些从军者家眷,本就因数年分离而饱受思亲之苦,如今听闻当初竟有人曾用此等手段躲过征兵,岂有不怒不怨之理?

    这事无人察觉也就罢了,一旦了蛛丝迹,顿时便是萝卜带泥,越来越多钱躲过征兵的商贾大被挖了来。

    事越闹越大,官官相护已是无法将其遮掩,终于还是惊动了朝堂。

    国主令彻查此事,由最初收礼的官吏开始顺藤摸瓜层层盘查,没想到最后这瓜竟是摸到了朝堂之上。

    当朝执掌军务的大司宋元乃是此事主谋,在征兵时授意属以职务之便向富商大贾收取钱财,帮他们家适龄男丁改动年岁以避兵役。

    国主将此案给解无移查办,并嘱咐他不得有一人漏网。

    此事由上到牵连甚广,带来的震动实在不可小觑。

    解无移为将此案彻底查清几乎废寝忘,为加快度,在何查案他便在何吃住,连日以来连东都甚少回去,更是无暇习剑。

    镜已是不知多少次在夜半看见那御书房灯火通明,起先他还想着,多些磨炼也没什么不好,反正解无移尚还年轻,熬一熬夜也不算什么。

    但随着时间越来越,他终于发现解无移真是毫无自觉,最初还只是少睡,现如今脆是不睡了。

    “照你这么查去,怕是人还没纠全,你自己先倒了。”

    一日午夜,镜半倚在御书房窗框上抱臂幽幽

    不知是不是太累的缘故,桌案边的解无移先恍惚了一,随后才抬起往窗边望去,看见镜,他疲惫的脸上顿时便浮一抹笑意:“师父。”

    “别笑了,”窗框向他走去,“你这一脸惨白笑起来比哭都难看。”

    解无移也不辩驳,问:“师父怎么来了?”

    镜将手一沓纸张往桌案上一丢,走到他旁坐

    “这是?”解无移疑惑,拿起那叠纸张翻看了起来。

    :“罪证。”

    解无移的手微微一顿,随后无奈:“师父。”

    镜挑眉:“嗯?”

    解无移将那叠纸张搁,看向镜认真:“师父帮我的已经够多了,可我总不能任何事都投机取巧倚仗师父,这若是习以为常,将来师父不在边,我岂非要一事无成?”

    镜不以为然:“怕什么,为师肯定比你活得久,你在一日,我岂有不在的理?”

    解无移怔了怔,无奈笑:“师父难不成还能时时都在虞国,别都不去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9还有一更~

    第145章 一日不见如三秋

    镜一时语

    他这几年在虞都停留的时间已经多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 回顾过往千年,他从不曾如此频繁地现在同一个地方过,就连四季山也只是偶尔才回去一次。

    但即便如此, 要他时时都在虞国, 恐怕还是不大可能。

    解无移见镜沉默, 便知他说了要害, 轻笑了一,继续:“所以, 师父也别想着事事相助了,朝事务,我总还是要学着自己理的。”

    镜听他说得很是定,便也未再求,便转了话:“那觉总还是要睡的吧?你这么熬去, 是想年纪轻轻就熬病来么?”

    解无移看了看桌案上那堆积如山的卷宗,又看了一镜那不容置疑的目光, 微微叹了气,服:“那我趴一会吧。”

    说着,他便将面前几份卷宗和笔墨挪开,打算伏案歇息片刻。

    “啧。”

    镜看他如此敷衍, 真是连抬手敲他的心思都有, 白了他一,将盘坐的在案伸直,拍了拍:“躺,好好睡。”

    解无移一怔, 转镜对视了片刻, 又低看了看他的,像是没听懂似的。

    不知是不是错觉, 镜总觉得那一瞬间,在昏暗烛火的映照,解无移脖颈和耳微微有些泛红。

    “发什么愣?”镜奇怪,又拍了拍,“躺。”

    解无移结动了动,转回去极快地眨了眨,似乎还微微气,这才定决心般依镜所言,侧背朝向他,仰轻轻躺了来,枕在了上。

    解无移的动作实在太过轻缓,以自己的腰腹之力撑着上,后脑只轻轻搭在上,像是不敢借力似的。

    镜几乎没怎么觉到重量,与其说解无移是“枕”在他上,倒不如说是“搭”,镜只觉得上微微发,惹得人不由屏息收腹。

    他抬手拍了拍解无移肩,明显觉到解无移有些僵,无奈笑:“这么绷作甚?放松些,就你这小板还不至于压垮你师父。”

    解无移气,依镜所言放松了几分,镜这才觉得上的重量正常了不少,也跟着微微舒了气。

    他随手将解无移的簪,取玉冠搁到一旁,又将他盘绕的发解开,任那万缕青丝松散铺开。

    “行了,”镜捋了捋解无移的发丝,“睡吧。”

    略一偏,正巧迎上解无移的目光。

    因桌案遮挡,解无移的面容隐于,烛火动,光影随之忽明忽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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