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惭愧，我之前没怎么见过世面，又刚好听了几个关于神尊的传说，见到他时看到他腰上那个玉佩，就突然想到了
镜神尊，然后就这么脱
而
了。”
落英很是无语，
眨了眨
，这样也行？
季青临也知
自己这事
得很是可笑，但他也没太在意，认真继续：“我觉得他确实不是神尊，你想啊，他若真是神尊，为何神殿
的神像不像他反而像你？不过，虽然不是神尊，但有可能是……”
他向着楼
那戏台抬了抬，：“这《四季山》里的另一个人。”
据解无移所说，这《四季山》演的是镜神尊与一个凡人，那会不会解无移就是那个凡人？机缘巧合遇见神尊，拜神尊为师，得神尊真传，然后得以容颜不老？
季青临越想越觉得说得通，越想越是激动，“蹭”一站起
：“我走了！”
落英被他这风风火火的架势吓了一
，莫名其妙地眨了眨：“就这么走了？还没聊完呢？”
季青临拍拍他的肩膀笑：“待我把事
搞清楚，肯定第一个回来告诉你。”
落英看他这是迫不及待要去找解无移求证，只好无奈一笑，端起茶盏冲他扬了扬：“那我就先以茶代酒谢过，你可别忘了。”
喝完放茶盏，他从袖取那枚黑曜石往季青临腰侧随意一掖，：“这个替我还给无移兄。”
季青临粲然一笑，
了
便转快步楼离去。
了寄雁阁，落日的余晖已经藏
了山底，正是华灯初上之时。
院门上挂着的灯笼亮着
的红光，映着门前的
车，勾勒一片温柔缱绻。
解无移坐在车前，见季青临来，也并未起。
“怎么不去？”季青临指了指车厢，又奇怪，“银锣呢？”
解无移回轻撩开车帘，季青临探过去，只见银锣双手枕在脑后，脸上搭了方帕
，大
翘二地躺在车里睡得正酣，呼
时不时将那帕
起又落，大有一
“天塌来都别叫醒老娘”的架势。
“这……”季青临哭笑不得，银锣本就一夜没睡，又劳心费力赶驾车，此时好不容易睡得这么香，他也实在不忍心吵醒她。
想着，他便转对解无移：“要不我们先去城逛逛？”
解无移放车帘：“也好。”
这云州城因距京最近，名门商贾云集，夜晚有着不亚于京都的
闹繁华。
街边商铺都已是亮起了灯火，夜市小摊密集地占满了整条街的两侧，琳琅满目的小
件稍显凌
的堆积在木桌上，叫卖声不绝于耳，人
涌动，闹非凡。
季青临从前从未堂而皇之地逛过夜市，一时间兴奋不已，早把自己先前要打探的问题抛在了脑后，把玩了东边卖的折扇，又去嗅西边卖的香
，恨不能观六路耳听八方。
“小公，喜
就尝一块呗！”
卖枣泥糕的大
见季青临在她摊边着鼻猛嗅，掀起蒸笼夹了一块
糯的枣泥糕笑眯眯地递了过去。
季青临犹豫了片刻，不好意思地摆手笑：“不了不了，这枣泥糕不用尝，一看就是
好吃的，光是闻一闻也叫人垂涎三尺，只是我门匆忙忘了带钱，次再买吧！”
“那有什么的！”大挑眉嗔笑，大方地扯起一块油纸将那枣泥糕包起，往季青临手一
，“尝尝，若是觉得好吃，回多买几块便是！”
季青临心一，低看了看那油纸包，随即抬弯一笑：“那我就不客气了，先谢过！不仅人
得
，还心灵手巧人心善，定是天仙凡无疑了！”
大弯腰直乐，被他夸得都笑眯成了一条
：“欸哟，小公生得俊俏，嘴还这般甜，往后哪家姑娘跟了你也是有服气呢！他日娶了小娘，记得带她一起来，请你们吃枣泥糕！”
“好嘞！”季青临满应，笑嘻嘻地拱手拜别，拽上解无移的衣袖继续往前走去。
走好一截后，季青临打开油纸包，腾腾的香气扑面而来，他掰半块转递去：“给你。”
解无移愣了一，摇了摇。
季青临凑近一笑：“真不吃？”
解无移还是摇了摇。
季青临挑眉：“不吃算了。”
他收回手半块枣泥糕，凑到鼻闻了闻，却没有嘴里，而是和剩的半块一并裹上，放了衣襟。
解无移不解：“为何不吃？”
季青临一笑：“就这么一块，既然你不吃就留给银锣吧，等她睡醒应该也饿了。”
解无移一愣，随即轻咳一声垂了，忽然有些后悔给他留了“我们很穷”的印象。
季青临可没想那么多，转又往前跑去，到了一
卖面
的摊前惊喜：“欸？这个不错！”
解无移跟上前去，季青临拿起一个孔雀翎的雀仙面左右翻了翻，往自己面上一扣，又
挑细选了个银狐的半截面回过来，迎面罩在了解无移的脸上，
齿一笑：“这个适合你！”
说完，他退后一步打算好好欣赏一番。
解无移无奈，低抬手
将面取，忽听季青临：“等等！”
解无移一怔，抬向他看去，只见季青临愣在那里，双透过孔雀翎的面直勾勾看着解无移。
解无移放手，不知他这忽然的停滞从何而来。
季青临
盯着解无移脸上的银
面，而后上细细打量了他许久，眉渐渐皱了起来。
这张面
上这个形，让他想起了一个人。
迟疑了半晌，季青临小心翼翼地问：“你……有没有去过
里？”
解无移沉默片刻，如实：“去过。”
季青临追问：“那你有没有去过玉清池？”
解无移抿了抿嘴，：“去过。”
季青临的心忽然加快了几分：“那天夜里……是不是你？”
解无移
结微动：“哪天。”
季青临有些着急：“就、就是那天……”
他蓦地想起了那夜在玉清池不着一缕的自己，想起了那只搭在自己左肩上纤的手和掠过肩后微凉的指尖，脸上微微一，后面的话便没了声响。
解无移看了他片刻，低摘面放回了摊上，转向前走去。
季青临心越发笃定，忙摘自己的面放回摊上，快步追上前去一把拽住他的衣袖：“就是你对不对？那天晚上在玉清池？”
他横拦到解无移前，一手撑着他的
阻住他的脚步，另一手拽衣领，偏颈侧惊绝门暗标：“这是你
的，对不对？”
旁边的路人们见季青临站在街拉扯衣领，又听到他的问话，嗅到一丝“有好戏看”的味，皆是斜着往这边伸了脖，竖起了耳朵。
解无移看了一他颈侧的暗标，又抬扫了一圈周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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