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原谅

    你这是在糟践我，还是糟践你自己呢。何岩扫了她一，站在床边一动不动，面沉。

    好好的一个喜庆的晚上，就非得惹得他不，摆这侮辱的姿态来告诉他，她不过是把他当恩客？

    那她自己呢？青楼里卖的？

    你不是一向喜我这么，怎么，这是厌倦了？柳绡继续平静地问。

    何岩哈哈笑了两声，柳绡，你怕是不知楼女是怎么伺候客人的，哪个不笑脸相迎百般讨好？就算是让客人留宿，那也是先把客人伺候舒坦了，客人才愿意施舍几分雨。

    我是没见过，自己躺在床上，等着别人来伺候的。

    柳绡脸一僵，不待说什么，就听何岩又：柳绡，你可还记得那个梦？真要折辱你自己，至少也得照着梦里那样一次吧。

    好！那我就给你看！柳绡气得浑发抖，猛地坐起，伸手就要去解何岩腰带。

    何岩环手在前，虽是带笑地看她笨拙的动作，心底却汇聚了大片云，翻着，咆哮着。

    新郎官的衣裳被抓得七八糟，腰带松了，绸也落在了地上，见那柔白的小手就要抓住他神抖擞的，何岩却握住了那脆弱的手腕。

    泪啪嗒啪嗒落到地上，柳绡挣扎了，便不再动了，只低着，默默着泪。

    柳绡，你不会知，为了今天这个日，我了多少准备。

    我大费周章，娶你门，是让你当我的妻，我未来孩的母亲，而不是让你这样侮辱自己的。

    哦？是吗？柳绡依然低着，话里带着重的哭腔，我可没觉得你把我当人看，你现在跟我说这些，不觉得可笑吗？

    何岩看着她因啜泣而耸动的肩，不知怎的，心里忽然就平静了来。如今他们已经是夫妻了，只要他不死，就没什么能把她从他边带走，而柳绡在这里人生地不熟，也只能依靠着他。

    以前为了得到她，或许是他不择手段了些，如果他希望两个人以后少些矛盾，能舒坦地过日，那么低服个，也不是什么难事。

    反正她都是他的人了，她过得开心，他也好受一些，何必跟自己过不去呢。

    何岩脱皱的外袍，披在柳绡上，弯腰凑在她耳畔，仔细地轻声说了句：那以前我错了，你现在能原谅我么。

    柳绡瑟缩了，哽咽：何岩，我讨厌你，甚至恨你，你觉得我原不原谅有意义吗？我原谅你了，过去发生的一切就都不存在了吗？

    以前以前在关河县，我提心吊胆，小心翼翼地躲着你，半分也不敢招惹你，可你是怎么的？你、你大哥走了之后，你又了些什么？

    柳绡哭得上气不接气，一歪，差栽到地上。何岩伸手扶起她，把她抱在怀里，温的泪瞬间浸透了他前的薄衫。

    他把脸颊贴在柳绡额，就听她又恨恨地问了句：你又想怎么折麽我？

    这里凉。何岩答非所问，抱着她，挥开垂坠成线的珠帘，踏了侧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