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件

    车已开到公寓大楼，周雨坐在后座，她的旁边躺着被敲的女人。小彤神安稳，昏迷之前，脸上没有任何挣扎的痕迹。可周雨的心此刻却翻着，从坐上他的车开始，没有一刻是放松的。

    她从后视镜看着K的脸，他的手搭在方向盘上，无意识轻敲着，像在盘算着什么东西。

    见她迟迟未动，他终于转了：到了，车。你把她上去后，赶来。

    周雨没有动，绞眉看着男人，她抿嘴，似是有什么话想说，却始终未发一语。

    怎么了？男人回，也皱眉，有话不要憋着。

    周雨了鼻，直接说：她醒来后，一定会觉得不对劲。我约她晚上在巷见面，却没见到我，最后在床上苏醒。小彤会怀疑我事了。

    K好像轻哼了一声，周雨不敢确定自己是否听错。只见他一只手离开方向盘，突然弹了一后视镜的挂件，一块碎了一半的玉石，成及其一般，就跟街卖的批发货一样，平常人走过都不会看一。现在却被他当着挂饰悬在车上。

    玉表面折路边的灯光她的睛，周雨到有些恍神。耳边朦朦胧胧，他又说了些话，她并没有听清。

    K唤了数声才把她拉回，就这些吗？你担心的事。

    语调轻松，还有些不屑调侃的味。

    周雨突然有被噎住的觉，她冷笑几声，嘲讽回去：小彤觉得我有危险她一定会报报警。你答应我，如果她了什么事，不要找她麻烦。

    周雨，你在要求我吗？他。

    车气氛忽然滞住几秒，就连呼声也静默住了。

    周雨却叹了气，我没有要求。我恳求您，请放她一。自始至终都是我的错，我自说自话，不识好歹，耍小聪明跟别人没有关系。

    原来你是这么恳...求...别人的。那两个字他咬得很重。

    周雨愣了一，没明白他什么意思，过了一会儿脑才转过来。她抓住机会：你答应我。为表诚意，我的钱都给你，这样好不好。

    没想到却换来他的冷嘲：我并没有说要答应你。何况你那钱本不算什么钱。

    周雨觉得无奈，一气提上了脖，她不敢真正发来，只好拍佯装呛了音，过了一会儿，才耐住：其他方式您也看不上不是吗。您刚刚都说了就算我这女人脱光了站在您面前，您也不会那个我。这我能有什么办法。我只有这么多钱了。

    她抬瞅了后视镜，男人瞬间愣了一秒，很快脸垮了来。周雨觉得好笑，他自己说的话难不成会忘了，现在却被她当作刺给呛了回去。

    突然，周雨的额被什么东西砸了一，生生，磕得很疼。她反应迅疾，一把抓住那个不明，却发现它方方正正，有棱有角。等到脑袋不那么眩，才发现是小彤的手机。

    你们的通话，删掉。他说，我手有分寸，她明天醒来不会记得任何事。你把记录删掉，她不会怀疑。

    周雨怔了一会儿，意外得到了他的准许，她知小彤的锁屏密码，能顺利把痕迹清除掉。

    但我有一个条件。

    本来刹住的车又被K向前猛怼了半个车，周雨没坐稳，慌抓住前座车椅的金属拉杆，倾倒在背上。

    她暗暗瞪了男人一，从侧窗望去，她的这扇车门正好对准了小彤公寓的大门。

    应玻璃门后的灯光不灵，忽闪忽暗，公寓里透一年久失修的破败，又着他刚刚那句话，令周雨不寒而栗。

    什么条件周雨不再有心跟他打哈哈，整个人变得拘谨起来，声音有些颤抖，你到底什么意思？

    K突然转，就要靠在椅肩上，却没有靠上，在还有几厘米的空气停住，他注视着周雨的睛，无波澜，微笑似有若无。

    在她看来，就像一只给人且无比狡黠的鹰隼。

    跟这个男人住的几天以来，他一直表现地冷清，没什么绪和望，现在是她第一次看见他这样的表。

    她觉得陌生，这觉似曾相识，那个红发路易斯，就拥有烈的类似气场，她对此到畏惧。

    同一个贼窝，本养不什么好鸟，连变态的气质都是相似的。

    他的表很快收了回去，在周雨看来，暴本就只能停留那么一瞬间。男人冷淡的声音在仄的空间里响起：你想让我答应你，就照我说的去。

    去庞特，先留在那里，那里有我要的东西，帮我找到它。

    什么？周雨一雾，我本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庞特是什么，你要的东西我怎么会知？

    庞特是红灯区，我平时很忙，无法前去。这块玉的另一半，找到它，然后给我。我答应你的要求。他。

    周雨依旧不明白，觉这个男人在设陷阱让她，我不清楚你要的东西，如果拿错了，丢了，或者本找不到怎么办。

    这是我的唯一条件，如果你想保后座的那个女人。我不敢保证，如果她报了警，搅了我的事，我会什么。他说得轻飘飘。

    赤的威胁。周雨看着后视镜的他，神藏恨，她的指甲拼命刮蹭座椅，除此之外，四无声。

    你不是很有能耐么？他忽然轻笑声，笑声如尖针，挑着她绷的神经，语气全然冷漠，拿你跟我虚与伪蛇、逃跑的本事，我不觉得你会找不到。

    所以你想利用我周雨彻底明白他的意图，你从绑架我一开始，就带着这个目的。

    他没有回答她。

    良久，他：除了这个以外，我想不其他免费供你吃喝睡的合理解释。你对我，没有其他价值。

    周雨不想再看他，转望着窗外，车卷起汽，消散在这迷茫的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