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形势

    没事，一群不的瘪三，绡儿别害怕。何崇揽着她，拨开人群，继续往前走。

    柳绡抱着他的手臂，脸有些苍白，夫君之前就与他们有瓜葛？

    都是陈年旧帐了，就凭他们几个，还奈何不了我。何崇鄙夷，见柳绡脸不好，又缓了声，绡儿哪里不舒服？

    柳绡摇摇。

    宛香斋和东吉坊就在附近，我们买完，立回家，好不好？

    柳绡轻嗯了声。她以前居柳府，不知外面的无赖瘪三可以如此嚣张，夫君和他们结了梁，她不免担心，以后是不是又要给夫君使绊

    从两家店买好东西后，柳绡挽着何崇的胳膊，一路没松手地回了家。

    真的，绡儿不用为我担心，何崇见她眉轻蹙，安，快坐来歇歇。

    柳绡靠着桌边坐，真的没事？

    真的，瞧瞧夫君这板，这力气，嗯？何崇站得笔直，抖了抖手臂，鼓起上臂的，瞧瞧，不是我说大话，整个落霞镇，不，整个关河县，能打得过我的，就没几个！

    柳绡噗嗤一声轻笑来，夫君说的倒真像大话了。

    见柳绡缓了脸，何崇笑着坐，要是没这副板和力气，胡爷也不会重用我了。

    说到这个，柳绡倒是想起来了，夫君，这几日没回来，是为了在码迎接继王吗？

    何崇撇撇嘴，绡儿，这是其一。

    听这话的意思，还有别的事？柳绡神示意他继续说。

    何崇难得地叹了气，边境太平了十几年，如今开始起风波了。

    边境？柳绡坐直了。

    嗯，西北蚩族，自从老族王坎力死了之后，几个王为了争夺王位和领地互相残杀，据消息，五王度雷目前胜，实力远在他几个兄弟之上，正谋划着攻打琅朝。

    柳绡瞪大了，近百年来，蚩族一直是琅朝西北边境的主要威胁，如今势力整合，卷土重来，州的百姓又要遭难了。

    ，关河县和旁边的吴县，已经被划为继王的封地，这两县的采矿冶铁以后就由继王接，边境以后什么况，很难说。

    夫君这是什么意思？

    现在驻扎州边境的，正是盛愈将军，这位盛将军原本被放盘州，后来边疆无人可用，才被召到州，抵御蚩族。

    盛？这不是皇姓吗？他为何会被放？

    是，只因其父端王私通蚩族，证据确凿，满门获罪，而揭发举证的，正是当今国丈楚令森。何崇似是陷回忆，这已经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

    二十一年前，母亲带着他们兄弟俩逃祥城，他还年幼，再加上父亲事向来不跟家里透，他一直不清楚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母亲至死也守如瓶。不过，他隐隐觉得，他们的逃和端王叛国一事脱不了系。

    也就是说，继王和那位盛将军有仇。这些事她还真不知，书上都没有提过。

    不止，继王控制了这两县，也就控制了兵的制造和运送。

    柳绡一时沉默，半晌才问：运送一事，必然与夫君有关了。

    何崇，其实胡爷名有几矿山，采矿冶炼的事，也是我经手的。

    那夫君以后岂不是会很忙？柳绡垂，他们才新婚没多久。

    嗯，胡爷和我商量了，祭之后，每隔四天休息一天，我回来陪你。何崇见柳绡有些失落，便移到她旁，绡儿放宽心。

    夫君，要是我想你了，能去找你么柳绡抱着他的腰，在他前闷闷问。

    不矿山还是码那边，都是些糙老爷们，绡儿还是在家呆着，这样我也放心。何崇轻拍着她后背，缺什么就让李去买，哪里不舒服不要忍着，可以让阿岩来给你看看，他虽然经营药铺，但从十岁当学徒时，就医药兼修了。

    哦对，他怕是以后也要忙起来了，战事一起，少不了人员伤亡，各地的创药就要供应上，他今早去看药材，估计也是为了这事。

    总之他不在的话，你就让李去找冯郎，他在镇上的碑一直不错。

    柳绡不说话，只抱着他。

    何崇笑了，祭之前我会一直在家陪你，以后也会准时回来，不让你担心。

    夫君无论什么事，都要记得，家里还有我。她知开矿炼铁有多危险，几年前，有十几人家的男人在矿山里被埋，那些寡妇都跑到柳府门前哭诉，那悲痛的哭声，即便她住在府里偏僻，都听得见。

    后来不知怎么解决的，她们不再来了。

    好。

    你要把我放在心上，时时刻刻记得我柳绡听他应得随便，便抬起，认真地盯着他的，一字一句说。

    我一直在想绡儿，绡儿也一直在我心上。何崇调笑着答。

    那、那不一样。柳绡忍不住瞪了他一。

    好好好，我不会轻易冒险，会时刻记得绡儿，把绡儿放在心上，这样总行了吧。何崇她的脑袋，他们才成婚不久，柳绡这般依恋他，让他也生一丝不舍来。

    柳绡和何崇在家腻歪了几天，转就到了祭的日。

    天刚亮时，柳绡便穿一新，和拿着礼盒的何崇了房门。

    院里空无一人，李也回了庄，同家人一起前往鼓山，参加祭。

    阿岩？二弟？何崇吼了两嗓，往年他们兄弟俩会一起发，现他成了家，更不能把他孤家寡人的扔不。

    来了！何岩关了房门，从拱门过来。

    柳绡瞄了一，他一青衫，款式和何崇的一样，不过何崇的衣服是浅棕，显一副孔武有力的模样，而他更像个书生，丝毫不显半铜臭气。

    让大哥大嫂久等了。何岩快步走到前。

    没事，二叔，我们走吧。柳绡挽着何崇的手臂，何岩跟在后面，锁了门。

    日的清晨仍有些冷意，他们到鼓山脚时，参加祭的人已然排成龙，在蜿蜒的山上缓缓挪动着。日上三竿时，他们才到达举行祭的神殿附近。

    神殿前方是宽阔的平地，已经挤满了人，只留间一条刻着稻穗图案的石板路，通往神殿的台阶。

    绡儿，要往前面去么。何崇犹豫了，才问。

    今日柳县令会来，不知绡儿会不会想见他一面。

    不了吧。何岩先声了。

    本来正在思索的柳绡和何崇一起看向他。

    大嫂，大哥把你的事告诉我了，既然柳大人待你冷淡，你也不必上赶着见他，说不定他还不乐意在这见到你。何岩诚心劝。

    唉，也是，绡儿你看

    柳绡盯着绿草初生的地面，沉默了一会儿，良久才开：夫君，二叔，我还是想看看他，他终究是我父亲。

    我就在人群里远远地看他一，不会被他发现的。